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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看着王向阳望着窗外默不作声,眉头紧锁,罗北略微有些担忧地问道。
王向阳听见罗北的询问,回过神来,对着罗北微微一笑,说道:“没事,刚刚被外面的动静给吓了一跳。没什么事,我们走吧,先去吃饭。”
话虽这么说,不过王向阳脸色却有些苍白,目光时不时地往窗外望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会皱皱眉头,一会儿又咬下自己的嘴唇。
罗北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也没有多问,毕竟他自己现在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一双粗黑的眉毛忽合忽开,眼睑下搭,从脸上的每一个角落,都在不断地告诉别人,我现在心事满怀,而且我不想告诉你,别来问我。
就这样两个心事满满的人,并肩走到了饭厅。巴东等人早已经落座,卫宁桌前放着碗筷,眼睛望着手机,手上拿着筷子往嘴里塞着食物。
贺源和段干双凑在一起,不知道贺源是在讲什么笑话,段干双时不时地冒出一句“不会吧”。
而巴东呢,一如既往地往嘴里猛塞着食物,在百忙之中,听见了罗北和王向阳的脚步声,急忙将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由于吃得太猛了,不小心噎住了自己。
巴东一边捶着自己的胸膛,一边招呼着王向阳来自己身边坐。王向阳见他这幅模样,哭笑不得,快走两步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背,说道:“又没人跟你抢,用得着吃这么快吗?”
“啊!”
巴东在王向阳的帮助下,终于把堵在食道的食物给咽了下去,抓起桌上的杯子,猛灌了一口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急不可耐地转过头,对着王向阳说道:“你就跟我说说呗,你不告诉我的话,我今晚连觉都睡不着。到那时候我要是跑到你床上,一整夜都烦着你,对大家都不好,是不是?”
听着巴东这半威胁式的话,王向阳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我是真不知道,你这样缠着我也没用,而且我知道的都告诉得你差不多了。要不然你去问问罗北或者队长,再不然去问问莫总?”
王向阳朝着巴东眨了眨眼睛,挑衅地看着他。巴东看了一眼眉头紧锁,黑着一张脸的罗北,又看了一眼低头专心刷手机,浑身冒着寒气的卫宁,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
“算了吧,要我去问他们,我宁愿憋死。”巴东怏怏不乐地收回了目光,将自己的注意力又转到了面前的食物上,嘴里转眼间就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地说道:“也不知道小东跑到哪去了,要是他在的话,哪用得着我这么低声下气求你呀,哎!”
“你说什么?”
王向阳被窗外的狂风吸引了注意力,完全没听清巴东在说些什么,转过头一看,发现巴东已经将自己的整个脑袋都埋进了饭碗里。只听见“咕噜咕噜”几声,盛满食物的碗,转眼间就被清空了。
看着巴东急不可耐地样子,王向阳一阵失笑,说道:“你少吃点,看你都胖成什么样子了。”
“尼布动,我次得多,猜又撞太。”
巴东嘴里塞满了食物,说话也含糊不清,目光就从来没从桌子上的食物移开过。王向阳无奈地摇摇头,也不再搭理他,望着窗外在风中瑟瑟发抖的树木,以及不时闪过的一道闪电,在耳边突然炸开的闷雷,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张飞燕那间温暖的小屋。
“她现在怎么样了?待会给她打个电话吧。”
自从上次两人在医院见过面之后,除了在游戏里面,两人似乎再没有了其他的联系了。
在这样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难免会勾出人的一些思念,王向阳也不例外。
在不知道多少年前,两人还住在孤儿院的时候,王向阳最害怕的就是打雷下雨,只要一打雷就害怕得不得了。在这个时候,张飞燕总是会钻到的床上,抱着他,在他耳边轻轻地安慰着。
明明她自己也怕得这么厉害,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还要浑身发抖地抱着自己,牙齿打着颤,给他唱儿歌。
女人呐,面对比自己弱小的东西,难道真得会涌现出无法抑制的母爱吗,连年龄都无法限制?
一想到这里,王向阳低着头轻笑了起来,嘴角洋溢出的幸福,转眼间就充满了还算温暖的小屋。
窗外的狂风渐息,整座城市都埋在乌云之下,原本就漆黑的夜晚,此刻更是犹如在墨水中,再添加了一把黑色的颜料,所有来自自然的光亮,全都消失殆尽,除了那偶尔出现的闪电,所有的一切仿佛都被装进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口袋里面。
杯盘散尽,巴东抚摸了一下涨得浑圆的肚子,打着饱嗝说道:“吃得真爽,来,小阳子,扶朕起来。”
王向阳一把打掉了巴东伸过来的手,笑骂道:“去你的。”
巴东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外面狂风大雨的,今天看来就只有待在基地了,还这么早,做点什么消磨一下时光呢?”
“反正今晚也出不去,又不用训练,要不搞副麻将来玩玩。怎么样?”
贺源带着熟悉的微笑,对着王向阳说着。段干双立马在他身后附和道:“就是就是,玩玩吧。”
王向阳原本打算吃完饭给张飞燕打个电话,然后训练一会。贺源这么说,一时间有些犹豫。
还没等他答复,巴东急忙替他回道:“没问题,没问题。我们走吧。队长,你玩吗?”
巴东朝着卫宁投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卫宁将自己的目光从手机上移开了,抱歉地笑道:“你们玩吧,我待会可能要出去一趟。”
“现在还出去?”巴东等人都是不解地看着卫宁。
“没办法,女朋友一个人在家说害怕,非要我过去陪她。”卫宁摊开双手,无奈地说道。
巴东立即露出一个明白且猥琐的眼神,挑着眉毛说道:“我懂,注意安全哟。”
故意拖长的尾音,引得众人一阵哄笑,当然除了曹新以外。曹新默不作声地从自己座位上站了起来,径直走向了训练室。
转眼间就少了两个人,贺源扭过头对着罗北说道:“罗哥,你呢?要不要玩两把?”
