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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京城各家都很关注韩世子剿匪一事。
昨日就收到他成功的消息,之前骂他的,此刻都酸的很。
乔昕更是嫉妒,“不就是侥幸成了次事吗?有什么可炫耀的。”
可他心里知晓,这纨绔老大的位置,是韩承珏的了。
江淮也不骂了,算那小子命好。能活着回来,娶到他的掌上明珠。
原本还幸灾乐祸的江雪莹,今日已经发了好几次脾气。
那纨绔上辈子什么时候剿过匪?没去当土匪都是侯府烧了高香。
不过,是狗改不了吃屎,她等着看,等着看他们哭。
晋北军把山匪都带去了军营看管,韩承珏等人回了家,
侯府门外,只见老侯爷,侯夫人,和侯府一众家眷都在等着。
看着骑马回来的孙子,老侯爷笑的一脸褶子,“放鞭炮。”
“是,侯爷,”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韩承珏早早下了马,怕它惊到,把缰绳递给了迎过来的小厮手里,随后迈着大步走到晋北侯身前,
单膝跪地行礼,“祖父,孙儿率二百晋北军,成功剿匪七百。”
老侯爷眼里闪着泪花,扶起韩承珏,“好好好,好孩子快起来。”
老夫人和韩母笑的一脸泪水,
韩熙和韩晴像两只小鸟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堂兄,听说你一个人打十几个山匪?”
“是啊堂兄,妹妹还听说你把那群山匪吓得屁滚尿流。”
“女孩子家家的,注意言辞,”老夫人回头瞪着两个孙女。
虽是斥责,可面上却带着笑,
韩晴吐了吐舌头,一家人高高兴兴的进了门。
走在最后的韩子楚,看着众星捧月的韩承珏,仿佛看到了他兄长韩子齐。
当初,他的兄长总是这般,被家人拥着迎进侯府大门。
如今他不在了,换成了他的儿子吗?
他双拳攥紧,脸上却尽是笑容。
他是次子,从小就不被重视,不像韩子齐,是侯府继承人,成日被老侯爷带在身边。
十二岁就能和老侯爷上战场,少年将军的风头被他大哥独领。
而他,只能每日跟在母亲身边,学着家中庶务。
自大哥死后,他才有机会接触军营之事。可直到今日,他也只担个闲职,每日就是替老侯爷管理管理军需。
这侯府的一切,和整个晋北军,都是侯府世子,未来的晋北侯的。
他不能就这么看着那傻侄子做大,不能坐以待毙。
老夫人让人准备了接风宴,一家人热闹的吃着,
席间,韩母问儿子有没有受伤,妹妹问哥哥有什么好玩的事。
晋北侯夫妇看着小辈们玩闹,也没制止,
韩子楚始终扬着笑脸,声声夸赞。
饭后,老侯爷把韩承珏叫进书房,二人落座。
“承珏,可否把此次行动的始末同祖父讲讲?”
“当然可以。祖父,孙儿跟您说,孙儿有位朋友,他原是要运一批货回老家,怕被太常山山匪打劫,才想出这么个损招,让孙儿帮忙的。”
“孙儿调出二百士兵,他又安排了二百普通百姓,给他们穿上了晋北军的服饰,”
“那五百山匪在山下拦截的正是假的晋北军,他还用糖水把那山匪都迷倒了。”
“我们带着真的士兵上山,趁山上空虚,掏了他们老窝。”
“孙儿当时特别勇猛,多亏祖父多年教导孙儿武功。孙儿一个人打他们十个人不在话下……孙儿左一剑,右一腿……”
韩承珏还在滔滔不绝的讲他多么威武,晋北侯已经陷入了深思。
他的朋友,是哪个朋友?
怎会有此头脑?
回京途中,他身边只有大山和小白啊,
韩承珏眉飞色舞,连比划带显摆的说完,却发现他祖父连个反应都没有。
“祖父,祖父?怎么了,哪里有问题吗?”
晋北侯严肃的看着韩承珏问道:“你这位朋友是谁,哪个府里的?”
韩承珏答应过江彪,不能说出他的身份,否则以后不带他玩。
“就是赛马认识的朋友,名叫江彪,普通市井小民,没什么身家背景。不过祖父放心,他不会害孙儿。”
怎么说彪子也是他未来大舅哥,他是他未来妹婿,彪子定然不会害他。
晋北侯颔首,“既如此,此等大才之人,承珏应善待之,最好收入你的麾下。”
韩承珏也不知晓江彪是怎么想的,自剿匪那日分开,二人还没见过,“祖父,孙儿会的。”
“对了祖父,那群山匪也是因天灾至此,并非天生恶人。他们都愿意改邪归正,有五百人可收入晋北军,孙儿想让他们戴罪立功。”
晋北侯没想到韩承珏不仅剿了匪,还有如此深远打算。
“这也是你那朋友让你做的吗?”
韩承珏也没瞒着,“正是,祖父,他说真正的战场瞬息万变,且状况良多,正规军有时未必能比得过野路子。”
“他说孙儿可以把这些人都收入麾下。”
韩承珏在他爷爷面前,就是孙子,此刻正撇着嘴嘟囔,“孙儿不愿意,那大当家胡三子比孙儿还牛。”
晋北侯再次被这位江彪惊到,此人到底是敌是友?
“祖父答应你,这些山匪,都归到你的名下,再给你五百人,你就做个千夫长吧。”
“啊?”韩承珏没想进军营啊。
晋北侯看出他并不情愿,怕吓到他,忙解释道:“你也不必每日去军营,每七日去一日就成。只是,你的人能不能服你,就要看你自己了。”
“至于大山小白,可以做你的副手,这次他们也有功劳。你们也能继续在一起玩。”
“多谢祖父,”七天去一次他能接受,而且还有大山小白陪他。
“明日陛下应是会传召,那江彪可会前去?”
“不不不,他不要功劳,只要赏赐,孙儿会把赏赐都给他。”
晋北侯再被惊到,这人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
区区金银,怎能抵的过实打实的军功?
“既如此,若再被人问起,就不要再提到这位朋友,”
“孙儿明白,孙儿只跟您说,大山和小白也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