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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姑娘紧跟而出。
“公子!你去哪儿?”
我转过头来回笑道:“乔姑娘!把乔伯父照顾好!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说完,我弯腰拾起地上木板,匆匆向着河道方向而去。
回到驿馆,天色已晚。
“哎呀!叶兄弟,你可来了!”
庞将领守在驿馆门口急切道。
“怎么了庞兄?”
我好奇问道。
庞将领解释道:“驿馆有两间房屋正在修缮,挤不下这么多人。”
我长叹气道:“咳!我以为什么事呢!去客栈开两间房不就行了!”
庞将领似有委屈道:“你不来拿主意,我怎么敢乱花你的钱呢?”
我一副埋怨的态度。
“我说庞兄啊!我临走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了吗?钱箱里的钱你可以随便用。”
庞将领摆出一副嬉皮笑脸的劲。
“你官级高我两等,我怎么好合适花你的钱!再说了,摄皇帝那里···以后还需要你这当兄弟的替我多多美言呢!”
我笑眯眯点头道:“好说!好说!咱们认识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庞将领陪笑附和道:“那是!那是!”
我随之又换面严肃道:“对了!庞兄!我的官衔比郡守大是吧?”
庞将领扭动脖颈。
“嘶···那是当然!”
我缓缓皱眉道:“如果说,我想把此地县令换掉,那是不是···需要向上面禀报?”
庞将领一愣。
“换掉?莫非此地县令冒犯过叶兄弟?”
我指着自己额头狠狠道:“不光冒犯!你看看我额头上这疤痕!”
庞将领随之上下点头。
“哦!了然!不过···裁撤县令需要郡守手谕,亦或者向摄皇帝直接禀报。并且,还需适当的理由才行啊!”
我当即道:“理由好办!他勾结地方势力逼害百姓,致使我无辜受怨。而且,他还与人合谋,霸占百姓祖宅。只是···只是这向摄皇帝禀报,一来一回最快也得需要一个月吧?”
庞将领随即道:“要不到一个月,快马加鞭十几天便可往返。”
我左右摇头。
“那不行!十来天太久了!我现在一刻也等不了!”
庞将领一番沉思。
“嗯!这样吧!我去趟会稽郡衙,争取明日赶回来。叶兄弟,你写一份手谕,我持你腰牌前往。”
我随之一愣。
“啊?那会稽郡在什么位置啊?”
庞将领道:“会稽郡距此地百里之途,正南方向。哎?叶兄弟,你家乡是这里,怎么连这个都不清楚?”
我随意道:“老百姓嘛!不知道也是应该的!”
庞将领微笑道:“哈!也对!你快来拟写手谕!”
我尴尬笑道:“庞兄!你来替我写,我不识字。”
庞将领吃惊的表情看着我。
“啊?那···那好吧!”
写完了绢帛,庞将领拿上我的腰牌之后,连夜驾马而去。
我一夜没怎么睡,焦灼之间等到了中午时分,庞将领终于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进门之后的庞将领气喘吁吁,已是累的够呛。
“叶兄弟···啊···事已办妥!”
说着,便把一卷黄色绢帛交于我手。
我展开一看,上面写着几十个毛笔字,认识的不太多,左下角有一个大红印章。
“太好了!”
我双手一合,兴奋冲庞将领道。
庞将领喘了一大口气息道:“那···丁郡守起初不肯拟写手谕,说是无确凿证据,劝我返回整理证据,之后再来。最后,我拿出摄皇帝临行前给我的密信给他看过,他这才勉强答应。”
看着庞将领眼球布满的血丝,我执礼感谢道:“庞兄!真是谢谢你了!多谢!”
庞将领客气道:“哎!看你说的哪里话!”
我随即劝慰道:“那好!你先休息!我稍后就带上几个兄弟去县衙!”
庞将领急切开口道:“那丁郡守扭捏作态,不知其与此地县令有何上下牵连否。为防事端,我陪你尽快审案,速抓证供,将县令绳之以法。”
我犹豫道:“这···你需要好好休息才是啊!”
庞将领长舒一口气,冲我微笑道:“哎···晚上休息也不迟!”
见他如此义气,我再次执礼。
随后,庞将领集合好众人,浩浩荡荡向着县衙出发。
再至县衙,方梁石墩;篆书牌匾;喊冤大鼓,一点没变。
此刻,往事依旧历历在目。二牛哥曾经奋力敲击过一旁大鼓;乔姑娘、乔伯父、二牛哥还有秋儿与我凄惨送别,都是在脚下的这个地方。
庞将领一抬脸,打头兵士立马会意,冲上去猛敲喊冤大鼓。
然后,一行人不顾两名执戟衙役的阻拦,硬往里面闯。
“哎哎哎!你们还没通传呢!”
庞将领大声呵斥道:“闪开!一边去!”
快步经过石板路,抬腿迈进主体大堂。里面空空荡荡,与之前相差不大。
庞将领引领我坐到大堂正位之上,他则站于一旁,并指挥三十名贴身兵士左右分列两边。坐在主位之上的我,看着眼前尽收眼底的各个方位,立马感觉到高大上起来。难以想象,我居然也能坐上这个位置!我居然也会有此等让人羡煞旁人的权力。
之后,十来个衙役这才急匆匆狼狈到堂。当看到大堂内已然有这么多人时,衙役们都立时愣住。
“你们排成两排向后站立!”
庞将领抬高嗓门,冲衙役们喊话道。
随之,衙役们迷迷瞪瞪听从指挥,分列两旁。
此时,白发老者首先进门。他身形抖擞,手中握有一卷竹简。抬头一望间,也是一愣。但随之又当没回事一般,自顾自跪坐到我右侧几案前。我认得他,他应该就是负责做笔录的官员。
“这是哪个混账!大中午击鼓鸣冤!害得本大人吃个午饭都不得安生!”
县令和保安队长派头的县尉罗靳嘴里一边嘟囔着,一边先后迈门而进。
“放肆!”
庞将领怒斥道。
当即,两位自家兵士拔剑而出,分别架于县令和县尉罗靳脖口。
他俩瞬间像是被同时定住,一动也不敢动。
县尉罗靳立时脸色惨白,身姿抖动。
县令身形还算比较沉稳,他眼珠翻动,嘴角斜歪道:“哎!自己人!自己人!我可是县令啊!”
我猛的拍案起身,冲他冷喝道:“哼!谁跟你们是自己人?你们转过头来看看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