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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三弟的话怎么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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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间一张猪头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尤其是那女子的鞋印特别的显眼,贯穿楚仁杰的左右脸。

    沈昭有一瞬间的傻眼。

    原来这蒙面巾不是文人圈流行的新风气啊。

    只是楚老二被楚慕揍成了猪头样,他脸上的面巾是用来遮羞的。

    楚仁杰狠狠瞪了一眼楚慕。

    “为兄晚间还有一个诗宴要参加,这让为兄还怎么出门赴宴啊!还有为兄是读书人,纸墨笔砚不要钱?人情往来不需要银子?朋友之间的小聚这都是要银子的呀,沈氏缩减为兄的开支,不就是让为兄在一众好友面前出丑吗!”

    楚慕闻言下意识反驳道:

    “二哥笔墨纸砚府上一直供应,人情往来、朋友小聚像这样的银子二哥自己拿不出的话,不是应该给二嫂要吗?公中的银子如何来的,二哥不清楚吗?难道二嫂她就没有嫁妆吗!”

    楚仁杰被楚慕怼的哑口无言。

    他敢说他不知道公中的银子从何来的,这个小娼妇一定会说的更加让他没脸。

    气的一甩衣袖。

    这不甩还好,过于宽大的衣袖扫过他自个儿红肿的脸面。

    堂中瞬间响起楚仁杰杀猪似的惨叫。

    “哎呦……我的脸……”

    沈昭强忍着笑意,看向楚慕的眼神带着敬佩。

    好样的榆木疙瘩。

    这下手一点也不比揍庞云锦轻。

    不过榆木疙瘩向来最敬重他这个斯文败类的二哥。

    今个儿怎么就舍得打他了。

    “哎呦老爷,你这脸怎么就被弟妹打成了这样,这天底下哪有弟媳打叔伯的。”二夫人见楚仁杰吃瘪,立马哀嚎起来,她可不似沈氏那么傻,谁也别想打她嫁妆的主意。

    老夫人更是一脸心疼的看着楚仁杰。

    看向楚慕的眼神像是淬了毒,她嫁进她楚家,她的东西就是她楚家的,他们楚家的人如何用不得,“沈氏你给老身跪下,老身还活着呢,你这是要翻了天了。以公徇私克扣众院花销不说,现在还敢打你二哥,今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老身怎对得起楚家的列祖列宗。”

    这个小贱人,她怎么敢的。

    她怎么敢打仁杰的!

    楚慕被老夫人瞧得倍感心惊,他何时见过母亲这种眼神。

    还有母亲就不询问他为什么要打二哥吗?

    母亲向来明是非偏理不偏亲的。

    当初母亲还多次教导他,阿昭虽是他的夫人不假,她做错了事他这个做丈夫的可不能偏帮着她。

    要以理服人。

    可怎么到了他打了二哥,母亲连问都不问,就认定了一定是他的错。

    还有他已经解释过了为何要缩减各院的开支了,母亲为何还要说他是以公徇私。

    他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他之所以缩减各院开支,是因为将军府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支撑府上的开支!

    她们现在用的银钱都是阿昭的!

    他算过了,依照每院每个月二十两的开销,将军府的产业加上他的俸禄完全够用。

    而且还能多余出不少银子。

    他要算算阿昭到底补贴进去了多少,以后他用这多出来的银钱,慢慢还给阿昭。

    沈昭装模作样地板着脸,学着楚慕以往的处事方法,“沈氏,你到底在胡闹什么?你看看你把母亲气成了什么样。

    你非得要将这个家搅散你才甘心吗?二哥也是你能打的,说你为什么打二哥?今日你若不从实招来,家法伺候!”

    楚仁杰一愣,按照以往的过程,现在老三不应该直接惩罚沈氏了吗?

    今个儿怎么还想起来问过程了。

    不过能搬出家法来,还是足以说明他这个二哥在老三心中的地位。

    他们大将军府的家法,可是依照军营的军规定制的。

    成年人胳膊粗细的棍子,实实在在地往人身上抡。

    今日他定要好生瞧瞧,他那性子烈的弟妹,是如何苦苦求饶的。

    沈昭安抚地看向楚仁杰,“二哥,今日让你受委屈了,我楚慕在此将话撂下,今个儿绝不会因着沈氏是我夫人就偏帮她,今日无论是谁做错了,一律家法伺候绝不姑息。”

    以她对楚慕的了解,若不是楚仁杰踩了他的底线,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儿,楚慕是不会动手打他的。

    楚仁杰猛地抬头看向沈昭,老三这话他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劲!

    但又说不出哪里有错。

    就是感觉怪怪的。

    楚慕为难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虽然二哥是做错了事,不该对阿昭起歹心。

    可他也教训了二哥。

    若在众人面前揭了二哥的遮羞布。

    二哥最爱惜脸面了,这让他往后在众人面前如何自处。

    楚慕不说话,沈昭也不急着问罪。

    她知道楚慕的心思,无非就是担忧爆出来这件事对他二哥造成的伤害。

    这也是她对楚慕失望透顶的地方。

    总是认不清是非对错,总是助纣为虐。

    她知道这些人的品性。

    楚慕越忍让这些人越会得寸进尺。

    二夫人一见楚慕不做声,嚎得更委屈起来。

    “三弟,三弟妹这是无故打你二哥,你二哥他是读书人,最要脸面,这脸被三弟妹打成这样一时半会也是好不了了,三弟妹要不给我们二房一个说法,我们二房可不依。”

    沈昭好整以暇地看着二夫人,“二嫂想要个什么说法?”

    二夫人眼珠子转了转,用锦帕捂着脸,抽咽,“并非我们二房要为难三弟妹,实在是她欺人太甚,先是毒打你二哥,又是缩减我们二房开支,这是要逼我们二房离开大将军府。”

    “二嫂不求别的,只求往后我们二房的一应开销用度全权由我们自个儿做主,三弟妹不得过问,省得我们用点银子还要看她脸色。”

    她早就想这样了,凭什么林娇娇一个借住的姑娘,能在府上公中随意支取银两。

    吃穿用度都是顶顶好的。

    反而她这个二夫人吃穿用度还不如一个借住在府上的姑娘。

    今日沈氏可是铁了心的要缩减各院开支用度。

    连老夫人都敢顶撞了。

    她若不趁此机会提出来他们二房的开销用度由她来决定。

    一个月就那二十两银子够干嘛的。

    沈昭闻言当即应道:“好,就依二嫂所言,只不过这沈氏还没说她为什么要打二哥,要等她说了我才能吩咐下去,往后二房的开销用度由二房自己做主。”

    这可是他们二房自己提出来的,开销用度要自己做主。

    楚仁杰皱着眉头,他怎么觉得三弟这话也怪怪的。

    但是哪里怪他又说不出,总感觉老实的三弟话里有话,在给他和夫人下套。

    二夫人一听心中一喜,连忙催促楚慕道:

    “三弟妹你倒是说啊,你好端端的为何要打你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