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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的瞪着他,“看来你的日子过得很逍遥啊,不然,怎么敢这么幸灾乐祸的呢?”
慎武的面色一滞,立马老实的蹲在那儿,“没,没有看笑话的意思,不过,我真的听着像曹文恺的声音,他确实哭了嘛。”
“对了,怎么没瞧见那柳氏啊?”我问道,要不是他还有用,老爷子刚才就会让人将他碎尸万段了。
“哪个柳氏?是朕认识的吗?”他一头雾水。
“就是曹澄的媳妇儿?你把她怎么样了?”
“哦,是她呀,死了,看押她的人来报,她是得了风寒病死的,尸体什么的,朕可不太清楚。”
“那曹家的那些仆从护院呢?”
“朕记得是刚把曹家抄了的时候,他们想救曹澄几个主子,朕很是恼怒,便全都杀了,那个,关于尸首的去向,朕是真的不知道。”他说得轻描淡写,早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掌他人之生死,曹家的几十口性命,于他而言,不过草芥而已,想杀便杀了。
“慎武,你欠曹家的血债不少啊。”
“朕是皇帝,是大庆之主,不过杀了一些不敬皇权的反臣贼子罢了,何谈的什么血债,你也太夸大其词了,难不成他曹文恺会为了一些下人跟朕过不去?”慎武的神情怂怂的,但嘴巴却硬得很。
“不光爷爷他会,我也会。”我回道。
“你,你们把朕关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吧?你们祖孙俩到底要打什么主意啊?朕可以立下毒誓,只要你们不为难朕,放了朕,朕可以封你为郡主,封曹文恺一个国公,真的,咱有事好商量的。”他还想求和。
我冷笑一声,转身出了屋子,等他可用的价值没有了,在杀他之前,我一定要亲口将他差不多快断子绝孙的事实告诉他,哼!
回到曹澄他们躺的那间屋,老爷子忙问到:“娃儿,问出来了吗?”
我点了点头,“嗯,柳氏是得了一场风寒病死的,而管家他们,则是打算要救澄二叔他们时,被慎武下令给诛杀的。”
房间里一下子就安静了,老爷子颤抖着嘴角,滚落下几滴泪来,好久好久才平复了下来。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跟着我的老人了,我曹文恺一生几起几落,他们始终不离不弃,忠心耿耿,落到这种下场,都是我害的,我欠他们的呀。娃儿,要是能打听到尸首的去处,替爷爷好好的安葬了他们,一定要让李季偿命。”
“是,我都记下了。爷爷,死者已矣,您别太难过了,若泉下有知,他们会不安的。”
“爷爷累了,想去睡会儿。”他的神情颓丧的很,我心里的不安在加剧。
回到前院,站在爷爷的房门前,“春花秋月守在爷爷床边,每隔十息,探一下他的鼻息,辛苦你们了。”
她二人颔首低眉,“都是我等份内之事。”
老妈心疼的看着我,“你也快去躺一会儿,我今天一早,眼皮就跳得厉害,总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似的,后面有你忙的呢。”
“听你娘的,快去吧。”老爸也说道。
虽然身心俱疲,但就是怎么也睡不踏实,眼睛一闭,要么就是有带血的大刀在眼前晃啊晃的,要么便是满院子的尸体,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很快便被吓醒了,心也狂跳的快要把我自己给送走了。
坐起来靠在床头,捂着心口,大口的喘着气,淌了一身的汗,但却没感觉到闷热,反而是凉津津的。
这时候,房门被推开了,爷爷走了进来,慈爱的看着我,“娃儿,是做噩梦了吗?别害怕,以后经历的事情多了,就会习惯的,爷爷也是这么走过来的,爷爷相信我家娃儿。”
我掀开搭在身上的被单,跳下床,鞋都没穿,惊喜的围着老爷子转了两圈,“爷爷,您好了,您的身体好了,爷爷,您病的这些日子,可担心死我了,这下好了。”
他朝我笑道:“是啊,我好了,你别再挂心我了,还有好多的大事等着你呢,可爷爷不能再陪着你了,娃儿,待他日统御天下,一定要告诉爷爷哦。”
“怎么就不能陪着我了?爷爷,您说什么呢?您的病好了,这是大难不死啊,肯定会长命百岁的,您还得帮着教养我的孩子呢。”我摇摇他的手,不依到。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发顶,“好娃儿,时间不多了,爷爷得走了,你要好好的~”他的身影忽然就到了门边,笑着跟摆摆手,又忽的到了廊下,然后就不见了。
我追过去,四周一片白茫茫的,哪里还有爷爷的影子,“爷爷,爷爷,您去哪儿了?您的身体才刚刚好些,别乱跑,爷爷,别淘气了,您在哪儿呢~”
我满院子的找着,却再也没有看到老爷子,不是,好奇怪哦,怎么其他人也都不见了呢?怎么回事啊?不会又是那个诡异的异能吧?那,爷爷~
在那种窒息的感觉再次袭来时,我拼命的挣扎,一睁开眼,我竟然还躺在床上,那刚才,是梦吗?爷爷,他来跟我告别了?不,不要啊~
刚跳下床,房门就被敲响了,是秋月的声音,“小姐,小姐,您醒醒,小姐,小姐,老爷子出事儿了。”
我边系着衣服,边拉开了门,“爷爷他,死了?”
秋月点了点头,“嗯,刚咽气,老爷和夫人已经过去了。”
她才说完,我的眼泪就止不住了,便撒腿要往那边跑,被她一把给拦住了,“小姐,让奴婢给你收拾一下吧。”
我这才看到自己身上,汗湿的衣物被我系的七歪八扭的,头发更是披散着的,在这个时代,确实不成体统了。
“好,取身干净的衣服来,弄点水,让我擦一下,洗把脸。”
“哎,您等着。”
等我收拾妥当了,来到老爷子的房里时,老爸曹二他们已经帮老人家换上寿衣了。我跪在床踏子上,拉着那只微凉的手,呜呜的哭了起来,乱世之中,陌路相逢,视如骨肉,夙愿相托,一幕幕的过往,恍如昨日,可疼我的老爷子,却再也不会唤我一声娃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