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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铺满了厚厚的树叶,在加上湿润的气候,一脚踩下去,就沾满了一脚污泥。
罗北四人轻功卓绝,自然是如履平地。张飞燕刚接触游戏不久,而且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练剑上面,走起来跌跌撞撞地,还要靠王向阳扶着她。
耳旁传来的是哗哗的河水声,脸上吹过的是冷湿的微风,张飞燕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王向阳突然停了下来,神色凝重地说道:“先停一下。”
罗北几人停下了脚步,不解地看着他。巴东问道:“怎么啦?”
王向阳咳了一下,说道:“我们从这里分开走。”
罗北眉头一皱,说道:“这样能行吗?你现在重伤未愈,要是遇见了敌人,恐怕应付不过来吧。”
王向阳又是一阵剧烈地咳嗽,张飞燕急忙上去帮他拍了拍背。王向阳咳了好一会,终于顺过气来,朝着张飞燕微笑示意,转头对罗北几人说道:“现在敌人拥有战力的,至少还有四人,而且每个人的实力都不若与巴东。就算我们把还没露面的最后一人,当做是他们实力最弱的人。我们这样蒙头跑去救世碑,遭遇之下只有被全灭的份。”
一番话,众人先是看了一眼张飞燕,随即低头沉思了起来,不得不说王向阳一语中的,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一群人只能含恨在这黑暗的森林中了。
巴东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吧。”
“咳咳…罗哥,你带飞燕往他们的人碑绕过去,有机会的话,把他们的石碑给偷了。咳咳,巴东、祈蛾雪我们三个人去救世碑。咳咳,这样的话,就算遇上人,我们也有实力周旋。你们觉得怎么样?”
王向阳咳嗽着,感觉肺都要被咳出来了。众人听他说完,不禁沉思地点了点头。
现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不得不说这算是中规中矩的办法了。就算他们三人在去救世碑的路上,被人全灭了,还有罗北在后面可以牵制一下对面。
黑暗森林类似于一个方形,河流从方形的对角而过,将森林完整地分成了两半,双方的三座石碑以河流为轴,对称地分布着。
李矮子一方的人碑,位于河流的下端的西北方向,距离救世碑甚远。王向阳让罗北带张飞燕去突袭敌人人碑,也是出于对张飞燕的一种保护。
罗北看了一眼气喘的张飞燕,对着王向阳说道:“你放心吧,只要我还活着,就会保护好她的。”
王向阳朝罗北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转头对着张飞燕说道:“飞燕,你跟罗哥走,等我治好伤势就去找你们汇合。”
张飞燕也看出了对方实力强大,虽然她想要跟王向阳在一起,但是她明白以自己的实力,不但帮不上忙,还可能拖累他。瞥了一眼躲在树影下的祈蛾雪,点头道:“我知道了,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一切分布妥当了,几人就地分手。罗北带着张飞燕沿着河流往下游走,王向阳三人则往上游的救世碑走去。
一路上王向阳几人小心翼翼,专挑黑影浓重的地方赶路,尽量隐藏着自己的身形。
走了大概十分钟,终于来到了河流的尽头。在源头之处,原本宽阔的河流变得狭窄无比。
在河流的中间矗立着一块大石头,露出水面的部分甚是平整,黝黑的救世碑,就放在那上面。在往救世碑后面看去,就只剩下一片云雾,潺潺细流从浓雾之中缓慢地流出来,也不知道那片浓雾之后究竟是什么。