罗北朝着几人笑了笑,说道:“你们玩吧,我晚上还有事。”
说完,罗北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了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饭厅一下子就只剩下巴东王向阳四个人了。
贺源和巴东一左一右地架着王向阳,贺源笑道:“现在就剩下你了,你不会这么扫兴吧。”
眼看自己拒绝无果,王向阳只好无奈地点点头,在三人的簇拥之下,走到休息室里面,分边落座开始打起麻将来。
狂风刚刚停歇,倾盆大雨转瞬即至,张炎南将手里的伞艰难地撑开,顾不得打湿衣服,朝着街口急奔。
当他路过蒋老板的网吧的时候,里面依旧灯火通明,不过从门口望去却没有客人,门口倒是停了几辆警车,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张炎南没有理会,径直朝着吴震天说的地方跑了过去。
转过街角,张炎南一眼就看见了那辆熟悉的汽车,急忙走到跟前,在玻璃上敲了敲。
车里的人慢慢地摇下车窗,吴震天那张熟悉的脸露了出来,带着微笑对着张炎南说道:“快上来吧。”
张炎南急忙收好自己的雨伞,打开后门,才发现上面还坐着两个膀粗腰圆的大汉。
朝着两人微笑着点点头,张炎南挤到了后座,不过由于两人身形太大,原本能坐下三个成年人的后座,现在却显得十分拥挤。
张炎南半边屁股放在椅子上,另一半却放在门上。车上的四个人都不说话,外面是潺潺的雨声,里面却是短促平稳的呼吸声。
也许是因为人太多了,张炎南感觉有些气闷,额头开始冒汗,湿漉漉地衣服紧贴在在后背,感觉十分的不舒服。
“吴哥,我们这是要干什么?”
吴震天坐在副驾驶上,头也不回地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先等着吧。”
“不会又是.....”
联想起上次的事情,张亚南有些忐忑地问道,目光朝着身旁的几位大汉偷偷的打量着。
吴震天打了个哈欠,说道:“不是,本来这次老大不想让你参与的。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给你争取到这个机会,你自己可得好好表现。”
张炎南一听,心中莫名地感动,说道:“谢谢吴哥的信任,我一定好好加油。”
得到张炎南的保证,吴震天回过头对着张炎南笑道:“这就对了,只要这件事你做好了,我就跟老大说,让他把的位置往上提一提。到时候你可别忘了我这个大哥哟。”
“不会的,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忘记吴哥对我的栽培的。”张炎南急不可耐地说道,整个身子都趴在了吴震天的座椅背后,眼神里闪着激动的光芒。
“我还是相信你的,待会就看你表现了。”吴震天转回头,双手枕在自己脑后,闭目养神起来。
张炎南将自己身子收了回来,不小心坐到了身旁那人大腿上,朝着他抱歉地笑了笑,又转头看向窗外的雨帘。
难得得到安宁的树木,在大雨中又不停地摇晃了起来,天空偶尔划过一道白光,随之而来的又是一声闷响,就像是老天爷在打呼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十分钟,也许有二十分钟。吴震天被身旁的司机摇醒。
睁开眼睛,吴震天的目光锁在雨中一个俏丽的身影上,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低头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那人,点点头说道:“人来了,准备吧。”
话一说完,坐在张炎南身旁的两人一人座椅后面拿出一根绳子,另一个人从兜里拿出了一瓶什么东西,在手帕上倒了一些,随后又塞回了自己的兜里。
张炎南看着几人的动作,茫然不知所措,只得呆呆地坐在原地,对着吴震天问道:“吴哥,我该怎么办?”
吴震天说道:“到时候我会跟你说,现在先闭嘴。”
冰冷的语气让人张炎南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乖乖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老老实实地坐在座位上。
“动手!”
就在那女子刚刚路过汽车的时候,吴震天一声令下,坐在靠近车门的大汉,一下子推开了车门,将手帕捂在了女子的脸上。
女子脖子被大汉的手臂死死地勒着,连半点声响都没发出来,就已经人事不知了。
大汉抱起女子就往车厢里面塞,张炎南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愣住了。
“还楞着干嘛,把她绑起来。”
原来那大汉拿出的绳子是给自己准备的呀,张炎南这才回过神来,刚刚还坐在自己身边的两个大汉,现在都已经下车了,整个后座就只剩下眼前昏迷不醒的女子和张炎南了。
张炎南急忙压抑着狂跳不止的心跳,颤抖着双手将女子双手反绑了起来。
大雨如旧,路上已经没有了行人,就连灯光也变得昏暗起来。一切显得那么平静,一道声音却突然咋响。
“你们干什么?”
杨帆一直都跟在张飞燕不远处,看见张飞燕被人绑架了,急忙丢下自己的伞,朝着汽车飞奔过来。
可是当他刚走近,脑袋一疼,瞬间就没有了意识,大雨将他脑后的血冲刷进了下水道,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那两个大汉本就没有走远,听见杨帆的呼喊,等他刚一靠近,就打昏了他,如法炮制地扔进了汽车。
一时间狭小的后座显得更加的拥挤了,吴震天阴沉着脸吩咐道:“走!”
这次没等吴震天吩咐,张炎南自觉地将杨帆绑了起来,把两人并排放在了椅子上。
雨声不绝,雷鸣依旧,这一场大雨,似乎要将世界所有的痕迹都抹去一般。
两道灯光划破了雨幕,朝着不知道何方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