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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火光刀剑全都朝这厢涌来,大多人都被暗算,或是吃了夜晚的饭菜如今正被捆在柴房里,所幸还剩下一群没被暗害的人一路拼杀终将明湛他们送离了云都殿,可悲的是,到底他们还是被抓住了。
“尔等逆子,究竟是何人派你们来的!”明湛被缚住了双手,虽然狼狈可仍是一派不怒自威之色。
“哼,”这是刚才为首的和尚,他轻蔑地看了明湛一眼,说:“都是阶下囚了,还想摆龙威呢,也不看看自己的处境,真是不自量力。”说完,看向长青,眼中滑过一道精光,“说,是何人向你们通风报信的,若是不说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若说无人报信,他是怎么样都不肯信的,若不是他眼尖,恐怕这狗皇帝就逃了。想到这里,他就怒火丛生,狠踹了脚长青发泄自己的怒气。
“啊!”
明湛一言不发,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贼人自是恼怒的,可长青被他踹晕过去了,而他又不能对这狗皇帝用刑,那位说了,不可伤他半分。恶狠狠地在明湛耳边放下厥词,“就是不说我也能找到,到时我非得把那人剁成肉泥,做成包子让你一个个吃下去!”
明湛就这样看着他,脸上半分表情也无。那人被明湛这幅高高在上的姿态给激怒了,冷笑一声,看你们能撑多久,“来人,给我搜,就是一只蚂蚁也不要放过!”
“是!”
那人离开后,明湛敛下眼睛,转着手里的扳指,祈祷德音能逃过这一劫。
其实自那边传来响动时德音就知道不对劲了,一路小跑离开了这里,随便躲进了一间房间,这屋里的人不在了,案几上还放着一本佛经和几张抄写的宣纸。这应该是个和尚的房间,只是不知道为何他此刻不在屋里了。
虽然暂时有个能喘气的地方了,可德音知道这始终不是办法,那些人早晚会搜到这里来的。
怎么办,怎么办?德音咬着手指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走动,也不知道陛下和明羡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若是能清楚外边的情形就好了。
打量着四周,德音到处翻了翻,这里除了佛经就是僧袍,一点其它的东西都没有。就她这副样子,一出去肯定就会被抓起来。
扔下手里的僧袍,德音实在是无计可施,就在这时,有人进来了。匆忙之中,德音连忙躲进了衣箱内。耳贴着衣箱壁,努力听清他们所说的每一个字。
“怎么样,外面如何了?”说话的这人声音很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可是德音一时想不起来。
“放心,狗皇帝还有他的走狗都被我们控制起来了,不久这天下就会是我们的了!”这声音听着非常愉悦,仿佛坐拥江山的盛况就在眼前。
“哼,还是小心点好。”这人显然要理智许多,而且地位比另一人的要高,“不是说还有一个人没被抓到吗?”
还有谁?德音攒紧自己的指尖听下去。
“放心,我已经命人四处寻找,就是只蚂蚁也要把它翻出来。倒是你,你还不快些,赶紧套狗皇帝的话,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之后好像外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人不欢而散离开了这间屋子。德音藏了半天才敢再起来,想着他们刚刚说的话。其一,这次的事显然是蓄谋已久的,就是为了抓住陛下;其二,其中有一人肯定是与陛下相熟,不然不会说套陛下的话;其三,他们口中说要抓的人应该就是她。
现在不光是陛下他们,就是她自己的处境也很危险,若是有一步行差踏错,这命也就没了。德音很久没有这样两难的感觉了。若是她不管这里,一个人兴许还能逃出去,就算最后陛下他们获救也能说她已经遇害了,大不了从此隐姓埋名一辈子。可是,不行。德音连连摇头,不说明羡还在他们手上,就是陛下对她的恩德,就是她这一辈子都还不清。
在她受伤时,陛下命宫中御医为她诊治,不惜各种珍贵的药材,才没落下病根儿。初当差时,她什么都不懂,闹了多少笑话,甚至闹到陛下跟前,他也未曾说半个“不”字,反而一点一点地教她,教她读书写字,教她知晓人情世故,她从陛下身上得到的远比她给陛下的多。她德音虽不是什么好人,可这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事她还真做不出来。
“拼了,大不了多拉几个垫背的!”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不管德音的决心有多么坚定,也改变不了她此刻无能为力的现状。
“如今最要紧的是搞清楚明羡他们在什么地方,有了帮手,其他的就都好说了。”
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不如就躲在这里偷听点有用的消息,这地方好像是那两个头头会面的地方,应该不会有人搜查这里。
这样想着,德音的心暂时安定了下来。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到了晚上那两人又过来了这里。
“哼,这么多的人怎么会连个人都搜不到!”伴随着哗啦啦书本落地的声音,一人大声质问道。
那年长些的到是平和很多,只是说出来的话更让人生气,“这院子里都搜过了,就你这里没被搜过,莫不是你把人藏起来了吧。”
德音精神紧绷,心肝狂跳,莫不是他们发现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窝藏狗贼?”听着这声音已是山雨欲来,“哈,你要是不放心,就尽管让人进来搜,若是被搜出一根头发,我就把自己的脑袋砍下来给你当球踢!”
