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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瞧瞧,她贪玩了,竟还有好处了,那你倒说说看,要不然,就让你爹娘揍你。”老爷子被气笑了。
“咳咳,”我正色的坐正了身体,“爷爷,我可没有瞎说。今儿我去这镇子上逛了逛,在一次买东西付钱时,竟掉了几个大钱到地上,我也没去想别的,就弯腰去捡,谁知,挂在脖子上的玉佩,滑到了衣服外头。就在这时,一个跟您差不多岁数的老人家叫住了我,开口就问我可是姓曹。”
“娃儿,你脖子上戴着的,是不是那块荷花玉佩?”老爷子眼睛发光的问道。
我将荷花玉佩从衣襟里拿了出来,“可不就是,他神秘兮兮的让我将玉佩藏进衣服里,将我们带到了他家里。我这才知道,他姓仇,风叔当年在这儿剿匪时,便曾得到过仇家的帮助。荷花雄鹰两枚玉佩,就是出自仇老之手,从他那儿,我还得知了护卫军现在的一些情况。”
我便将仇老告知的事情,讲述了一遍,“爷爷,仇老的建议是,从许良和齐棋的矛盾上入手,您觉得可行吗?”
老爷子沉吟了好一会儿,“如果姓仇的不是诓骗于你的,那倒不失为一个突破口。”
“那您可曾听风叔提起过仇家人啊?”我问道。
“好像是有提到过,不过,是不是姓仇,我记不太清了,但那两枚玉佩确实是从这儿得的。”老爷子努力的回想着,因为年代久远,记忆模糊不清了。
“我觉得,反正我们是两眼一抹黑,倒不如依他所言,先从许良那儿下手,至少争取将这四大金刚挖过来一半儿,与此同时,咱们再暗中找到拥辅。即便朱易拥辅都有异心,可许之以利,总会有人心动的,至于无法掌控的,杀了便是了,我们从始至终要的都只是这支人马,而非某一个人呐。”
我说这些的时候,陶水金麦他俩不着痕迹的瞟了一下彼此,当时我和仇老的话他二人都是听到了的,明白了我的打算,他们两个的腰杆子挺得更直了。
老爷子身居高位多年,尔虞我诈早已司空见惯了,他比起其他人来,更加不易轻易的去相信什么,此时的犹豫不决,除了忧虑儿孙,更多只是他的本能反应。
“可是,我们不能在这儿耽搁太久的,慎武帝的几次刺杀都没能成功,昇儿他们的危险就会成倍的增加,要是万一,我们救援不及,那,那所有的努力都会付之东流的。”
看他那担心不已的样子,我心里很是不忍,我和父母认同的,从一开始便只是他一人而已,能与之共情的感同身受,也不过因为那些人是他的亲人罢了。
“爷爷,想速战速决,唯有杀了朱易和拥辅。”我还是提出了建议,如果老爷子想这么做的话,我的野望,可以隐藏的更深一些的。
“可万一,那些护卫军仍旧不听从号令呢?”他担忧着。
“一直杀肯定是不行的。”老爸老妈在老爷子思虑的时候,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我佯装没有盖特到他俩的疑惑,继续等着老爷子的决定。
“那你打听到许良的家在哪儿了吗?”老爷子问道。
我掏出一张纸,递给了他,“这是仇老画的顺良镇的简易布局图,那几个人的家,都标起来了。”
“娃儿,朱易拥辅在军中的势力,早已盘根错节,我们要的全面掌控这支护卫军,而不只是一部分。”老爷子纠结过后,有了取舍。
“可是,会耽误好些时间的,万一花都那边~”我觉得我的心肠好狠好坏哦。
“可没有了这帮人,就凭我们,到了花都也改变不了什么,真有那个万一,不过时也命也。”老爷子思虑再三,壮士断腕了。
“那,我们今晚就分头去找许良和拥辅。”
“好,你爹陪我去找拥辅,许良那儿,就交给你了。”
“爷爷,我命由我不由天,也许不会太难搞的。”我的话多少安慰到了他,他脸上的郁色散了些。
三更过后,弄晕了客栈里的人,将春花秋月和孟代,还有沈波的那些人都留了下来,倪小兜曹二曹九他们跟着老爸和老爷子,陶水和金麦她们四个跟着我,曹七和问心率领着众护卫,则是分成了两队,隐于我们身后,准备随时策应。
小心的避开护卫军的巡逻队,我这边终于摸到了许良的宅子。
夏荷翻墙进去,悄悄的打开了院门,我们鱼贯而入,虚掩上了大门,直奔后院。许良在被绿了后不久,就又在媒婆的介绍下,娶了一名猎户的女祝小小,如今已然有一对可爱的儿女了。
到这个时辰了,那两个孩子还闹着不睡觉,他们夫妻两个正在哄着呢。
夏荷挑开了门栓子,我们刚进内厅,许良便执剑冲了出来,厉声喝道:“何方宵小,胆敢闯进我许良家里来?”
“你便是许良吧?我们并无恶意的,只是有些事情想跟你聊一聊。”我出声解释了一下。
“那就去厢房吧,别吓着我家孩子。”此人遇事的从容淡定,让我不由得高看了他一眼。
“有劳前面带路。”我们退让开一条道。
“灵儿她爹~”房里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许良回头嘱咐道:“你守好孩子,我去去便回。”
跟着他来到东厢,点亮了屋中的烛火,他坐在了上首,“客人请坐吧。”
“多谢许大哥,今晚实在是冒昧了。”他见我言语很是客气,有些诧异了。
“不知姑娘深夜前来,是何缘故?”
我将荷花玉佩取了下来,由夏荷放到了他面前,“许大哥可认识此物?”
他仔细的查看玉佩的正反面,抬头瞧瞧我,再低头看看玉佩,“姑娘莫非姓曹?”
认识就好啊,“曹风正是小妹的义父。”
“姑娘是奉曹将军之命而来?是想调动顺良镇的护卫军吗?”
“许大哥是个通透之人,正是有此想法,故而,深夜到此,便是想跟许大哥讨个主意的。”我看得出来,他有很多的疑问。
“如今的护卫军,早已不复当年了,姑娘此行,怕是要失望而归了。”他起身,将玉佩递还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