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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曳,一张大红床,萧若兮静静的坐在床边,头上依然戴着红盖头,凤袍遮住了曼妙的身姿,一双白皙纤细的双手交叉着一起,她一动不动,这是习俗,直到夫君掀开盖头之前,她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虽然有点累,但却有几分羞涩,几分不安,几分期盼。
当苏辰走进房中的时候,步伐有些凌乱,酒意渐浓,萧若兮不自觉的心跳加速,俏脸泛起一抹嫣红,交叉的双手因为过度的用力而显得有几分苍白。沉默了片刻,苏辰微颤着掀起了大红的盖头,露出萧若兮那倾城祸国的脸蛋。不得不说,今晚的萧若兮美得不似凡尘女子,原本就沉鱼落雁的容颜,略胜粉黛,更添了一抹风情。
乌黑如宝石一般的眸子有些闪烁,不敢去触碰苏辰的目光,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泛着一抹羞红,红唇轻抿,显得有些忐忑。她戴着一方霞冠,几颗晶莹剔透的珠子点缀其间,苏辰几乎是下意识的帮她摘下了霞冠,一袭青丝垂落,佳人身子一颤,掩饰不住心中的羞涩,但是不得不说,长时间的披戴着霞冠,有些难受,萧若兮呢喃了一声,迎上那道有些朦胧的目光。眼前的这个男子已经是自己的夫君。
“你真的很美”这是苏辰所说的最后一句话,酒意上涌,顿时倒在了萧若兮的身上,虽有阵阵处子幽香传来,佳人在怀,当他却什么也感知不到了。两人以一种暧昧的姿势倒在床上,萧若兮不敢动,苏辰整个身子压了过来,双手不自觉的抱紧了身下的女子,脑袋靠着女子修长的颈项。片刻之后,苏辰的呼吸渐渐匀畅起来。第一次和男子如此亲密接触,萧若兮俏脸通红,片刻之后,她还是挪开了对方的身子,帮着苏辰脱下了鞋袜,双手停留在大红袍的衣带边片刻,但终究是松开了手。吹灭了红烛,轻躺在苏辰身侧。洞房花烛夜,良宵苦短。但两人皆未曾宽衣解带。
萧若兮悠悠一叹
“你到底是真醉还是想醉,古人云,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但我萧若兮注定与青州共存亡,何来白首不相离”
翌日,清晨,苏辰第一个醒来,睁开双眸的刹那,就看到了一张倾城脱俗的面容,近在咫尺,萧若兮轻闭着双眸,俏脸泛着一丝红晕,嘴角微微翘起,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一瞬间,苏辰的意识有片刻的呆滞,数息之后,他才回过神来,俊脸微红,幸好,昨天自己醉了,他微微挪开身子,却不想惊动了佳人。萧若兮呢喃了一声,而后睁开了好看的眼睛,顿时两人四目相对,有几分羞涩,几分不安,几分暧昧。
美人如画,倾城脱俗,眼角眉梢带着几分羞涩,更添得一抹风情。但苏辰却如坐针毡。两人匆匆起身,避而不谈昨夜的事,不过昨夜却真的什么要没发生。此刻,苏辰和萧若兮皆是一身红袍,一个风神如玉,一个清丽无双,气质出尘,堪称一对璧人。但是显然两人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咚咚”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一个中年女子缓缓的进来,她手里还托着两套衣物。
“小姐,姑爷,总管已经在前厅等候多时”中年女子微微一瞥那凌乱的大床,露出一抹失望,她将手中的衣物递上,而后正准备离去。
“李妈,是不是府中出了大事”萧若兮不安道,不然对方绝对不会主动敲门,肯定会守在门外,而且今天的日子很特别,但萧叔却一大清早就已经守护在大厅。
“昨天,城中发生祸乱,好像有一只怪物夜间闯入,虽然消息传来得很快,但是总管赶到时,已经死伤百余人”中年女子低沉道,神色有点悲凉,不等小姐发话,她缓缓的退出了房门。
“应该不止这么简单··”萧若兮愈发的不安,对方方才言语躲闪,她不敢多想,直接就宽衣解带,褪下了大红的凤袍,露出曼妙的身子,虽然遮盖着一件白色长衣,但是仍然让人觉得血脉喷张。苏辰微微一怔,而后缓缓的转过身去,当萧若兮意识到这一点时,顿时俏脸通红,但此刻,她也顾不着这一切了。
匆匆对镜梳妆,少了几分情趣,但两人都牵挂着城主府,并没有在意其中的暧昧,片刻之后,齐齐朝着大厅走去。沿途只见行人匆匆,每个人都神色不安。大厅,萧破天一身白衣,身穿丧服,静静立于一旁,身旁同样有十多人,但唯有萧破天一人如此。
