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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小姐,别来无恙啊。”小皇帝冷珉文笑眯眯地说着,但凤梵音总觉得他这个笑目的性有点重。
凤梵音皮笑肉不笑地回应道:“托陛下的福,倒还可以,只是昨夜睡的不是很安稳,总有蚊子在嗡嗡嗡。”
冷珉文心中一紧,他倒是没想到这小丫头还挺伶牙俐齿。昨夜睡的不安稳?难道是那些个老东西去探她的虚实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仔细打量着凤梵音。看她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想必她的身手不错,亦或者是身边有高人护佑。如果冷珝娶了她,冷珝还会像现在这样对他恭恭敬敬,而没有不臣之心吗?
冷珉文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他看向凤梵音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他知道,自己或许不能让这个女人成为冷珝的妻子,否则,他的皇位将会受到威胁。
“陛下,臣弟有一事相求。”冷珝突然开口说道。
“哦?什么事?”冷珉文问道。
“臣弟与凤小姐情深已久,望陛下赐婚。”冷珝说道。
“既然是皇弟亲自求娶,我这当哥哥的也不能棒打鸳鸯,只是你们的年纪太小,现在提及婚嫁有些太早了,不如过两年,朕亲自去修篁涧下聘,也显得庄重些”冷珉文说道。
“陛下,我这婚事是从出生就订下的,那个时候陛下与家父可不是这么说的啊。”凤梵音轻轻的说着。言语间全是不满,当年靠着小王爷的婚约才站稳脚跟,现在到想着偷梁换柱了,亲自去下聘,那她嫁的是谁?
凤梵音自认为自己还没到和一个比自己年长十几岁的人结亲的地步。
“感情总是要慢慢培养的,你们还小,要是后来不愿意了,哭着喊着再来找朕,岂不是毁了小姐声誉?”冷珉文说道。
凤梵音心中一沉,她知道,自己的请求已经被拒绝了。她看向冷珉文的眼神变得有些冰冷,她知道,这个男人是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
“陛下,如果您执意如此,那本姑娘就把话放在这,皇位不是论年龄大小的,也不是论血统高贵与否,我若是想自然可以换一个君主,陛下可要试试?”凤梵音说道。
“你威胁朕?”冷珉文说道。
“不敢,只是我从小就是个说一不二的,从来没有被人拒绝过。”凤梵音说道。言语间尽是高傲,哥哥们的宠爱让她有这个资本。
冷珉文沉默了片刻,说道:“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反正现在该担心的是陛下啊,为什么要问呢?”凤梵音说道。
冷珉文心中怒气飙升,但他还知道,自己不能生气,凤家不是他能够以帝王之尊拿捏的了的。他看向凤梵音,说道:“既然凤小姐已经想好了,那朕又怎么能忤逆小姐的心思,只是要奉劝小姐一句,你的选择是关乎凤家全族。”
凤梵音心中暗暗唾弃,她没想到冷珉文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看向冷珉文,说道:“陛下,您是在开玩笑吗?若是连家人的想法都满足不了,算什么家人。”
“凤小姐,皇兄,我与凤小姐之间的事情,怕是与皇兄无关,若是皇兄不同意的话,我也只能去皇陵向母后告知了。”冷珝说道。他本来不屑于和冷珉文说这些事情,但是他今天的态度已然说明他对自己已经起了戒心,又或者说是不想让自己的权力太过于比他大。
凤梵音心中一沉,她知道,自己不能答应这个男人的请求。她看向冷珉文,说道:“陛下,您是一国之君,您的责任是守护您的子民,而不是把权力用于猜忌自己的亲兄弟上。”
冷珉文说道:“朕当然不是猜忌自己的亲兄弟,不过是怕他年纪小,耽误了小姐罢了。”
凤梵音说道:“陛下,您是一个优秀的皇帝也是一个合格的兄长,但是当这两个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只能有一样是,占了最高点,那就是你对权力的欲望,我与他之间的缘分,不是一道你的诏书能够说得明白清楚的,希望陛下能知道一件事情,今日我们过来是为了向你告诉这个事儿,而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冷珉文说道:“朕乃一国之君,连自己弟弟的婚事都不能错主,那么有何颜面去管束朝中大臣?”
凤梵音说道:“陛下,您殿中老臣适何模样,不用您说,我们自然也都是清楚的,难道非要我把这最后一层遮羞布给你扯下来吗?”
冷珉文说道:“小丫头伶牙俐齿,在这异国他乡可不是你凤家一个人说的算的地方,你的兄长们都不在这里,你独自一人有何能够与皇权抗争的?你是说的不错,我管束不住朝中大臣,但是管教你一个小丫头还是可以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似乎并不把凤小姐放在眼里。他转身看向冷珝,说道:“珝弟,你一直是朕最看重的弟弟,难道非要为了这个女人而让咱们兄弟反目吗?你适才说去陵寝找母后,朕倒也想去和母后说道说道,看看她拼死生下的儿子到底是什么样的。”
冷珝说道:“陛下,不可,若是今日离开开了凤小姐那么日后又有何颜面,请求凤家相助,待到那些朝中老臣反扑之际,皇位岌岌可危,冷家血脉,又有几个能够存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担忧,他知道冷珉文的性格,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很难改变。他不想因为一个女人而破坏了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也不想看到冷家血脉因为政治斗争而受到牵连。
冷珉文说道:“冷珝,你一直是朕最看重的弟弟,难道非要为了这个女人而让咱们兄弟反目吗?你适才说去陵寝找母后,朕倒也想去和母后说道说道,看看她拼死生下的儿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似乎并不把凤小姐放在眼里。他转身看向冷珝,说道:“珝弟,你当真要娶她先前我便说过你若是不想娶她的话,我们冷家也不是非要得到凤家助力不可。”
冷珝说道:“陛下,臣弟并非此意,只是不想看到陛下因为一时冲动而做出错误的决定。凤小姐是凤家的掌上明珠,若是陛下今日对她不敬,那么日后凤家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而且,朝中的那些老臣一直对陛下虎视眈眈,若是他们知道了陛下今日的所作所为,必然会趁机反扑,到时候陛下的皇位恐怕就岌岌可危了。”
冷珉文听了冷珝的话,心中也有些犹豫。他知道冷珝说的不无道理,但是他心中的怒火却难以平息。他说道:“珝弟,你说的这些朕都知道,但是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她竟然敢在朕面前如此放肆,朕绝对不能轻易放过她。”
冷珝说道:“陛下,臣弟知道您心中有怒火,但是您也应该冷静一下。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应对朝中的那些老臣,而不是在这里与凤小姐纠缠不休。”
冷珉文说道:“朝中的那些老臣不足为惧,他们都是一些贪生怕死之辈,只要朕稍微给他们一些压力,他们就会乖乖听话。”
冷珝说道:“陛下,话虽如此,但是他们在朝中的影响力不可小觑。若是陛下早就能够如此镇压的话,又何必拖到今日?”
