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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台后面还呼吁了什么常舒阳没有看到,因为他已经走过了那个巨型的电子显示屏。
梁宇轩,滨湖大学附属第一实验高中数学老师,高三一班的班主任,深受学校领导器重的优秀教员。闻暮雨曾经的丈夫,闻暮雨没能生下的两个孩子的父亲,失去闻暮雨后明面上哭天抹地、私底下去找保险公司理赔的男人,此刻正醉醺醺地搂着年轻女人寻/欢作乐的无耻之徒。
“哎~呀!讨厌!你就会吃人家的豆腐!”
女人娇笑着拍掉了梁宇轩要抓自己胸部的手,又欲拒还迎地把身体往梁宇轩的怀里蹭了蹭。
“被你们家那个小妹妹看见了我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若是说在夜总会大门口被女人拍掉了手的梁宇轩前一秒还在生气,那么这一秒他的心里就只剩下被挑起的色心和色胆了。
揽着女人肩头的手往下滑去,落在女人圆润挺翘的臀部上。掐了一把女人的翘臀,喷着酒气的梁宇轩满不在乎地笑道:“就她?她要是再来找你,你告诉我。看我不打死这个动我心肝宝贝的小婊/子!”
梁宇轩说着扬了扬自己的拳头。他那咧着嘴手舞足蹈地模样则是引得女人娇笑不已。
“还是轩哥哥对人家好~~~”
女人嗲声嗲气地道,身体也往梁宇轩的身上贴。梁宇轩对此十分受用。抱着女人,隔着旗袍那薄得厉害的布料在女人娇软成熟的身体上揩两下油,梁宇轩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女人眼里的嘲讽。
欢场卖笑的女子在客人面前哪有什么真心实意可言?只要能讨好给钱的客人,卖笑女能卖的又何止是这笑?这笑容也好,这温软也罢;全部都是装出来的假货。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客人们就喜欢她这柔顺温婉、偶尔下贱淫/荡的模样。哪怕知道一切都是逢场作戏也依然深陷其中、欲罢不能,就像这梁宇轩一样。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见多了各式各样的男人,也看透了男人们的情爱欲/望。她知道梁宇轩是透过自己看着别人,而梁宇轩自己浑然不觉。倒是那个三番两次跟着他找到这个夜总会来的、他那个还没成年的小情/妇清楚得很。所以那个年纪轻轻就和个年纪能做自己爸爸的男人搞在一起的小情/妇才会那么不依不饶地找自己麻烦。不过……
夜总会是开着大门做生意的。来者是客,小姐们是没有资格拒绝客人的。别说是个未成年的小情/妇,哪怕是正儿八经结了婚的妻子也不能干涉夜场里的生意。上次梁宇轩的小情/妇被保安“请”了出去。下次么——不知道自己多说两句,那小姑娘会不会被强留下来入行?因为那小姑娘骚扰了自己好几次,还趁着白天店里打烊后门卸货的时候砸了些店里的酒水货品,老板早就起了动那小姑娘的心。
听梁宇轩说,那小姑娘被她爹妈打得流了产,以后再不能生育,还被她爹妈赶出了家门,说断绝了所有的亲属关系。那小姑娘能依靠的只有梁宇轩一个人,可梁宇轩说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他哪里又还会要她这个不下蛋的母鸡呢?
早早地绽放,早早地衰退,早早地枯萎。什么都不懂,又什么都懂得太多,像这样的小姑娘呀,最适合流落风尘了。反正她的脑袋里除了男人之外也没有别的东西,她除了会对着男人张开大腿之外也没有别的本事。
女人抿唇一笑,柔如春水的媚眼扫过街角暗巷处那个用狠毒的眼光瞪着自己的女孩儿,故意用艳丽的红唇在梁宇轩的脸上、唇上留下了热情的痕迹。
“下次再来啊!轩哥哥!我等着你!”
小姑娘再来自己工作的夜场里打砸一番,就要成自己的小妹妹了。用年轻的*来还债的她还不知道她永远还不起这债。到时候,自己不用为难她,她也少不了被人打骂吧?
女人笑嘻嘻地回了夜总会,一脸满足的梁宇轩上了等在一旁的出租车。躲在暗巷口的钱可儿哭花了妆。好一会儿,她才抽泣着从暗巷里走了出来,接着带着满脸的狼狈冲进了夜总会的大门。
她以为守门的人拦不住她是因为她身手敏捷,却不知守门的两人早就得了示意,这是故意放她进门。她以为路上被自己推到一边、撞倒在地的人都是些没本事的弱鸡,却不知这些人同样得了上面的意思,故意被她推倒撞倒。
钱可儿以为听牛爱琳的话,早早地给梁宇轩生个儿子,梁宇轩就再也不会离开自己了。就像钱可儿以为只要自己大闹夜场,砸了那个臭狐狸精的场子,让她臭狐狸精收敛点不再去勾/引自己的男人,梁宇轩就会回到自己身边。却不知在自己的身后,那缓缓阖上的大门她是再也没法打开了。谁来都救不了她。
谁叫这夜总会的幕后老板是“财神爷”金芳仁呢?
上了出租车报了要去的地名儿梁宇轩就打起了盹儿。他喝得实在是太多。
闻暮雨的死并没有给他带来想象中的暴利。保险公司的人告诉他:当事人自杀是不予理赔的项目。
被牛爱琳、钱可儿还有亲戚杨玉洁撺掇着给闻暮雨买了生命保险的梁宇轩这下子可懵了。要知道为了巨额的赔偿,他可是把全家上下能拿出的钱、包括他老娘牛爱琳的棺材本儿都买成了保险。这下子这些钱可真是打了水漂了。
大哥梁宇齐、大嫂朱雯,还有大哥大嫂的儿子梁帆天天都变着花样儿的和自己闹。说自己骗了他们,要自己赔他们的钱。这一闹就闹到了一高,校长和教务主任嘴巴上说着他们相信他、学校相信他,可是整个一高里都充斥着他梁宇轩骗保杀人的流言。梁宇轩再想要出头,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没了清名,没了钱,没了希望,连野心也跟着破灭。他梁宇轩还有什么指望呢?只能天天借酒消愁,喝他个昏天暗地。发了工资就醉卧美人膝。
出租车的后座上鼾声大作。睡得连哈喇子都顺着嘴角流出来的梁宇轩没有发现出租车的白发司机正透过后视镜看着他。
——把真正的出租车司机打晕扔进暗巷里,自己坐上出租车的常舒阳在这个黑暗却并不静谧的雪夜里默默地踩下了油门,就这样载着梁宇轩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