“萧叔·,是不是爹爹他···”萧若兮声音微颤,俏脸顿时惨白一片。
“丫头,你爹爹去了,不过走的时候很安详”萧破天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几岁,显得如此的憔悴。
萧老爷子病逝,一夜间红事转为丧事,丧礼从简,身披孝服者唯有三人萧若兮,萧破天,还有苏辰,而青州城中也只是张贴了一张讣文。
竹屋,病床之上,萧老爷子长眠于此。按照他的遗愿,他希望能和这座竹屋一起焚化。萧若兮哭的很伤心,她跪在床边,握着对方已经冰冷的手,双肩不断着颤抖着,悲恸至极。苏辰也感到了一阵心慌。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女子。萧破天并没有到场,他才是最忙碌的一人,同时背负得最多。黄昏,一场大火,焚化了竹屋,还有萧老爷的遗体。这一切办得很匆忙,非常时期,青州已经岌岌可危,人命如草芥,一切从简。萧若兮将爹爹的骨灰埋在了桃园,并亲自立了一方石碑。
这个女人憔悴无比,眼角泪痕还未淡去。她一言不发,长跪在石碑之前。苏辰静静的守候在一旁。其间,萧破天回来过几次,但都是来去匆匆,这个无比霸道的男子此刻苍老了几分,即便心中有万般难受,但是他必须承担起这一切。一夜匆匆,天色渐暗,萧若兮整整跪了半天,滴水未进,此刻的她憔悴无比,让人疼惜。
“萧老爷子走得很安详,一定不希望看到这个样子”苏辰终究还是开口道。
“走吧···”片刻之后,萧若兮终于动了,她朝着石碑三拜。
两人并没有立刻回房,昨晚青州发生了祸乱,有爬行者入侵,百余人伤亡,不知道后续处理得如何,这段时间以来,爬行者入侵的频率越来越大,这青州到底还能守多久。一个时辰过后,萧破天自外归来,三人碰面。
“萧叔,昨晚,城中到底出现了多少伤亡,处理得如何”萧若兮恢复了些许的生气。
“一百三十二人被感染,这件事已经被我压了下去”萧破天沉声道,夜间他们的防守太过薄弱,能够抗衡第二进化体的唯有他们三人,而枪械根本不能抗衡这种怪物,尤其是晚间,普通人视野受阻。萧若兮露出几分不安,她忽悠有点迷茫,难道青州真的已经岌岌可危了么。
“明天,我们再好好合计一下青州的形式,丫头你太累了,早点去歇息,要不让李妈煮点粥给你送去”萧破天神色微微一缓。但是萧若兮却摇了摇头,她看了看两人,知道萧叔或许有事单独要和苏辰谈,临走时,她瞥了一眼苏辰,忽然想起了昨晚,那今夜又该如何是好。
“辰儿,我知道你志不在青州,我不为难你,我只希望你走的时候,带若兮一起走,这也是大哥的遗愿,她不能和青州共存亡”萧破天神色悲凉。
“萧叔,如今的形式下,青州不可能固守,和我一起走吧”苏辰不忍道。
“哼,青州在人在,青州亡人亡,如果有人需要为青州殉忠,不是若兮,而是我萧破天”
苏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明天,我带你入剑冢,到时候你自可得到你想要的,萧叔只求你走的时候,能带若兮一起走”萧破天决然道,他不可能抛下这十万子民。
深夜,桃园,石碑,一炷香,一壶酒。萧破天长立于此。唯有这个时候,他才能和大哥一叙,谁让男儿有泪不轻流,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但他是萧破天,是整个青州最强的人,因此他不能哭,更不能在人前示弱。苏辰回到了屋内,房门未锁,屋中烛火摇曳,床上,萧若兮已经睡了过去。不得不说,短短两天,大喜大悲,这个女子承受了太多,苍白的面容,憔悴无比。苏辰并没有上床入睡,那样会让他觉得辜负了这个女子太多。
一夜匆匆,当苏辰自入定中醒来的时候,萧若兮已经整理好了衣衫,梳妆完毕。
“公子,好生怪异,这也算是修行之法么”萧若兮不解道,露出几分好奇,这个女子似乎已经彻底的自悲恸中走出,放下了这一切。
“道家,佛家不都有打坐之法么,我只是和他们稍微有所区别”苏辰安下心来,萧若兮很坚强,乱世之中,绝对不能被过去缚住身心。他起身整理了下仪容,而后看着眼前的女子,不得不说,萧若兮一身淡绿色罗衫,略施粉黛,发丝挽起,堪称倾城脱俗。
“萧叔,昨天是不是说让你带我一起走”
苏辰点点头,并没有否认,或许在他心里也希望这个女人能和自己一起离开青州。
“若兮生在青州,也将葬着青州,此生不想再踏出青州半步,公子也无需觉得愧疚”萧若兮决然,没有一丝余地。两人四目相对,谁也没有退让,最终苏辰轻叹一声,暂时压下这个话题。而且今天,他终于可以进入剑冢之中,这一切的谜团都将揭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