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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然被柳一曼捏着两只耳朵,因为耳朵上疼得厉害。
迫使沈安然微微弯腰,让自己的脑袋离柳一曼近一点。
然后,她一脸无语的看向地面。
“妈,你就不能放开我的耳朵?你就不能听我解释一下?”
“解释?你这样也能解释。”
柳一曼都要被她给气死了,柳菲菲被打这么大的事情,沈安然竟然还不跟家里说。
她这是想要上天呢.......
柳菲菲放开金美华的手,立马走到柳一曼跟前,抬手就想帮沈安然。
柳一曼眼睛一瞪,声音都大了一点:“菲菲,你别心疼她,她这就是欠教训了。”
“竟然敢撺掇着你不和家里说,看我不打死她.........”
“不是,姑姑,是我不想告诉你们的,不是然然的主意,我.....姑姑,你先放开然然吧,不然,她的耳朵要掉了。”
柳菲菲虽然说的夸张,但也提醒了柳一曼。
柳一曼稍微松开一点力道,就是没有完全放下手,她的两只手还是捏着沈安然的两只耳朵。
在旁人看来,沈安然就像一只被抓住耳朵的兔子,完全无可奈何。
陆远洲和林维走进病房时,看到的就是沈安然耷拉着脑袋被揪耳朵的样子。
陆远洲都差点没有憋住,还好他及时抬手捂住上扬的嘴角,这才没有让自己笑出声来。
林维站在陆远洲身后,看看沈安然被揪住耳朵滑稽的样子,再看看眼前陆远洲因为憋笑而颤抖的背影,当时就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
在场的人全部转头看过去。
沈安然虽然被揪住耳朵,她还是慢慢转头看去,就看到陆远洲和林维站在门口。
当时,她的脸,唰的就红了。
就像熟透的苹果。
这么尴尬的一幕都能被陆远洲看到,今天的运气怎么那么背?
在场的人,只有柳峻业和金美华没有见过陆远洲。
他们见到身姿笔挺,气质矜贵的陆远洲,一时之间面面相觑。
这是不是然然的结婚对象?
整个病房内,一时陷入安静当中。
柳一曼也没有想到陆远洲会过来,她一时愣了愣,也忘了放开沈安然的耳朵.......
“妈,妈。”
听到沈安然喊她,柳一曼这才回神:“啊?什么?”
沈安然:“耳朵,我的耳朵。”
“噢噢。”
柳一曼赶紧松手,抬眼就看到沈安然两只通红的耳朵。
沈安然撇撇嘴,赶紧抬手摸摸耳朵。
嘴里还抱怨着:“妈,你真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你竟然还揪我耳朵。”
“还说,谁让你知情不报?”
柳一曼说着话,还要上手。
吓得沈安然立马小跑,跑到陆远洲身后躲着。
沈安然这一举动,显然让陆远洲有了意外收获,没有想到她会躲到自己身后。
这一下,陆远洲的嘴角再也压不住。
他转身低头看着沈安然通红的耳朵,抬手摸了摸,声音低沉道:“疼吗?”
沈安然睨他一眼:“你试试?”
陆远洲微微一笑,拿掉沈安然的手,抚摸上她的耳朵,给她轻轻按摩着。
沈安然倒也乖巧的站着任由陆远洲给她按摩。
倒是站在一旁的林维有些受不了的往边上站一站。
真是的,怎么到哪里都要给他塞一把狗粮呢?
柳峻业把沈国豪拉到一旁两人窃窃私语着。
金美华就站在旁边观察着陆远洲和沈安然。
越看,她越满意。
还好,他们家的女儿,不都是和菲菲这样,嫁给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
柳菲菲不好意思的看一眼站在陆远洲身边的沈安然,上前拉住柳一曼的手。
“姑姑,不和家里说,是我的主意,不关然然的事。”
柳一曼抬手点点她的额头:“你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什么事情都自己撑着,不和家里说,受了委屈不说,人家只当是你无家人可依靠。”
“你怎么就学不会告状呢?”
柳菲菲接受着柳一曼的批评,心里也是很不好受。
金美华慢慢走过来,问着柳菲菲:“是不是蒋春?”
柳菲菲沉默。
见她什么都没有说,她们哪里还不清楚呢......
“真是混蛋一个。”柳一曼恨恨的说着。
金美华一时也很生气,同时还怨着柳菲菲。
“这就是你当初抛弃我们所选择的男人,柳菲菲,你当真是瞎了眼。”
“是,女儿还不如眼睛真的瞎了,妈,我后悔了啊。”
说着,说着,柳菲菲猛地扑进金美华怀里痛哭。
金美华跟着红了眼眶。
柳一曼也跟着难受起来。
对于柳菲菲嫁给蒋春,柳一曼一直持悲观态度。
家里就没有人同意他们两人的婚事,但是柳菲菲当时就是死活要跟蒋春结婚,甚至是要和家里断绝来往。
最后逼得柳峻业和金美华低了头。
现在看见柳菲菲浑身淤青的样子,金美华和柳一曼对她又爱又恨。
恨她当时铁了心......
现在她能说出后悔,这也说明柳菲菲对蒋春是彻底死了心。
柳菲菲抱着金美华痛哭。
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蒋月径直跑过去,抱住柳菲菲的大腿心疼道:“妈妈,爸爸是不是又打你了?”
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在病房内的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柳菲菲放开金美华,慢慢蹲下去轻轻抚摸着蒋月的小脸。
语气温柔的问着蒋月:“小姨帮妈妈报仇了,小姨也把爸爸给打的鼻青脸肿,月月,妈妈和爸爸离婚,你想跟着谁?”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柳菲菲和蒋月。
等着蒋月的回答。
陆远洲除外。
陆远洲一直盯着沈安然,给她按摩耳朵的手一直没有放下来。
林维又往后退一退,直到靠近墙根没有地方在退时,他才停下来。
结了婚的人,真的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让人感觉陌生。
沈安然一把拉下陆远洲的手,凑近他小声道:“别占我便宜。”
陆远洲轻笑一声:“我没有占你便宜,我只是帮你缓解耳朵的疼痛。”
沈安然对着陆远洲翻个白眼,无声的说着:你看我信不信?
老半天了,她耳朵都不疼了,竟然还不放下他的手,不是占她便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