冷珉文听了冷珝的话,心中也有些担忧。他知道冷珝说的不无道理,但是他心中的怒火难以去除。
凤梵音在一旁就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似的拱火:“陛下若是今日不告诉我,究竟为何不答应我们的请求,那么我便闹个天翻地覆,让所有人都知道原来一直说对小王爷好的陛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怕自己的弟弟权力过于大而威胁到他的皇位而破坏自己弟弟的亲事吗?”
“凤小姐此言差矣,陛下只是害怕小姐遇人不淑罢了何谈与小王爷有关。”宋舞娉娉婷婷的走入店中。
冷珝看着像蛇精一样的宋贵妃,眼里划过一抹险恶,怎么哪哪都有他呀?昨日就是因为她才没有和冷珉文说起凤小姐到的事儿,今日她又来坏事儿了?
但是见着她还不得不轻轻颔首,然后恭敬的称一声宋娘娘。
“昨日我还说小王爷青年才俊,已然到了选妃的时候,没想到今个便把王妃带回来了。就是凤小姐这个样貌,我看着也是心生欢喜,看来啊,小王爷是见不得我找的那些个庸脂俗粉了。”宋舞捂着嘴笑着说,然后目光一直在凤梵音身上流连,自从他入宫以来,便一直听说凤小姐是如何如何的国色天香,今日一见果然确实不是一般人可比的,连他都有些嫉妒了呢。
其实他刚才在门外听的真切,陛下就是不想让凤梵音和小王爷结亲,而是要让她也入宫为妃,也不好好想想,这是凤家千娇百宠的小姐怎么可以入宫为妃,除非他能把皇后扳倒。然后立她为后。
皇后那边收到了消息,自然是气得摔了杯子。
“陛下怎么可以这样,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皇后的心腹宫女连忙宽慰。
“娘娘莫要生气,陛下也许只是一时兴起,毕竟凤小姐尚未婚配。”
“尚未婚配又如何,难不成还要我去给她赐婚吗?”皇后尖叫道。
宫女们吓得连忙跪在地上。
“陛下不是这样的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他难不成还想让我把位置让出来给那个小贱人吗?”皇后恶狠狠地说。
“这……”宫女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皇后深深地吸了口气。
“去,把绳缆拿来。”
“娘娘,这是要做什么?”宫女们战战兢兢地问。
“做什么?当然是上吊自杀,去啊!”皇后尖叫道。
宫女们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上前阻拦。
“皇后,你可千万不能冲动啊,你要是没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皇后哭道:“我也不想啊,可是陛下他欺人太甚,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皇后,你莫要悲伤,陛下只是一时糊涂,等他想明白了,自然会来向你赔罪的。”
皇后冷笑道:“他会向我赔罪?你以为他是什么人?他现在眼里只有那个小贱人,哪里还有我?”
“皇后,你可千万不能这么说啊,陛下对你一直都是恩爱有加的。”
皇后又是一声冷笑。
“恩爱有加?你知道什么叫做恩爱有加吗?他要是真的对我恩爱有加,就不会在外面找女人,更不会把那个小贱人带进宫来。”
“皇后,你冷静一下,陛下他毕竟是一国之君,有些事情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皇后突然不哭了。
“你说的对,他是一国之君,他有他的无奈,我不应该怪他,我应该怪我自己,怪我自己没有用,生不出儿子,保不住他的心。”
宫女们连忙说。
“皇后,你千万不要这么说啊,你在我们心里永远都是最尊贵的皇后。”
皇后叹了口气。
“最尊贵的皇后?哈哈,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个称呼啊。在这宫里,有谁把我当皇后看?有谁真正尊重我?”
“皇后……”宫女们还想再劝。
皇后摆了摆手。
“你们不用说了,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去上吊自杀,我要让陛下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我也有我的尊严。”
“皇后,不要啊……”
皇后已经冲到了门口,宫女们追上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皇后打开了门,外面的侍卫和太监们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皇后,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要上吊自杀啊?”
皇后不理会他们,只是冲着侍卫们喊道。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绳缆拿来?”
侍卫们不敢怠慢,连忙把绳缆递给了皇后。
皇后接过绳缆,系在了房梁上,然后对宫女们说。
“你们都出去吧,我不想你们看到我丑陋的样子。”
宫女们都哭着不肯出去。
“皇后,你不要这样啊,你这样会让我们很难过的。”
皇后笑了笑。
“你们难过什么?我死了,你们不就可以解脱了吗?不用再受我的气,也不用再为我担心。”
“皇后……”
皇后打断了她们的话。
“好了,不要说了,你们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