有些人也曾经走进去过,想去探险。不过等他们进去之后,无论往哪个方向走,最后都会走到自己的出生地。
王向阳三人躲在一颗大树的黑影之下,偷偷地打量着不远处的救世碑。
“我看他们应该还没有来吧,我们要不要先去把救世碑抢下来,把你的伤先治好。”
巴东蹲在王向阳的身旁,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低声地提议。王向阳拼命地捂着自己嘴,不让自己咳嗽出声,一张脸憋得通红。巴东伸出手,在他背上拍着,帮他顺一下气。
李矮子一刀伤到了王向阳的肺,这才导致王向阳不断地咳嗽。好不容易王向阳理顺了气,擦了一下嘴角咳出来的血,说道:“他们一定在附近埋伏着,先不要轻举妄动。他们也有人受伤了,眼下就看谁先沉不住气了。”
祈蛾雪因为男女有别,离两人有点远,但是王向阳的话,她还是都听清楚了,心里对他还是有几分佩服。
在如此严峻的形势下,还能保持头脑清醒,合理地分布己方的实力。而且懂得尊重和保护女孩子,在救世碑的诱惑面前还能克制住,当初自己输在他手里不冤。
脚下松软的泥土,铺着厚厚的树叶,踩下去软软的,仿佛要将人陷下去。
不断传来的虫鸣和兽吼,让人心烦意乱,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背后窥视着自己。王向阳捂着自己的嘴,不断地发出一声声闷响。
就在和王向阳几人分别之后,罗北带着张飞燕来到了河流的下游。罗北警惕地看了一眼河对岸,转头对张飞燕说道:“你现在这里等一下,我先过去看看。”
话音一落,罗北一下子跳入河中,悄无声息地潜了过去。上了岸罗北仔细地看了四周,发现确实没有人,这才对着张飞燕说道:“快过来吧,”
张飞燕审视了一下波光粼粼的河水,一咬牙跳入了河中,朝着河对岸游了过去。罗北急忙把她拉上岸,关心地问道:“怎么样,还好吧。”
浑身湿漉漉的张飞燕,被冷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拨弄了一下黏在额头的长发,微笑道:“我没事,我们快走吧。”
罗北带着张飞燕,朝着对方的人碑摸了过去。
一路上黑影重重,时不时一两只野兽跑过。张飞燕神经紧绷,亦步亦趋地跟在罗北的身后。
耳边潺潺的流水声,王向阳靠在大树上,心中觉得一阵烦闷,不安地张望着四周。
巴东看着他异样举动,问道:“怎么啦?发现敌人了吗?”
王向阳咳嗽道:“没有,只是心里有些发慌。”
几人在黑影里蹲守了两三分钟,王向阳脸色越来越白,咳嗽也越来越频繁了。
“小心!”
躲在一旁的祈蛾雪骤然发声,把巴东两人惊了一跳,没有任何犹豫,两人立马往地上一滚。
一道黑影,带着破空声飞了过来,险之又险地,擦着王向阳的脖子钉在他身后的大树上。
一掌来长地飞刀,深深地插在了树干之上,刀尾的红缨兀自不停地震动着。
祈蛾雪为了提醒王向阳两人,只感觉背后一凉。李开元一剑不带着一丝声响,朝着她的背心刺了过去。
祈蛾雪出声提醒两人,就知道自己位置已经暴露了,当下根本没有思考,脚步一错,身影一晃变得模糊起来。
李开元一剑刺了个空,剑气破空而过,打在了对面的大树上,震落了一地的树叶,树干之上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一剑无功,李开元长剑下压,扭转身体,长剑自下向上撩向祈蛾雪。
这一剑来得又快又急,出招更是奇思妙想,剑还未到,祈蛾雪已经感受到了剑上凌冽的剑气。
当下祈蛾雪往左跨了一步,避开了李开元的剑,身子一矮,紧握着手里的短匕,绷紧了浑身的肌肉,猛然发力,如同炮弹一般射向里开元。
面对祈蛾雪的骤然反击,李开元神色微变,右脚轻点,朝着后面轻飘飘地飞去,长剑一收封住了祈蛾雪的短匕。
就在祈蛾雪正打算逼退李开元的时候,一道鞭影从李开元的身后冒了出来,卷向祈蛾雪的咽喉。
