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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凯像是一个观看失败者被屠杀时场景的看客,目光嚣张而冰冷,我感到了丝丝的寒意袭上我的心头,使我倍感烦恼和痛苦。凌曦安静的站着,而我此刻的心像灌了满铅似的,是那么地沉重,是那么地难以形容。即便那么多话说给谁听啊?广州那么大,却又让我们轻易就能相遇,我觉得这种荒唐的事情发生的概率应该很小,可是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时间从未缓慢的凝滞过,我的心已经没有任何承受重负的能力了,我感到了渺茫,感到了异样的难奈和无助。我像大海里的一叶孤零零的小舟,在漫无目的地飘零着,在无可奈何中摇曳着。
“阿姨是不是胃病又犯了?”
我点了点头:“老毛病了,输个液现在好多了。”许久我没忍着说道:“你怎么也来了,身体哪不舒服了啊?”
凌曦突然恍惚的看着我,转而看了看刘凯。
一时间我还没转换过来身份的变化,哪怕只是一个关心,也会让凌曦觉得尴尬,让现男友的刘凯感到反感。
我不再多说什么,而在一旁一直冷脸默不作声的刘凯让我更加觉得,如果我再说一句话,他很可能迁怒于凌曦,上次见面我可以肆无忌惮的调侃刘凯,而现在我不能。
凌曦的神情有些恍惚、有些痛苦,她双手按着自己的额头,我心中一个疑问陡然升起,她真的很快乐吗?
慌乱中我示意了一下手中的水杯:“我爸喜欢喝热水,水凉了,我去给他加点热水。”
我连撒谎都找不到借口,刘凯对着凌曦笑道:“快走吧,在这影响别人接水!”
刘凯在前,凌曦在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我转过身,偷偷看了眼即将消失在楼梯转弯处的凌曦,心中苦涩冰冷如六月雪。
……
转过头准备回输液室,却看到老爸站在身后静静的看着我。
我将水递给他,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说:“我不是出来接了吗?你怎么出来了啊,妈没人陪呢!”
我不敢直视老爸的眼睛,说着就想往输液室躲。
老爸背着身子在我身后说:“既然分手了,以后别再见面了,见了面也不能装孙子!”
我没再说话,只是默默的进了输液室,对老妈说了几句,以先回家准备晚饭的借口离开,老妈将信将疑的看着我,却没有多问,只是又塞了两百块钱给我。
晃悠在马路上,抄在口袋的手拧着两百块钱,我终于狠下心的告诉自己的爱情观,这是沉甸甸的物质时代,没有欲望的熏染的女人,怕是到万物皆空的尼姑庵也找不到。
我败给了现实,败得一败涂地,终于知道这世界没有纯粹的爱情,就像凌曦撒开我的手,明知道现实可能不会幸福,可是走的却那么决然。我们都太年轻了,而且我们永远都太年轻,不知道人活在这个世上,爱情到底有多少面目。
……
我站在街道的十字路口,静静的触着手机键盘,给凌曦发了个信息:永远都不要停止微笑,即使是在你难过的时候,说不定有人会因为你的笑容而爱上你。你在我身边也好,在天边也罢,想到世界的角落有一个你,觉得整个世界也变得温柔安定了。
路终究要往前走,而且得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生命无法用来证明爱情,就像我们无法证明自己可以不再相信爱情。
在这个城市里,诚如劳力士是物质的奢侈品,爱情则是精神上的奢侈品。可是有时候我们的生命脆弱无比,根本没办法承受那么多的奢侈。
多少次又多少次,回忆把生活划成一个圈,而我在原地转了无数次,无法解脱。总是希望回到和凌曦最初相识的地点,如果能够再一次选择的话,我会爱得更单纯,可是现实终究替代不了如果。
……
回到家,打开手机,凌曦给我回了条信息:爱情就想两个人拉着一条橡皮筋,受伤的永远是不愿放手的那一个。可是橡皮筋拉的太长,双方都受伤害。
我笑了笑将手机扔到一边,有些爱情经不起时间的考验,春天开始的,夏天会腐坏;夏天开始的,秋天会凋落;秋天开始的,冬天会冷却;冬天开始的,春天会融化……
想再多不如给爸妈做一顿饭来的现实的多,我在思绪中煮好了粥,放了些碱粉,又到楼下街道买了些面点和凉菜,等着爸妈回来。
浏览着业内资讯,我暗暗的提醒自己,必须尽快从这份错过的感情中走出来,从这物欲纵流的生活中脱颖而出……
……
饭间老妈突然问我:“胡凯,这晚上煮的粥是同一种米吗?我怎么觉得早上你煮的粥特别好吃啊?”
“上次手机进水从朋友那拿的,还剩一点我打算做个艺术沙漏,就不孝敬您了!”
“学会做饭也不错,至少比你爸只会打下手强,你看他吃的热乎劲。”
老爸不敢对老妈发火,直接白了我一眼,将碗推到我面前。
我心中一惊,躺着也中枪,没想到老爸揩了揩脑门上的汗道:“愣什么,再去给我来一碗!”
……
可能是累了一天,洗漱完我倒头就睡,只是梦境却依旧和凌曦有关,梦里我们手牵着手……
次日,我依旧早早起床,准备好了早餐,可能是在童谣的影响下,养成了吃早餐的习惯吧!想想她现在也该上班了,虽然我们都彼此走回了自己的生活轨迹,却在潜移默化中成为了无可替代的朋友。
我给童谣发了条信息,等了半天也没见回复,心想可能已经睡觉了吧!
到了公司,习以为常的看见陆锐在健身,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不要叫错名字。
“陆锐,早啊!这么早就来上班了啊?”我暗示自己不把他当上司看待,而是看做一个工作室的同事。
刚准备将包放下,却发现墙角幽幽的有一个人,满头大汗的做着俯卧撑,说是做俯卧撑,却是全身却匍匐在地,肚子顶着地面,除了偶尔撅一下的屁-股之外,实在很难想象这是要闹哪样。
我尴尬的问候道:“吴总,早上好!”
“胡凯是吧,怎么今天就来上班了啊?”吴浩东哗的一下跳了起来,动作比刚刚灵敏的多,整了整衣服有意岔开话题。
“在家闲着无聊,于是就提前来了。”
“好好工作,你们这个陆总监是我以前同学,把你分到他手下可见我对你多器重!好好干,在信息横飞的时代,公司内部的隐秘性很重要,做到这点,你就相当完美了。”
我当然知道吴浩东指的是什么事,不就几个艰难的俯卧撑嘛,我又不是没做过,搞的跟国家机密似的,人一旦有身份顾虑的就多了。
没等我点头,身旁陆锐幽幽的来了一句:“吃这么胖也不怕进不下门,简直是作孽。”
“再胖我就去死,行了吧?”吴浩东急了。
陆锐从报纸里探出头,扶了扶眼镜说道:“那你还是别死了,死了谁能抬得动啊?”
“陆锐你这嘴……铁嘴……”吴浩东拍着桌子说道。
说完,转头继续对我露出一个标准的领导式微笑,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我看着陆锐镇定自若的甩了一下跟披头士似得麻花头发,忍着颤抖的两腮,使劲没让自己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