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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们确实有罪。”
众大臣闻言更是惶恐不已。
“臣等罪该万死,还望圣上息怒保重龙体。”
被牵连的朝臣,没好脸色的看向三皇子一党的人。
你们这一派的作死,干嘛还要牵连上他们这些无辜之人。
他们好冤呐!
皇上看向沈昭和谢屿衡,神色缓和了几分,还是头脑简单的武夫更得他心啊,语气软了几分:“两位爱卿起来吧,朕知道了你们的委屈,知道你们所作所为全是为了京中军的将士,朕会为你们为京中军的将士们做主。”
沈昭连连叩首,“皇上圣明,微臣代四千将士谢圣上龙恩。”
“不过臣……还有一事要求。”沈昭没有起身,而是继续说道,“臣想要为那四千将士求一个安稳住所。”
“这有何难,他们本来就是保家卫国的男儿郎,无需你求,朕也不会再让他们继续席地而卧。”
别的不说,这闷葫芦是真的很为下属着想,不愧是京中军的主将。
皇上此刻看沈昭越发觉得顺眼,虽然他说话直了一点。
虽然他行事让人无措了一点。
但不能否认,他所做所求为的皆不是自己,而是手下将士。
沈昭眼中闪过一抹狡黠,“臣从营中入城途中,途经一块一百五十亩的空地!那块地是庞太傅等人打算修建诗院的圈地。
上面摆放满了修建诗院的木材,而且场地还有现成的工人。
臣想,京中诗院已有数座,那块空地周遭又设立了茶楼酒肆,正符合臣心中为将士们找寻的理想住所,所以臣请皇上能将那块空地赏赐给那四千席地而眠的可怜将士们。”
庞太傅等人立马瞪直了眼。
他还真敢开口。
那块空地位于城郊,背靠山水,他们选择在那块地修建诗院,为的就是以后方便游山玩水。
旁边的空地他们更是以不菲的价格给买了下来。
修建茶楼酒肆,就是为了靠着诗院做些营生好增添些进项。
如果那块空地被当做了京中军将士们的住所。
他们的这些算盘岂不是都落了空。
就连高价买来的空地都成了废地。
还能指望那四千穷酸的京中军能有银子去他们的茶楼酒肆消遣贡献银子不成。
庞青云第一个跳了出来,他占股最多,“圣上,楚将军这提议不妥啊,那块空地早早就打出了修建诗院的口号。
京中学子,乃至近几城几县的学子们都知道了朝堂要为他们在京郊修建诗院的消息。
这诗院若不修建,那些学子们又该如何作想。”
沈昭当然知道庞青云会跳出来反对了,早就想好如何应对。
“庞太傅!合着天底下的人都要为你们读书人着想喽。
多修建一座诗院不过是多一处你们游玩作乐的去处。
而对于我们这些保家卫国的将士们来说,少的却是我们应该得到的住所啊!
庞太傅人在做天在看啊,你这般轻贱我们这些武夫就不怕遭天谴吗?
毕竟没有我们这些你们读书人瞧不起的武夫,你们拿什么来安逸享乐又拿什么来修建诗院。
拿你们满口的酸诗?拿你们手无缚鸡之力只能提起毛笔的手臂?我们所求不多,不奢靡不享受,只求一个住所,难道都不成吗!
还是你庞太傅居心不良,看不得我朝将士同百姓一般安居乐业,非要置他们于死地才肯罢休,庞太傅,敢问你到底安的什么投敌叛国的心思!”
庞青云恨不能脱下鞋袜塞进这个棒槌的嘴里。
昨日说他大肆敛财,今个儿说他投敌叛国。
就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呗!
昨个儿下了早朝,太子就被皇上寻了个理由打发去了行宫。
他知道皇上这是在警告太子,更是在警告太子身后的他们。
从未缺席过早朝的太子今个没有出现。
这楚棒槌是来克他们的不成。
“楚将军你休要信口雌黄,君子……”
“屁的君子,你敢自称君子吗?君子有你这样的吗?天下的君子都死绝了,都轮不到你来称君子。
你如此极力阻止,不就是因为周遭那些新建的茶楼和酒肆有你庞太傅的产业吗!
天下人就你们这些读书人弯弯肠子最多,明明都是修建诗院的地方,你们却分成几处。
好容你们来贪污来敛财……”
庞青云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这玩意儿他为什么是个人!他不懂君子之道吗?
张口闭口的屎啊屁啊的,现在又说他贪污,再说下去他在他口中都敢造反了。
“楚小儿……”
“够了,成何体统,朝堂之上岂容你们如此撒野,就依着楚爱卿之言,将那块空地划给京中军修建住所,还有既然是京中军的住所了,你们手下的那些个茶楼酒肆就都不要留着了,一并划分给京中军,算是你们对京中军的补偿。”
皇上的脸色沉了沉。
当真是对他们的警醒无用是吗。
庞青云一噎,脸色立马变得煞白,不敢再作声。
“微臣叩谢圣恩,将一百五十亩地赏赐给京中军修建住所,更感谢庞太傅等人的慷慨解囊无私赠予。”沈昭立马欢喜道。
除了庞青云,还有好几位大臣黑了脸。
心里纷纷埋怨起庞太傅。
好端端的瞎和楚棒槌争执什么。
大不了把那些茶楼酒肆转手就是。
这下好了,直接白送人了。
将军府。
楚慕在沈昭离开之后终于憋不住了。
从床上飞快起身下榻,直奔恭房,人是红着脸进去的黑着脸出来的。
看着身上繁琐的衣裙,恨不能撕个细碎。
女子的裙衫当真是最令人厌恶的东西,没有之一。
一股隐隐的尿骚味随着他的走动,一股一股的往外飘。
呵!他尿裙子了!
呵!他忘记他是女子了。
呵!没人告诉他女子的裙衫不可站着小解。
呵……
呵呵……
整张脸色阴沉的可怕,想起他年少时的衣袍还在。
立马翻箱倒柜,寻出那几件深色的长袍。
往身上一套,正正合身。
看着铜镜中意气风发的阿昭。
他的阿昭可真美。
不过这女子的发髻实在碍眼的紧。
三下五除二将发髻打散,梳成他寻常时的模样。
这样看着便舒服多了。
在府上下人诧异和惊愕的眼神下用了早膳,坐上府上的马车直奔朱雀街。
马车将将在金玉轩外停稳。
一道尖锐的女子声音从金玉轩中传来。
“贱婢,你不过是我们沈家的一条狗,谁人给你的狗胆,居然敢向我讨要银子。
这铺子是我们沈家的,我是沈家的二小姐,你岂敢阻拦我拿自家东西,是不是沈昭那个贱人吩咐的,不让我来自家铺子取东西。
定是那个贱人让我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