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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澈身着暗黑云锦衣衫,身姿挺拔,腰身劲瘦有力,腰间插着一把短匕。
他微微挑眉看着沈宓,眼里透着几分不羁。
沈宓诧异一瞬,刚想上前一步,就见一只毛色通体雪白,张着血盆大口的白虎从慕云澈身后猛窜出来,对着沈宓怒吼两声。
“白泽,滚下去。”
白泽很听慕容澈的话,收起利爪,舔几下爪子后,便退到慕容澈身后。
沈宓抿着唇,抬眸与慕容澈四目相对,落在地上的灯笼照出的点点光辉,能看清他的轮廓。
在暗黑的夜色中,将他勾勒得愈发神秘。
男人挑了挑眉,笑道:“胆子真大,来这个地方。”他说得随意,声音又磁性。
沈宓抿了抿唇:“四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路过。”慕容澈看着她,目光肆无忌惮。
“过来。”
他声音缓缓徐徐,带着压迫和磁性。
沈宓鼓起勇气,走到他身边。
白泽见她与自家主子交好,便也收起爪牙,只用那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还不停的磨磨牙。
沈宓缓缓往慕容澈身旁移,在这寂静的夜色下,还能听到他浅淡的呼吸声。
“四爷,你这白虎,该不会是专门吃人吧。”
慕容澈垂眸看她,露出一丝邪恶的笑。
“你说得对,专吃你这种撒谎精。”
沈宓连忙反驳:“谁撒谎了,我从不骗四爷。”
慕容澈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那英挺的眉峰微微挑起,他伸手指了指寝殿内。
“皇宫里人人都说这里面有鬼,本王偏就不信了。”
“既然你在这里,不如你带本王进去瞧瞧。”
沈宓连连摇头:“我不去,椒房殿里有脏东西。”
“四爷要去自己去。”
慕容澈面露邪恶。
“你胆子不是很大吗?让你给我带个路,这般样子。”
“你走前面,带本王进去。”
沈宓脸色惨白,搞不懂慕容澈进去要干嘛?
她连忙摇头:“四爷,我要回去,我爹爹他们应该会担心。”
“我不想进去,这里面死过不少人,不干净。”
“四爷该不会……”
沈宓越想越不对劲,这慕容澈嗜血如命,死在他手里的人不计其数。
而且他和沈家有仇,他该不会让她进去,然后将她杀了,抛尸在里面吧?
越是这样想,沈宓就越是觉得毛骨悚然。
在青云街她见过不少,死后被抛尸在街道上的奴隶们,尸体都臭了,也无人管。
她可不想自己这般早早送命。
思及此,沈宓紧拽着手,看着慕容澈。
“四爷,你该不会?”
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慕容澈俯身下来,将那张俊得令人窒息的脸凑近她。
“怎么,怕我在里面杀了你?”
沈宓屏住呼吸,抬眼看他,见他唇角噙着邪恶的笑。
那双眼睛离她很近,两人就只有一只手指的距离。
浅淡的气息落入她的耳里,沈宓刚想退一步,后背就被他扶住。
慕容澈冷笑道:“你这么有趣,我怎会舍得杀你,恩?”
沈宓拳头微微攥紧了,抬眼看他。
“我不想进去了,我想回府。”
慕容澈将自己的脸移开,伸手随意摸了摸身旁白虎的脑袋。
\"我还以为,沈家的姑娘胆量过人呢,没想到是个胆小鬼。”
“若是你想回去,也可以。”
“带本王进椒房殿瞧一瞧,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难不成,你觉得里面还有比我更危险的?”
沈宓鼓起勇气,看向椒房殿的门。
今日不进去一趟,慕容澈不让她走了。
她咬了咬牙,抬眸看慕容澈,大不了一起死吧。
她俯身将地上的灯笼捡起来紧握在手里。
“四爷,那你跟在后面……还有。”
\"真没用。\"慕容澈冷嗤。
“你让人杀庞简时,可不是这样,怎么在我身旁便这般可怜样?还是说一切都你为了在我面前活命,装的?”
