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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玉书的话刚落地，脑袋就被钱会来拍了一巴掌，“娶姜灵？你脑子坏掉了。”
说完钱会来直接拽着他往家里去了。
一直到家，钱会来才语重心长的教训儿子，“玉书，爸知道你上过初中，心气比一般人高点，看不上一般的村里姑娘。但是你想娶知青，也得分娶谁，人家乐意不乐意。不说姜灵那身子骨动不动就晕倒不是干活的那材料，就说人家长那漂亮能乐意嫁给你吗？你以为你爸是个大队长你就了不起了？可拉倒吧。人家大城市的姑娘，多优秀的青年没见过，会稀罕你这样的？”
虽说这话说的不好听，却也说的是实话。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脱了裤子他都能知道要放什么屁，可不敢让他儿子跟这些知青搅和在一起，他摸出旱烟袋点上，蹲在门槛上狠狠的吸了口，半晌说，“我警告你，你可别学村里那些个没脑子的，让人说两句就颠颠儿的找不着北了，别仗着你爸是大队长在村里给我胡来瞎胡闹，我打断你的腿。”
钱玉书对他爸的话并不认同。
哪个男人娶媳妇不想娶个漂亮的，有错吗？而且他觉得他家里在乡下算是条件好的了，他又是记分员，姜灵下乡后还能回城是咋滴了，就没几个能回去的，嫁给他的话，他可以把记分员的工作让给姜灵，他下地干活去。
可瞅着他爸那张脸，钱玉书又怂了，还得慢慢来。得让他爸知道，人家姜灵也没说的那么差，早上还割了一筐猪草呢。那么一筐草背在背上，看着都挺吓人的，关键人就有那劲头，多养养，身体也就好了。
另一边，姜灵愉快的回了知青点儿，其他人已经在做饭等着吃早饭了，苏令仪道，“你割完猪草了？”
姜灵下巴一抬，“那当然。挣了一个工分呢。”
老知青们不由笑了起来，主要是笑姜灵天真，一个工分现在连一毛钱都赚不上，就姜灵那能嚯嚯的，挣上一个月估计都不够她两天嚯嚯的。
姜灵也不在意，忙打开屋门进去拿了昨晚的包子，闻了闻也没坏，再开了肉酱瓶子，吃一口包子吃一口肉酱，这味道还真不赖。
吃完利用橱柜做掩饰，将肉酱直接收空间里了，出来就看到李月红在那儿来回转悠，姜灵理她都不理，直接回屋躺着去了。
李月红追着就要进去，高美兰一把拽住她，警告道，“李月红同志，你一直跟着姜灵有啥事儿？”
李月红看了屋门一眼，“没事儿，我就进屋歇歇。”
说着她便要走，后面高美兰凉凉道，“李月红同志，姜灵身体可不怎么好，她的情况你也见过，可别说了什么话再让她晕倒了，我们大家都看着呢。”
李月红回头瞥了眼，其他人果然都盯着她，忙回过头去，“我什么也没打算干，你们害怕什么。她又是你什么人，你这么巴巴的护着她，还不是想巴结她弄好处……”
“你胡说八道试试？”高美兰登时就怒了，被苏令仪拉住，“算了，别跟她一般见识。”
李月红看高美兰发飙，赶忙进屋去了，说出这话的时候她就后悔了，高美兰、苏令仪可是首都来的知青，听说家里条件都不错，人家还真不需要巴结姜灵，反而是她……
李月红一走，高美兰就忍不住撇嘴，“小人嘴脸。”
“你理她做什么。”苏令仪不以为意道，“就姜灵那张嘴，你还担心她吃了亏？”
高美兰一想也真是，甭管是看着有些厉害的钟明芳还是喜欢上纲上线的李月红，就没一个在姜灵那儿讨到好处的，于是也就不管了。
当然，李月红虽然想占点便宜，但也是要脸的人，被她们一通奚落还真没好意思跟姜灵说什么。
上午不上工，下午大家又继续去地里拔草，至于姜灵，累了，在家休息，反正不动弹。
瞧着她那样子，众人也不想管了，苏令仪和高美兰也没言语，出门前嘱咐说，“你自己别乱跑啊。”
姜灵乖乖点头，“苏姐姐你放心，我肯定连炕都不下。”
众人一走，姜灵将屋门一锁，窗帘一拉，直接进了空间。
她的空间里没什么变化，她那些物资都还整整齐齐的摆放着，看看灵泉，忍不住叹息，什么时候能出水呢？哪怕来个涓涓细流让她喝上一口美容一下呢？
从空间出来，出去翻了一下蘑菇，躺下睡觉。
远在苏城，钟明芳终于历经千辛万苦满脸菜色的从火车挤下来了。
看着火车站熙熙攘攘的人群，钟明芳竟然觉得陌生了。
十年了，她离开十年了。
十年来她在东北农村勤快努力，好好表现，一次探亲都没回来。
如今回来了。
热泪盈眶，心潮澎湃，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姜灵说的那些话她动摇之后是不信的，她的父母怎么可能会骗她，她的弟弟给她写信时可从没说过一次姜灵的坏话呢。
肯定是姜灵记恨明辉犯了错误跟安楠在一起惹恼了姜灵，才故意说她家里的坏话的。
她站起来，擦擦眼角的热泪，呼了口气直接出了火车站。
回家？
她顺着记忆回到原先住的大院儿，可人她都不认识了。
一个大娘看她面熟，问道，“你是钟家的大姑娘？”
钟明芳点头，“大娘，是我，你认识我啊？”
“怎么不认识，你不就是当年被立了典型的下乡知青吗。”大娘哈哈笑了起来，招手喊着其他人也都过来，“咱们可都知道你呢，牺牲你一个，幸福全家人，要不是你，你爸妈怎么可能爬的那么快哟，你弟弟又怎么可能当上纺织厂后勤部主任哟……”
“你说什么？”
钟明芳的脑子嗡的一声，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