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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了什么?
庞云锦肖想她!
这不是在开玩笑吧!
她根本就不认识庞云锦好吗?更没见过这人。
她和父兄入京那天正是庞云锦被救回庞家的时候。
两家的马车还是一前一后入的城门。
她和庞云锦直到今天,都是没有交集的。
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让天赐误以为庞云锦肖想她。
她敢肯定她不认识庞云锦。
谢屿衡则是一脸心疼的看着沈昭。
“楚兄,你和贵夫人感情不合,我们都知道,但是贵夫人她不能给你戴绿帽子啊”
“放你娘的狗屁。”
“你休要胡说。”
沈天赐与沈昭异口同声呵斥道,二人都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谢屿衡。
谢屿衡一脸无辜地愣住。
他说错什么了吗?
他没错好吧,庞云锦不会无缘无故说要娶一个有夫之妇吧。
别看他残了,京都城还是有大把的大家闺秀想要嫁给他。
这一点他不得不服,他完好无损也没有好人家的姑娘中意他。
“我只不过是实话……”
谢屿衡还想要再说,沈天赐直接炸了毛。
“你再敢诋毁我堂姐名声,狗嘴里往外吐屎,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是他庞云锦肖想……呸,是单相思我堂姐,他根本不知道我堂姐的身份,更不知道我堂姐嫁人,他只知道那块玉佩上刻着明月。
误以为我堂姐叫明月。
昨日我去当铺典当我贴身玉佩,谁知那家铺子是庞家的。
我将玉佩递了上去,等来的不是银钱而是庞云锦,他这厮贼精没有透露身份,我入京也才多久,他又极少出现在世人面前,我不知他是庞家人。”
况且庞云锦一眼看上去就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让人分外舒服与他想要交谈。
但这些话他是不会说出口的,他丢不起这个人。
继续言道:
“他先是询问我玉佩来历,说要给我个好价钱。
我哪能多想,就直言说了玉佩的来历,他又说我玉佩刻了字,我连忙解释这是我身份的象征,我只是活当将来还会赎回。”
他可不敢死当,要是让爹娘知道了,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
爹娘还不知道他参军一事,一直以为他在外游学。
“他又问了我姓氏,我只当是典当的行程没有设防,让他知道了玉佩上的刻字并非真正的名字而是小字,后来直到那厮拿出堂姐的玉佩,我才知道那厮是在套我话。”
沈天赐说着连忙看着沈昭解释道:“姓楚的你可别误会,庞云锦说了那块玉佩是他救命恩人遗落的,可不是我堂姐赠予他的。”
见沈昭没有反应,沈天赐稍稍失落。
虽然他不想姓楚的误会堂姐,可他满不在乎的表现,不就正是证明外界传闻是真的吗。
姓楚的想要休妻另娶。
他殊不知沈昭表面稳如老狗,内心已是翻江倒海。
她的小字就是明月。
她的名字取自明月昭昭,小字就取了明月。
没想到啊,她……
当初救的人居然是庞云锦!
庞青云的嫡长子!
救了仇人的长子,她可真是出息了!
沈天赐叹息一声,接着不高兴地说道:“我知道你不在乎堂姐,可我在乎堂姐名声,所以在庞云锦说出要见他手中玉佩的主人,并且说要堂姐对他负责。
救了他还要对他负责,这是什么鬼道理,我当即给了他一拳,虽然没人知道堂姐的身份。
可万一有人知道呢?反正人揍都揍了,他妄想从我口中探听到堂姐的下落,哼!”
沈昭面上一红,想起当时救人的场景,她敢说她真的不是故意拽掉庞云锦的长裤。
她敢保证她并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她突然明白,庞云锦为什么要关押沈天赐了。
天赐身上并没有受过刑的痕迹,庞云锦为的只是逼沈天赐说出她的下落。
聪明如庞云锦,或许现在已经根据沈天赐和她的贴身玉佩猜想到了她的身份。
与此同时将军府。
楚慕看着各院的开销忍不住眉头紧皱。
越往下看眼神越凌厉。
“啪”的一声合上账本。
看着一旁的账房先生询问道:“西苑开销这么大吗?每日要近五十两银子?一个月岂不是要一千五百两一年要近两万?”
不看不知道一看惊他一跳。
他这俸禄还不够林娇娇一个院子的开销。
将军府的产业有限,收入也稀薄。
想到母亲院中厨娘说的话,将军府能维持这般奢靡。
靠的全是阿昭。
想到沈昭的处境,楚慕心里闷闷的特别不是滋味。
林娇娇在他面前不止一次隐晦地提过沈昭苛待她。
他不止一次因为这件事儿与阿昭争执不下吵得面红耳赤。
阿昭每次看他的眼神都布满了失望。
怪不得阿昭会那样委屈,这还叫苛待?差点把她林娇娇当祖宗给供上了。
账房先生一头雾水,西苑的开销不是一向如此吗?这个月还算少得了。
夫人今个儿怎么想起来过问了。
不过夫人问了他就要说。
毕竟夫人虽然在将军府没什么地位,但是将军府的众人可都是靠夫人养着的。
“回夫人话,西苑开销一向如此,这个月比上个月还少了近两百两,不过今日又得加上去了,林姑娘身边的嬷嬷来账房支走了一百两银子。
说是林姑娘今日心口痛得厉害,吃不下府上的膳食,要去金玉楼订一些林姑娘爱吃的菜。”
楚慕闻言直接黑了脸。
她心口痛就要支走府上一百两去金玉楼点菜。
她咋那么主贵!
金玉楼的菜品是出了名的贵。
身为大将军的他,都没去过几次。
想到阿昭日日只能吃发霉的馒头和泔水。
楚慕心里堵得难受。
眼神不善地看向账房:“你给她了?”
什么?
账房先生一脸懵。
楚慕沉着脸:“为何不来过问我,就将银子支给了西苑。”
账房先生这才反应过来,夫人说话方式可真是吓死他了。
什么叫他给她了,怪引人遐想的。
他满腹委屈啊,“夫人你这不是为难小人吗?将军让张副将吩咐过,林姑娘需要用银子可直接在账房支取,夫人你不得过问也不可阻拦。
以往西苑支取银两,夫人从未过问过……”
账房先生越说越小声。
楚慕“砰”的一声将账本砸在桌子上。
他何时给张副将传达过这样的命令。
他怎么不知道!
好,很好!
一个个的都将他当傻子。
狠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