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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凛冽的暴雨之中,源稚生亲手将刀刃插进了源稚女的心脏、将一直信任着自己的弟弟,推进了那口深不见底的古井之内……
源稚生不知道源稚女是怎么活下来的,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么多年以来,源稚女过的一定非常痛苦。
他可以非常清晰的感受到,风间琉璃精致的妆容之下,隐藏着如同火山般的愤怒与仇恨。
……
时间缓缓流逝,风间琉璃一曲《贵妃醉酒》已经接近尾声。
直到演出结束之时,所有人都还沉浸在风间琉璃,那如珠落玉盘般婉转的唱词之中。
“风间大师,请务必再来一曲!”人群之中高喊着这样的声音。
如果是平常的歌舞伎演员,在这种情况下,可能会趁着性子再来一曲,但风间琉璃却没这么做。
这个漂亮的男人只是一脸微笑的,朝着观众席的方向微微躬身:“感谢大家对琉璃的厚爱,虽然琉璃很想继续为大家献上精美的曲目,但是,艺术这种东西是需要时间来积淀与磨练的!”
风间琉璃停顿片刻,然后继续说道:“如果准备不足,在仓促之间就进行表演的话,效果很可能会不尽如人意!为了保住琉璃的名声,也为了让诸位看得更加尽兴,所以……还是把期待留到下一次吧。”
话末,风间琉璃对着观众席俏皮眨了眨眼,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在大多数女性的尖叫,以及少数男性如痴如醉的眼神中,穿着大红和服的风间琉璃以一种优雅的姿态,缓步离开展览厅。
源稚生则隐藏在汹涌的人潮之中,借着行人的掩护,悄悄地跟在了风间琉璃身后。
台下的风间琉璃和舞台上完全像是两个人,舞台上的他耀眼而又明媚,但在舞台下一个人独处的时候……风间琉璃那张精致的脸上,却带着孤独与悲伤。
望着自己那不再熟悉的兄弟,源稚生露出了一丝苦涩的微笑。
如果不是赫尔佐格当年从中作梗的话,或许源稚女根本不会堕落!
如果赫尔佐格从未出现过,那么两兄弟现在的日子,说不定就过得温馨而平凡,不必每日忍受着如影随形的死亡。
遗憾的是,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源稚生和源稚女,终究还是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两条路。
……
风间琉璃在繁华的东京街头漫无目的的游走,那一身大红的和服非常显眼,所以,他一路上总能碰到许多粉丝。
年轻的女性们总会脸红着朝风间琉璃要一份签名,而风间琉璃也是来者不拒。
他会非常认真的给姑娘们签好名,随后送上几句温和的祝福,在姑娘们如火的眼神中,飘然离去。
这样的风间琉璃,根本不像猛鬼众那个杀人如麻的龙王,反倒更像是个老好人。
风间琉璃在东京街头闲逛了四个小时,源稚生也跟在他身后闲逛了四个小时。
跟着风间琉璃进入了某条隐蔽的小巷子里后,这个穿着大红和服的男人突然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
“阁下,你已经跟了我大半天的时间了!这里也没什么闲杂人等会打扰到我们,那么……是不是可以出来见个面了?”
对于自己被发现这件事,源稚生其实并没有多少意外。
毕竟风间琉璃再怎么说也是猛鬼众的龙王,不至于连这点反侦查手段都没有。
源稚生深吸一口气,从角落当中缓缓走出。
在看到源稚生的那一刻,风间琉璃脸上,流露出了刻骨的仇恨与怨毒。
“我当是谁跟了我一路呢!原来是你啊,蛇岐八家新任的大家长,源稚生先生。”
“是我没错。”源稚生点点头。
“那么,尊敬的大家长,您找我这个小小的歌舞伎演员,是想干什么呢?难道是想找我,给极道的大佬们表演一曲贵妃醉酒吗?”
源稚生:“……”
见源稚生没有说话的意思,风间琉璃也就自顾自的继续说了起来:“好了,我的时间很宝贵,继续装傻下去也只会浪费大家的时间!”
“大家长既然肯屈尊降贵亲自跟踪我,想必应该是已经察觉到了我的身份!没错,我就是猛鬼众的龙王,猛鬼众的最高掌权者!”
“那么,动手吧!”风间琉璃疯狂的大笑着,“赶紧用你那两柄刀,刺穿我的心脏,终结我这个敌首的性命吧!”
面对风间琉璃的挑衅,源稚生丝毫不为所动,蛇岐八家的大家长只是神色落寞的摇摇头。
“稚女,你……还在恨我吗?”
这个熟悉而陌生的称呼,让风间琉璃那张明媚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讶,但旋即,这一丝惊讶就被深深的愤怒与疯狂所取代。
“你竟然叫我稚女?多么可笑而又让人作呕的称谓啊!八年前那个雨夜,当你把刀刃插进我心脏的那一刻,源稚女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叫风间琉璃!”
“准备好了吗?我会将你……送往地狱!”风间琉璃那双明媚的眼睛里,闪过了璀璨而又炽烈的金色。
某种无形的领域以风间琉璃的身体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
言灵·梦貘发动!
源稚生早就猜到了风间琉璃会对自己释放“梦貘”,但他却并没有抵抗,而是任由言灵的效果作用到自己身上。
一阵轻微的眩晕感过后,四周的环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刻,源稚生正身处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头顶上的日光灯管散发着惨白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味和化学药剂特有的刺激性气味。
源稚生认识这个地方,甚至可以说……他这辈子都忘不了这间地下室。
源稚生脸上流露出一丝悲哀,就是在这个地方,自己的弟弟源稚女完成了从一个害羞小孩,到连环杀手的蜕变。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叫做赫尔佐格的混蛋!
源稚生双目赤红,浑身的骨骼因为愤怒嘎吱作响,“千刀万剐……果然还是有些便宜那个老混蛋了。”
良久之后,源稚生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重新整理好心态,沿着记忆中的路线继续向前。
穿过一条墙皮剥落的狭长甬道,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扇看起来脏兮兮的木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