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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昨天约会的时候就一并买了……”景桃拉开了车门，坐上副驾驶，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嘟嘟囔囔。
昨天真是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不过……和这种人约会的时候，要分心怎么说都很难吧。
“累了？”发车之后，傅书航淡淡地问，“我倒是不介意给你当司机。”
如果她能听得懂他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里的意思，那就好了。
因为过于直白的话，他不会说。
“要是哪天傅总想体验生活，可以去打车平台上注册个账号哦。”景桃笑嘻嘻地说，根本就没有去解析他话里的意思。
她这话的意思，难道还真以为他喜欢当司机吗。
“你听不出来吗。”尽管是试探性地询问，但这句话从傅书航的嘴里说出来就突然平淡冷漠了很多。
“啊？听出来什么？呃……你不喜欢当司机？”似乎是察觉到他有些情绪，景桃瞬间收起了刚刚嬉皮笑脸的样子。
“嗯，不喜欢。”傅书航的语气依然是平淡到冷漠，但他蹲了一会又有些扭捏地补了一句，“但当你的司机，我很乐意。”
还是得要他装作坦坦荡荡说出来这些话。
“我知道呀。”
“什么？”
“我当然知道以傅总的身份，怎么可能真的会愿意给别人当司机呢。”景桃又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看到傅书航脸上的表情明显不自然之后又继续说，“你只是……”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没有一次性把话说完。
“继续说。”他表现得还挺着急。
“你只是喜欢我，所以平常不愿意做的事因为我也可以做，但你性格又很别扭，这种直白的话说不出口，就非要替换成别的话，还会在心里想我能不能猜出来你到底想表达什么，要是没猜出来或者是猜错了，你一急就会……”
“行了。”
景桃还在那里滔滔不绝地当他的情感分析专家，傅书航已经觉得有些挂不住脸了。
“你不会害羞了吧？”景桃稍稍朝他的方向凑了凑，然后看到他的脸色平静如水，但耳根已经微微泛红，“很明显哎……”
“没。”傅书航下意识地往旁边靠了一下，然后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开车别乱动。”
“知道啦知道啦。”景桃笑了笑，并没有继续对他穷追猛打，“所以我刚刚没错说吧。”
真是的，就这种程度的话，她还是能知道他的三言两语想表达什么意思的。
景桃突然发现，尽管他们都变了很多，但他们之间仍然有很重要的东西一直没变。
傅书航还是和以前一样话很少，不会像她一样有时候兴致上来了能够滔滔不绝地说个没完。
车上放着音乐，仔细听的时候，景桃才发觉车上所放的音乐，是大学那个时候最流行的歌曲，不过放在现在听的人已经很少了。
她的脑海里不经浮现出第一次听这首歌的画面。
那是在傅书航递过来的那只耳机里听到的旋律。
她不知道歌词，但通过那轻快的旋律还有清晰的副歌，还是能听出这是一首淡淡的小情歌。
后来她去看了歌词，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
整首歌的歌词里，没有一个字提到了“爱”，但每一句词都用情至深。
而唯一的“爱”字，是这首歌的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