祈蛾雪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一样,前冲的身子突然停了下来,手腕一翻,砍在了沈吴的鞭子上。
一声闷响,沈吴的鞭子如同受惊的毒蛇,猛地一下子缩了回去。祈蛾雪也被沈吴震得手臂发麻,虎口发疼,留下了一道血痕。
沈吴鞭子回收之时,李开元的剑也没有停下来,划出一个半圆,想祈蛾雪的胸口刺了过去。
祈蛾雪诡异地身法再次展开,又躲过了李开元要命的一剑。李开元和沈吴两人,一人跟祈蛾雪近身搏斗,一人在远处偷袭。
沈吴和李开元两人实力都不弱,本以为拿下祈蛾雪的只不过分分钟的事情,却没想到她凭着自己的身法,生生地跟两人缠斗在一起。
而另外一边,王向阳好不容易躲开了李矮子的暗器,刚想站起来,尤放从树影深处冒了出来,朝着王向阳的脑袋劈了过去。
巴东见状,右手往袖子一缩,再伸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拿着一把镔铁判官笔,脚下发力飞奔过去营救王向阳。
刚踏出一步,又是一柄飞刀,无声无息,如同死神手中的镰刀,朝着巴东飞来。
巴东心中一惊,判官笔在手中一转,只听见“铛”的一声,嘣出一道火星。巴东迫不得已地停了下来,手里的判官笔上,也被李矮子一道划出一道白痕。
救援被阻,尤放嘴角带着一丝贱笑,说道:“王哥对不起了,你别怪我。”
雪白的刀光,冰冷的刀气,已经割断了王向阳的一丝头发。
突然间,面色苍白的王向阳突然抬起头,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长剑出鞘,舞出一片剑影。
一道道幽蓝色的剑光,如同择人而噬的毒蛇,咬住了尤放的刀。
尤放只感觉刀尖一震,一股灼热的气息沿着刀身侵入自己的筋脉,整个人一下子从半空中跌落下来,大退了几步,难以置信地看着王向阳,说道:“你没有受伤,你一直是装的。”
王向阳摇了摇手指,说道:“这话不对,受伤是受伤了,不过比你们想象中的轻一点。”
尤放半眯着眼睛,若有所悟地说道:“刚刚你一直咳嗽,是为了故意把我们引出来?”
王向阳眨了一下眼睛道:“聪明!”
尤放突然大笑了起来,说道:“老油子不愧是老油子,不过这一次你恐怕要失算了。”
王向阳眉头一皱,问道:“你什么意思?”
尤放呵呵一笑,并不大话,朝着黑影中逃去。王向阳刚想追上去,黑影中射出一片乌光,王向阳心中一凛,挥舞长剑,“叮叮当当”地一片声响,数十根银针被王向阳格挡开,钉入了四周的树干里。
就这样一顿,尤放已经不见了踪影。
另外一边,祈蛾雪香汗淋漓,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突然间脚下一软,沈吴的鞭子抽中她的肩膀,衣衫破裂留下一道血痕,诡异的身法一下子被破了。
李开元眼神射出一阵精光,瞅准了祈蛾雪的咽喉,一剑刺出。祈蛾雪一身娇呼,慌乱地往后退去,但是李开元的剑,如同附骨之蛆追着她的咽喉而去。
祈蛾雪认命地闭上了眼睛,等着长剑入喉的一刹那,却突然感觉腰间一紧,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揽住了自己。
顿时一阵天旋地转,王向阳不知何时已经跑了过来,从李开元剑下救出了祈蛾雪。
李开元眼看事不可为,也不再恋战,朝着黑影遁去。
霎时间,刀光剑影变得寂静无声。
罗北两人小心翼翼地摸到了人碑附近,打量了一下四周,却没发现有人,心里也就放松了下来。
突然间,一道胖胖的身影从树上一跃而下,嘴里叼着草根,落在两人面前,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罗北一见那胖子,立马惊叫道:“‘地皇’范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