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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宗门后,四位峰主随即向宗主汇报了此次秘境之行的经历。
历北辰听后随即大发雷霆:“这莫家我念其世代效忠四象宗的份上一再忍让,然而却一直不思悔改,一而再再而三做出这等龌龊之事,看来是留不得了。”
历北辰拳头捏的咯咯作响,随即像是下了某种艰难的决定:
“来人!”
随即几名身着黑衣面容冷峻的人走进了议事大厅。此乃四象宗的执法堂之人,专门处理宗内刑罚一类。
“听令,我令汝等严察莫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有问题之人一律顶格处罚。将莫家的全部资源充入府库。”
几名执法堂的黑衣人领命后正欲离去,突然头顶上方的空间泛起一阵涟漪。
一名白发苍苍的红衣老者从虚空中走出,众人立即下跪行礼道:
“恭迎副殿主!”
红衣老者面容和善,用灵力将众人缓缓扶起:
“无需多礼。”
老者打扮的骚里骚气,翘着兰花指,声音有些女性化。
此人修为通天,在四象宗位高权重,仅次于殿主魁冥。当然,他还有另一个身份,乃莫家老祖-莫雨燕。
莫雨燕平素行为虽略有怪异,然其为人亲和,年轻时曾率莫家为四象宗立不世之功,乃德高望重的元老之一。
正因如此,历北辰方对莫家后辈近年之举佯装聋哑。
“老夫近年将心思都放在了修炼之上,所以疏于对莫家的管教,让宗门蒙羞,所以宗主理应严厉责罚。此次前来老夫只为莫家一后辈子弟莫轻挽求情,还望宗主给我莫家留下一血脉。”
历北辰看着莫雨燕脸上那诚恳的表情,记忆中想起了他提到的莫轻挽,连忙惶恐的跪下说道:
“师叔祖真是折煞我了,唤我北辰即可,以后宗主之称切莫再提。轻挽这丫头我知道,不仅天赋异禀,还难得心地善良,为人谦逊,从未越雷池半步,实乃四象宗之幸。”
“如此尚好!”莫雨燕微笑的点了点头,随即消失不见。
随后,执法堂针对莫家展开了一场全面清查。目睹恶贯满盈的莫家被彻底铲除,众人皆拍手称快。
而肖尘也被殿主魁冥传唤过去。
魁冥盯着肖尘打量了许久,把肖尘看的全身发毛。
“不错,这次秘境之行我已大致了解,虽然我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方法,但你能轻易的化解此次危机,将四象宗弟子安全的带回来,还是令我刮目相看。”魁冥点头赞赏道。
魁冥擅长占卜一术,虽比不上丽桑卓的冰霜巫族,但哪怕卜算比他修为高深之人,也还是能略知一二。可每次算到肖尘头上就一片混沌,连一丝都无法看清。
肖尘掏出了那柄缠着红绳的小锤:“幸不辱命。”
一看到这柄锈迹斑斑的小锤,魁冥浑身一顿,眼中泛起泪光,颤抖的接过小锤,将其贴在脸上。
肖尘还是第一次见他出现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
正欲退走,忽然感觉到造化塔塔中的虚天迫切的想要出来。
“不方便!”肖尘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主人,我与此人有种血脉相通的感觉,再加上他对这锤子的举动,此人必定是我后辈。”虚天急切的解释道。
果然,不多时魁冥就将心情平复了下来,饶有兴趣的问道:
“肖尘,据说你们在秘境中见到了虚天这老混蛋?而且二人还一见如故。”
此时肖尘也知道二人关系绝不一般,于是尴尬的说道:
“是的,你说的老混蛋在此!”
随即,虚天的残魂从塔中飘出,疑惑道:
“你是谁?你跟这锤子的主人什么关系?”
看到虚天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魁冥顿时大喜,戏谑道:
“虚天,传闻你已飞升上界,没想到你居然落得这般田地,真是报怨啊!”
说完,魁冥就运转神通,欲将虚天当场斩杀。
虽说虚天乃大乘期强者,但先是吃了呆土一个扫尾,后又被造化塔重创。实力已万不存一,如何是魁冥的对手。
虽然魁冥招招都是想要致其于死地,但眼底深处的那一丝犹豫还是没能逃过肖尘的眼睛。知道事情有转机,肖尘也不想好不容易奴役到的强者被毁于一旦,使出浑身解数才让二人心平气和下来。
原来那柄锤子乃魁冥母亲用来占卜之物。
众所周知,虚天可是打瘸子,骂哑巴,夜敲寡妇门等等,什么混蛋倒灶事都做得出来。
但唯独对魁冥的母亲偏爱有加,所以二人很快坠入爱河。
刚建立虚天秘境的时候,魁冥之母很喜欢虚天神殿外的景色,于是有感而发,作下了那两句诗。
后来虚天被呆土重创,惶惶不可终日,怕仇家找过来,于是将秘境封闭,不敢与外界有丝毫联系。
魁冥之母本就体质羸弱,虽精通占卜之术,但二人修为相差过大,算不出虚天的一丝信息,思念成疾,待虚天将秘境开启想要寻她时,其尸骨早已凉透…………
二人最终将误会解开,肖尘也没有打扰他们父子相聚,找了个借口离开。
回到仙丹峰住处时,家中早已人满为患。除了谢运飞夫妇二人,其他与肖尘交好的都来了。肖尘想着,现在未到化解他们与谢平之间隔阂的时机。于是也没再去邀请了。
看着众人那迫切的目光,肖尘顿时了然于心。从塔中挑了几十条水母豚切好片,并架起了火锅。
“火道友,在下有一事不解,何以汝之名与此烹饪之法相同?”张灵指着桌上架起的火锅肃然问道。
火锅白了他一眼:“吃你的吧!哪壶不开提哪壶,显着你了。”
众人听后忍俊不禁,二人的对话很快就将现场气氛推向了高潮。
在塔中进阶后的水母豚,不仅个头大了好几倍,连味道也是更加鲜美。众人很识趣的只顾吃鱼聊天,没人询问肖尘与虚天之后发生的事。
众人喝得正欢,忽然响起了叩门声。张爱花神识一扫,疑惑道:
“咦?是莫轻挽这丫头,她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