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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众人依旧争执不休。虽说嗓门都有些偏高,但工作态度都很积极。
我单单杵在一旁,也听了个大致明白。他们原来是想利用纸飞机的简单原理,通过站在悬崖高空往下俯冲,借助气流,来托举自身以及木鸢的整体重量,从而达到短暂飞行的目的。
趁他们议论停嘴之际,我忙插话道:“丁兄!你们制作的这个机关木鸢,有安全的试验基地吗?”
“试验基地?”
丁耳疑问道。
我再次瘪嘴问道:“呃!就是···你们在哪里飞行···飞啊?”
丁耳恍然道:“噢!你说参验是吧?”
我迟疑道:“参验?呃!应该是吧!”
丁耳面带自豪道:“我们不日将在城西郊外参验机关木鸢。”
我喃喃道:“城西郊外?那儿肯定有悬崖吧?”
丁耳缓慢摇头。
“悬崖?没有!”
我当即疑问道:“没有高空辅助,那你们怎么···呃!参验?”
丁耳微微一笑。
“呵呵!我们在城郊滇池上参验,池中搭建好了两百多米高的木台。”
木台?倒是也未尝不可,他们还想到了在水上降落,哈哈!不错不错!
我又问道:“那么···你们做好了水上接应了吗?”
丁耳轻拍胸脯道:“这个我们早就谋划好了!木鸢落水之时,附近的船只将即刻把人和木鸢都打捞起来。哎?看来你真的很懂啊!”
我随之谦虚道:“懂···懂一点点!”
丁耳喜出望外。
“那行啊!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我们一起讨究飞空之法?”
反正,我对调配复杂繁琐的药材不感兴趣,倒是不如先加入他们。
一阵犹豫之后,我点头答应下来。
突然,项冬从背后喊我。
“生哥!原来你在这儿啊!让我好找啊!”
我转身问道:“冬子!什么事啊?”
项冬回道:“刘老伯喊我们过去呢!”
我一想也对,不管研不研究长生不老药,最起码···要先跟他说一声。
于是,我转面对丁耳说道:“丁兄!我有点事,一会儿再过来!”
项冬引领着我来至刘忠老伯房间。一进门,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药香。六七个医师打扮的人们,围在一个小屋里略显憋屈。正当中的几案上摆放着好几种中药材,四面跪坐四个人,旁边站着两个人。
刘忠老伯见我进门,当即便向我抱怨道:“生子!你这一大早跑哪儿去了?”
我连忙嬉笑回道:“我去大院散了散步,哈哈!”
“叶兄弟?”
几案旁边的一个黑壮青年突然起身,冲我辨认道。
我凝神一看,此人相当面熟。
那人继续提醒道:“叶兄弟,你不认识我啦?前年在乔庄!医络大会呀!”
经他这么一说,我这才隐隐约约想起来!
我嘴巴大张道:“噢!噢噢!李···李闯!”
“没错!就是我!”
李闯欣喜道。
我同样兴奋道:“李兄!真想不到你也在这里啊!哈哈!”
刘忠老伯大感惊讶,随即插话道:“生子,这么说你们认识啊?”
我开心的向刘忠点头介绍道:“是啊!李闯兄专医跌打!我们曾在医络大会上结识!”
李闯弯曲着食指,指着我的额头道:“叶兄弟,你这···你这额头···”
我兴奋未消道:“噢!没什么,我被流沛到合浦郡,是刘老伯出面邀请我来到了这里!”
李闯皱眉问道:“流沛?怎么回事?”
我尬笑道:“哈哈!说来话长啊!对了!乔姑娘怎么没来这里啊?”
李闯坦然道:“这我也不知,此次探讨长生之术,并不是所有医者都能被邀请到。”
刘忠老伯面部拉长皱纹,泛出喜色道:“生子!你还说你没学过医术?正好!坐坐坐!我们坐下共同探讨这些药草特性!”
我面向刘忠老伯郑重道:“刘老伯,我可能要让您失望了!我参加医络大会也只是一时凑巧。其实我对医术实在是提不起兴趣。这些众多的药材;繁琐的特性,我真是懒得一个个去记。”
果然,刘忠老伯面色立时转变。随即冲我严肃道:“生子!你是世间少有的医学奇才,我不会看错人的。我们今日坐于此处,共同商讨长生之法,并不是单单为了皇室一脉的长久继统,而同样也是为了造福百姓,造福万民啊!”
“是啊!”
“是啊!”
众人帮腔道。
我稍许沮丧道:“可是···我对这些根本真的不感兴趣啊!刘老伯你就不要再为难我了!”
刘忠老伯动怒道:“你这孩子!怎么不明事理呢?千里迢迢举荐你来此,我是费了很大的周章才说服摄皇帝答应下来的。再说了,这草药虽说难懂,但稍加勤功钻研,你必定会有所成就的!”
见他都这样说了,我一时也不好再回复什么了,只不过内心极度烦闷。
这时,项冬在门内劝解道:“刘老伯,这样吧!我天资聪颖,我可以留下来跟着您学习学习!生哥他呢,对医术提不起兴致,就让他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
项冬的一番话着实替我解了围,我顺势说道:“是啊!刘老伯!我看大院里他们正在研究机关木鸢,我很感兴趣,就让我去看看吧?”
刘忠老伯一番犹豫后,终于松口道:“那行吧!那就让冬子留下,看看他有没有这方面的造化吧!”
“谢谢啦!刘老伯!”
我兴奋执礼道。
刘忠老伯叮嘱道:“生子!你一向秉性直率!记住!莫要惹事!”
我开心答应道:“好的,好的!”
然后,冲几人环执拜别。
转身,项冬点头向我使了个眼色,我呲着牙又轻挑了几下眉毛,以示回应。
出刘老伯房间,心情大好!我可不想被大量的药材词汇压到喘不过气来。
丁耳说的试验场我倒是十分感兴趣。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感觉我肯定能够站在他们搭建的高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