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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耘大婚在即,可殷浩却在为攻打宿阳备战着。
这些日子以来,从宿阳城里城外逃过来的百姓越来越多了,牟定山这个首官都忙得后脑勺打脚后跟了。城中没人时发愁,多了呢,更加愁,不光要操心这么多人的吃饭住宿问题,还得考虑生计的事情。这些打下来的地方,可都是新朝的大后方啊,将来所需钱粮的出处啊,他丝毫不敢有点点儿的懈怠。
转眼间,便到了六天后了,除了自己手下的兵,殷耘的娘家人一个也没在,接上新娘,花轿就准备在刘家堡里转上一圈,再抬回刘家拜堂。
突然,负责在外围警戒的兄弟跑了回来,“少将军,有一伙宿阳的叛军摸到了堡子外面,大约有一二百人。”
刘员外和宾客们都慌了,女人们更是惊叫连连,殷耘就想亲自带人去剿了,副将给拦住了,“少将军,今日不同往日,您可不能动刀见血,末将带出一半人马去就行。”
一小队的士兵,护着花轿匆匆忙忙的就回了刘家,刘员外强装镇定的让新人们莫要误了吉时。
别看殷耘平时大大咧咧的,但心还是很细的,“岳父,有咱的兵在呢,没事儿的。”
“哎,爹知道,不慌,一点儿也不慌。”刘员外说着,差点儿就同手同脚了。
新郎新娘刚三叩首,堡子外面就传来了喊杀声,殷耘丢开牵着刘圆圆的红绸,直接握上了软绵的小手,“媳妇儿,别怕,只是来了一小股的叛军而已,根据宿阳传来的消息,应该是来抢东西的,有我和兄弟们在呢,没事儿的。”
不知道是他这一握,还是暖心的话语,刘圆圆慌乱的心,顿时便安稳了下来,“知道了,夫君,你要去帮忙吗?”
“他们要是连一二百的软脚虾都搞不定,那每天的训练可就白练了。走,我先送你回房,待会儿再出来陪客人,咱爹刚才有点慌神了,我怕他应付不来。”殷耘的最后两句话,是弯腰贴着刘圆圆的耳朵边上说的,盖头下的新娘子噗嗤一声,轻笑了起来,绯红的脸上,更鲜艳了。
刘夫人把女儿女婿的互动看在了眼里,眉眼间的笑意更浓了,对于宿阳那边发生的事,她是知道的,可有女婿在呢,她心里头淡定着呢。
就站在旁边扶着刘圆圆的小福,把她家姑爷的话,一字不差的全都听清了,要不是场合不对,她也想笑的,憋的好辛苦啊。
在小俩口往新房去后,来观礼的刘家族人,便再也按捺不住了,一个个的都跳了出来。
“哎哟,圆圆这丫头还真是个没福的,大喜的日子,咋碰上这事儿了呢?”
“可不是,少将军要是娶的是我家丫头,指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我记得,她娘生圆圆的时候,是滑了一跤早产的吧,估计就这么被改了时辰,八字轻了吧?”
“闭嘴,不想留下来吃喜宴的,就给老娘滚出去!”刘夫人在身旁的桌子上用力的一拍,大吼了一声,“我的女儿怎样,关你们什么屁事?吃你们家粮了,还是喝你们奶了?啊?一个个人模狗样的东西,真按辈份算,还都是长辈呢,我呸,都他娘的是缺德败兴的玩意儿!”
那些女人被这么一骂,都觉得里子面子全丢了,指着刘夫人,“沈氏,你怎么骂人呢?真是个没教养的东西,娘都这样儿了,还能教出什么好女儿来呀?”
因为忧心堡子外面的对阵,一直神思不属的刘员外,在听到妻女被辱骂时,也回过了神来,瞪向那几家的男人,“要是管不住自家的女人,那就都搬出刘家堡吧。”
“刘一鸣,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让我们搬,我们就得搬啊?”有个斜眉吊眼的中年男人,十分不屑的呛道。
“哼,这么多年来,刘氏族人,以及刘家堡的百姓,不都是依附着我刘一鸣活着的吗?二棒子,我给你们地种,给你们活路,但并不代表,那些地就是你们的了,我的东西,我是可以收回来的。”刘员外的话,让刘家族人都哑口闷掉了。
有个年岁长些的老汉尴尬的咳了两声,“一鸣啊,他们就是开玩笑的,你可千万别跟他们计较啊,一笔可写不出两个刘字来,都是同根同祖的自家人呐。”
“哈哈哈~,三叔啊,您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真是见长啊。刚才他们辱骂我妻女的时候,怎么没见您出来维护几分啊?”刘员外的脸都黑了。
“刘一鸣,你得意什么呀?不就是攀附上个什么将军吗?这天下倒底是谁的,还不知道呢。三叔,您老可不能图眼前的利益啊,要是将来还是李家的天下,那咱刘氏一族,可就都是反贼了呀。”二棒子眼珠子一转,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翻盘的机会。
刘员外想到那天在库房里,女儿对他讲的话,心里的犹豫不决,好像在这一刻都没有了,“哦?那依你说,该怎么办呢?”
二棒子得意的指指自己的鼻子,“你问我啊?简单啊,分宗,至于我们的地,我们种了,就是我们的,而你刘一鸣则滚出刘氏一族。”
“对,二捧哥说得对,刘一鸣滚出刘氏一族。”
“刘一鸣滚出刘氏一族~”
喜堂上,响彻着讨伐刘员外的声音,几户跟他家关系亲近些的,想帮腔都插不上嘴。堡子里的其他庄户,却都自觉的将二棒子那帮人隔在了一边,刘氏族人眼盲心瞎,可他们都看得清,听得明明白白的,更想得通通透透的,没有刘一鸣,就这三年大旱的年景里,这一堡子的人,没几个能活得下来的。
“好,就依你们的,只要你们与我分了宗,断了亲,那些地,我可以不要。”刘员外看了一眼沈氏,高声说道。
于是,在这殷耘的大喜之日,在这喜堂之上,刘员外成了刘氏一族的弃子。
殷耘重新回到喜堂时,里面正好在写分宗断亲书呢,从府丁的口中得知了刚才的这一场闹剧,他看向刘氏族人的眼神,似是淬了毒的冰刀。这群人竟敢欺辱自己的家人,这笔账他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