“别这样,我只是怀疑,有没说别的什么,你这么紧张做什么?”绵里藏针,比当面讽刺还要戳人心窝子。
那急脾气的再也坐不住了,指着德音躲藏的衣箱就说:“搜,你搜啊,搜出来了算你厉害!”
“那我就不客气了!”
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德音扣紧收心,额头上被闷出来的汗珠一滴滴地往下流,流到了她的眼睛里,刺激着眼睛落下泪。
感到那脚步声停了下来,德音已经感到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如今就像临刑前,心里的恐慌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吱呀”一声,衣箱被开了小小的一道缝,一条橘黄色的烛光打在了她的身上,德音已经完全绝望了,甚至做好了受死的准备。可“啪”的一声那盖子又落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德音来不及细想感激贴在壁上细听。
“唉,齐老弟,为兄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不要当真嘛。”
姓齐的那人冷笑一声说:“宋天骏,这样的玩笑还是莫要开的好,我可是会当真的。”
“哈哈哈!”宋天骏一撩衣袍,笑道:“齐老弟还是这般风趣,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恐怕久了会惹人怀疑啊。”
“哼,慢走不送!”
在宋天骏正要踏出房门之际,突然开口道:“那群禁军怎么样了?”
“他们被我关在柴房,我们的人还守着,谁都不准进去。待会我就让人去杀了他们。”
“嗯,这就好,莫要让他们坏了事,还有,要抓紧搜查那漏网之鱼,我总觉得这人是个威胁,还是小心点好。”
“知道了,快走吧!”
关上房门后,这姓齐的人先是在房间里转了转,之后不知又做了些什么,听见门又响了一声,看来是出去了。
德音从箱子里爬了出来,用手扇着风,这天气越来越热了,一直闷在箱子里简直是要闷死她了。而且刚才才在鬼门关前面转了一圈儿,直觉着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她非得好好泡个澡,然后倒在床上睡一觉。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啊。
不过刚才那姓齐的说明羡他们被关在柴房,刚刚过来的时候,她看到了厨房的标志,应该能找到。这个地方已经被人怀疑了,时间久了肯定会惹人怀疑,不能再留在这里。德音将箱子里的东西稍作整理,看了看外边的情形,一个闪身便消失在夜色中。
这厢柴房中,明羡早就醒了,看着周围东倒西歪的一大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毅君、毅君,快醒醒!”
吴毅君睡得正香,被人这么一闹,这床气登时就起来了,“我□□大爷!”想要挥拳过去,可惜双手被缚,根本动弹不得,结果还拉伤了手臂。
“哎呦。”吴毅君疼得龇牙咧嘴,“明羡我们这是怎么了?”看到这样的情形,他终于感到不对劲了。
“我们是被人下药了!”下午吃了晚饭就觉得不对劲,脑中昏昏沉沉,还以为是吹风了,哪想到竟然是被人下了药。
“啊,那我们,那陛下!”吴毅君一听,就知道此事是朝陛下而来,他们尚且如此,那陛下呢,陛下如何了?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凝重,可如今他们自身难保,就是想救陛下也是有心无力了。
“现在我们只能等救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