沈宓撇了撇嘴:“谁装了?我是叫人去杀,又不是我亲自动手,杀人我不怕,可这种不干净的东西……。”
她打着灯笼,鼓起勇气一步步的往前走,慕容澈带着白虎跟在身后。
寝殿的门‘吱呀’一声推开,入目的便是黑漆漆的寝殿,还能闻到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
破窗外的风从四面八方吹进来,冷得让人毛骨悚然,隐约中还能听到殿内诡异的声音,和老鼠逃蹿‘发出吱吱的响声。
沈宓只觉得后背发凉。
她不敢回头,也不敢看慕容澈,生怕一回头一把短匕就插入她肺腑。
她对慕容澈,还是不了解。
灯笼的光微弱,能看清楚周围的空间少之又少,殿内黑漆漆一片。
她攥紧拳头,每走一步,脚都如千斤重。
寝殿空荡荡的,还能若隐若现的看到一尊佛像,那尊佛像看起来诡异又可怕。
突然,北面窗户吹来一阵冷风,沈宓手中灯笼瞬间熄灭。
殿内陷入黑暗,她转身连忙伸手去抓慕容澈的衣衫。
“四爷,有脏东西。”
漆黑的夜色中,她伸手过去,就触碰到一个温热的身体。
渐渐的,一道灼热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仿佛就贴着她的耳朵。
温热的呼吸传来,沈宓刚想往后退一步,腰肢就被一只大掌握住,紧接着唇被人狠狠被含住了。
温热柔软的触感,沈宓这才反应过来,慕容澈是在吻她。
夜色中,他吻得毫不留情,霸道又野性,丝毫不温柔,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拆骨入腹。
她这才知道,自己原来上了当,受了骗。
慕容澈这个骗子,让她进来是假,占她便宜才是真的。
二人呼吸交缠在一起,慕容澈呼吸急促得不行。
沈宓想起在宁远侯府那次,他也是这般,野性粗狂,竭尽全力的将她占有。
“四爷,咬疼了。”
沈宓推开他,一抬眸就见暗影之下,慕容澈唇角微勾带着一丝邪肆。
他冷嗤道:“不怕,你还往本王怀里钻。”
沈宓瞬间面红耳赤。
二人僵在原地,她只能依稀看清楚慕容澈一点模样。
慕容澈步步朝她紧逼过来,沈宓步步后退。
最后他将她抵在一根柱子上,他弯腰俯身下来,低沉磁性的嗓音贴着她的耳膜。
“沈宓,你这样,真的好有趣。”
夜色下,沈宓只能通过窗户照进来的一点点光,看清慕容澈半明半昧的脸。
她抿了抿:“四爷,你骗我进来,就是占我便宜。”
“人人都说四爷不近女色,却这般折腾我,难不成,四对我动了念?”
慕容澈身材高大,将她半个身子笼罩。
那邪肆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嗓音磁性:“有些自信过头了。”
“没有动念,那你干嘛吻我?”
“你不是恨我们沈家吗?我父亲害你去离国受了十多年的苦,你应该恨我,恨沈家才对。”
慕容澈将唇凑到她耳旁,侧眸看着此刻的她。
暗夜之下,能听到她浅淡的呼吸声音。
他笑得邪肆:“平阳侯,的确让本王受了不少苦。”
“可本王喜欢,父、债、女、还。”
沈宓面色一僵,就见他邪恶的看她。
沈宓紧抿着唇不说话,慕容澈缓缓俯身将地上的灯笼捡起来,将佛像两旁的蜡烛点上。
殿内,一片通明。
“过来。”
他朝沈宓招了招手,沈宓这才走到他身旁。
她紧抿着唇,看着面前的佛像。
“四爷,他们不是说,这椒房殿有鬼,死了不少人嘛?”
慕容澈冷嗤道:“的确是死过一些人,不是传闻中那么吓人。”
“椒房殿原本是先皇淑妃住的寝殿,后来淑妃害死皇家血脉被揭穿,将整个椒房殿的宫女嬷嬷们,喂了毒酒,自己悬梁自尽。”
“至此,这个地方便被传为皇宫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