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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我对高空也有恐惧感。但是,这种未知的极限飞行却能给我带来些许的刺激感。
因而,我做出的决定,也是介于两者之间。
几人挪动身躯腾出跑道,在众人的期待瞩目下,我和丁耳迈开强有力的步伐。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咚、咚、咚、咚···’
就连心跳,也像是跟着步伐同步跳动!
屏住呼吸,一鼓作气,热血沸腾,奔向天空!这种紧张刺激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自我突破!
随即,两旁的围栏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脚下已经踩不到任何可以附着的物体。
眼前!天空呈现蔚蓝之美,朵朵白云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深浅分明。缓慢低头,滇池那碧波池水如一块阳绿美玉 ,令人神怡。俯瞰池边的兵士是何等的渺小,池中的竹篾乌篷也已化作一排排小黑板。远处的战船,就算是再接上三根帆杆,也才不过脚底而已。池内池外的景物全部尽收眼底。凉风拂面,丝丝清凉。天地尽头,目眺所及。
我仿佛融入了木鸢;我仿佛就是一只志跨高山的大鸟在飞!在飞!展翅高飞!
丁耳和我一样,双臂牢牢架住木鸢横杠,只见他状态兴奋,神采奕奕。
“呦吼!”
我发自内心亢奋吼道。
可能是受我传染,他居然也学起我来,呐喊而出。
“啊···啊···”
我随即冲他邪魅一笑。
机关木鸢初时平稳,但很快我们就感觉不太对劲,于是慢慢收回笑容。
我们发现他所处的那一侧开始慢慢高过于我。
坏了!
坏了坏了!
我们两个的体重不一样!他身材略微矮小,体重相比我较轻。这就导致木鸢没有一直保持平衡下去的可能。
他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迅速向右挪动身躯。
与此同时,在没有互相商量的前提下,我也下意识的往右挪动。这样适得其反的操作下来,就导致木鸢重心快速反方向右移。
完了!
木鸢猛的重心颠倒,就如同飘落的纸张左右摇摆不定。跟着,连贯效应便出现了。机身突然大范围的向左漂移,左翼扎地呈现四十五度角。打破了受力平衡,而后果就是木鸢极速下降。
此时,我内心顷刻产生了后悔的念头。
我自告奋勇的跟着丁耳体验个毛线的刺激啊!哎!这下算是···不吉不利,今晚开席了!
这么严谨的试飞行为,而我们居然忽略了体重差异!真是不应该啊!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是···萨瓦迪卡!上帝保佑了啦!
“抓紧了!”
我奋力喊道。
木鸢急剧下降,目前任何挽救措施都不会再有了。现在唯一期盼的就是,丁耳他能把横杠牢牢抓稳,最起码木鸢本身还能多少起到个缓冲作用,不至于直接扎入水中,造成各组织的严重伤害。
可能就连周围营救船只都不曾料想到,我们会这么快改变航线。此刻,机身朝着停靠点的船只重重砸去。
我所处的位置不用说,是首当其冲,肯定要撞到船上的。就算是松开横杠也没有时间解开安全绳,就算是解开了安全绳,我所降落的范围内也很难避开船体。到时候,玉石俱焚,可想而知。
身旁的丁耳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就在这九死一生的紧要关头,他做出了一个十分大胆的决定。
只见他猛的松开横杠,主动向着船体方向窜去,利用身体重量下坠的方式,顿时改变了机关木鸢的本来降落点。
落水的一刹那,只听得‘啪!’一声。
紧接着,就是身体拍打水面的刺痛感,以及耳道内嗡隆嗡隆的灌水声。
我一个憋气,摸索着机身游出水面。
甩了甩头之后,这才听见声响。机关木鸢仍在咕嘟咕嘟的冒水。
我擦了一把脸,这才看清画面。
此刻,丁耳已被水面拍晕,平躺在水面。而他的裤管处,红色血液染红了一大片池水。
船工见此,与我合力连推带拽将丁耳捞上了船。
我来不及喘息之机,立即爬上船,查看他的伤情。
只见他的右小腿已经弯曲,伤口处皮肉外翻,情况不容乐观。
“大伯!快划船!”
我催促道。
与此同时,我还发现丁耳肚子鼓鼓囊囊的,一定是灌了几口水。于是,赶快给他做心肺复苏。
经过我对他胸口的不断按压,几口池水从他嘴里涌了出来。他的意识,也在逐渐恢复中···
船到池岸,接应卫兵早已在一旁等候。
“快把他抬上我那辆马车!”
冯总管指挥道。
众卫兵一把抬过丁耳,快步把丁耳抬上了马车,冯总管随后也跟着上了车。
此时,平台上的所有人也都乘船赶了过来,与我汇合。我们来不及多想,一拥而上徒步跟着马车而去。
车到鲁府大院,我的心便踏实下来。因为这里全是医师,尤其是李闯,他专医跌打!丁耳的伤想好的慢都难!
经过李闯的快速包扎和及时处理,得到了一个坏消息!
没错!是坏消息!
丁耳的腿伤很严重,估计以后是无法再正常行走了!
要知道,我比任何人都要伤心!他是因为救我,才导致这样的啊!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日夜不间断的守在丁耳床边,来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连日的操劳导致我疲惫不堪,这些,都被丁耳看在眼里,他还劝我好好回房休息。
我心里默想,在他还没能下地之前,我对他的悉心照料绝对不能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