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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都没想,直接拿起笔写下了欠条,周围投射来的异样眼光让我无法呼吸,我只想离开这个别人口中的天堂,而对于我来说身处的地狱……
童谣拿过字据仔细看了看,读道:“我古月凯!今日欠童瑶六百元整,两日内归还,立此字据,耶,你身份证号码暴露了你的年龄,比我还小半年,还敢在我面前嚣张,我的谣是谣言的谣,不是这个瑶!改过来。”
“还好意思说我,你没读过书吗?你哪只眼看到我叫古月凯了,是胡凯,就你这样,让我立字据有什么用啊,我跑了你就去找古月凯去吧!什么年代了还兴立字据,你这样亿万财产都给人骗没了。”
我随口发了一句牢骚,却让童谣忽然间失去所有表情,射灯反射过来的强光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她肤色奇白,鼻子较常女为高,眼睛中却隐隐有海水之蓝意,许久只说了句,“签好你可以走了,记得两天之内还我钱。”
见她这么说,我也不想再多逗留,快速拨开人群,冲出了让我无法呼吸的地狱,如果有可能,这个地方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来了。
……
已经过了凌晨,除了霓虹闪烁的一品天香,整个步行街变得清冷寂静,再无喧嚣。路灯的影子把我拉的很长,被极度矮化的我仿佛瞬间又变得高大了许多,只是我知道,那是虚幻的。
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朋友之间会出现这种无论是善意还是恶意的欺骗,为什么说过‘时光不老,我们不散’的凌曦会这么轻易的让我妥协,让我不能自已。
我现在甚至连拨个电话骂苏晨这帮瘪犊子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想静静的坐一会儿,缓一缓刚回喧嚣都市的恐慌,消化今天所有的事情。
从口袋中拿出一支烟,童谣那妮子的话早扔到便池里去了,此刻仅剩的这点微红火光能救我。找了一个公交站台长椅坐了下来,任凉风把我吹个够。
广州与训练基地不同,它有着逼人的奢华气息,无数高级轿车从面前开过去。那些从橱窗里发射出来的物质光芒,几乎要刺瞎人的眼睛。这是广州最顶级的地段,也是广州最冷漠的区域。所有的冷漠与无情像是扎了根一般,侵蚀着这繁华的都市,直到它在所有人的欲望中慢慢被吞灭……
我掏出手机,放了首牛奶咖啡的《明天你好》,设置为单曲循环,将手机丢在一旁,躺在躺椅上闭上眼睛。音乐开始在夜空中飘荡,和烟一起钻进我的心肺,回味起过去的旧时光。
当歌曲循环到第N遍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朦胧中拿起手机看了看,电量过低,自动开启了省电模式,我眯着眼睛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三十二了,现在还没到五点半,我不能回家吵醒爸妈的美梦,这是我这个凌曦口中的混蛋、童谣口中的无赖唯一能做到的。
我又点了支烟,看路上依旧灯火通明的却不喧闹的世界,静静的等待着黎明的到来。重新回味了一下昨夜的事情,我的心情平复了很多,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苏晨、李文、刘少哲,你们三个瘪犊子被再被我碰上,要不死得不叫悲壮,叫惨烈!
脑袋空空的坐了一个多小时,东方露出鱼肚白时,我重重的抹了下脸,起身回家。
等我起身刚竖了个懒腰,忽然看到童谣骑着电动车,带着一脸疲惫从我身边经过,不过她似乎好像并没有看见我,而我此刻也不想让她看见,因为我想我们再见面时,简单的还个钱,然后说一句再见后再也不见。
……
回到家已经七点多了,爸妈都已经起床,收拾好一切准备去上班了。
爸妈同单位但是不同科室,再过几年都即将退休,两人风风雨雨几十年,几乎从不吵架,感情好的让我也养成不会吵架的毛病。
我之所以把这个优良品德称为毛病,是因为我生气时说什么凌曦都不会信以为真,哪怕是我恼羞成怒时,这也就造就了我总是一味的扮演负荆请罪的角色。
我和凌曦并不是同一个专业,她是学犯罪心理学的,而我是学设计的,阴差阳错的因为自己的任性,毕业辞去当时毕业实习生眼红的‘兴建设计公司’,去了野战特种部队训练了四年。
和她认识,完全是因为她那当科长的父母,刚好双双是我爸妈的领导。这算是缘分吗?按他们话来说,我们的婚姻永远都是注定的。
凌曦的专业进爸妈这个事业单位几乎是不会吹灰之力,而我这个专业,几乎是不可能,所以她父母说,只要我能考上公务员,结婚就可以被提上日程了。
多想无益,洗漱完,到客厅吃着早餐,看到准备下楼的爸妈,想着怎么开口要钱。
犹豫了半天,实在不好意思这个时候开口找他们要钱,在外面一夜,他们不找我麻烦已经是万幸了,我哪敢自投罗网,伸手要钱是很破坏心情的一件事情,要破坏心情,还是等晚上吧!毕竟,一日之计在于晨嘛。
吃完饭,我将手机充上电,做完三百个俯卧撑后洗了个澡,朝着床上一躺,就是半天。野战部队四年的生活习惯,不是这短短的几天就能倒得过来的。
中午,我极力压制怒火联系了一下苏晨,问他保镖门市公安局解封了没,这小子直接吓的不敢接我电话,按我分析应该还没有结果。
凌曦突然的改变,使得我整个人陷入心绪不宁。也许是这事情影响了我,以至于我长时间地沉浸在一种对爱情的巨大恐慌里。我站在窗口,静静的点上一支烟,深深的吸上一口,是一种满足。
我忽然觉得自己是孤独的,从大学起我就患得患失,我想我是把未来虚无的爱情建立在了虚无缥缈的云端,那云洁白在湛蓝的天空中漂浮着,她是那么的朴实、纯洁,不加修饰却楚楚动人,我始终相信那云端盛开一朵洁白的花,像云一般纯洁的花朵……
所以我不开心的时候,从不向人倾诉。只是一个人静静的抽烟,白色的眼圈漂浮四散,带走我所有的虚妄与寂寞,使得我渐渐有种寄托……在野战特种部队,无论多么艰难也不在别人面前忧伤哭泣,我从不让眼泪出卖我的脆弱。所以,我把我所有的孤寂都寄予这一支小小的香烟。
点燃它的时候,看着小小的火光忽明忽暗,我觉得心里异常的平静,心里总感觉很满足。
也许我爱上这种坏东西,对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渴望。我很依赖它,在寂寞的夜里卸下所有的伪装,让自己完全的放纵,就这样纵容自己。任由它侵蚀自己,不在乎会不会有害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