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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恍惚惚之间,布兰迪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在魔药考试的考场上,正在吭哧吭哧的搅拌着自己坩埚里稠如水泥一样的液体。斯内普在他旁边毫不掩饰的大笑——“我猜你一定是把围巾加错了地方,白痴!”他慌忙地想要开口辩解,但是从自己的坩埚里突然飞出来染着血迹的巫师袍,缠住了他的口鼻。他绝望地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呼吸,袍子越收越紧,越收越紧……莱特的脸(他梦里觉得就是他)在坩埚里面浮现出来,蹬着不正常的眼珠子跟他大声的嚷嚷。“回答错误,不及格!”
“呼!”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他还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耶鲁睡在自己的旁边,毛茸茸的尾巴随意的甩在自己的脖颈上,腮帮子还蹬着它的一只脚,原来都是这个小家伙闹的。
没好气的把耶鲁从自己的身边推开,布兰迪烦躁的坐直了身体,他不免有一些口干舌燥。看向一旁的闹钟——距离考试还有四个多小时呢。于是他轻手轻脚的从床上挪下来,打算去搞一点水喝。
寝室里面非常的明亮,清冷的月亮如今正对着布兰迪旁边的窗子,将屋子里的一切都照得透彻。布兰迪的箱子在自己床边大开着,里面凌乱的放着他的魔杖、笔记、课本还有散乱的巫师卡片和糖果,这些七七八八的东西在月亮的注视下,跟镀了层银子似得。
他挠了挠头,从楼下休息室的罐子里接了杯水——那里夏天一直会有烧好的凉开水,冬天的话则会是滚烫的热茶。布兰迪似乎从来没有见到罐子里的水有被喝完过。
一口气干下了大半杯,他那种烦躁的情绪终于是被压了下去,他回到寝室打算逼着自己再睡一觉,但是那一箱子反着白光的东西总会让他很不爽——于是他凑了上去,打算将箱子合上。
他伸出的手忽然就那么僵在了半空,里面的一个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
自己的魔杖。
说起来,因为一直在复习的关系,最近除了练习一下可能会考到的小咒语之外,他基本上已经很少再碰魔杖了,尤其是晚上更是如此。在最近的几次施法时,除了感觉到魔杖抽取魔力的量比原来大了一些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
但是现在他感觉到有些古怪了,因为要关上箱子的关系,他此刻是背对着月光的,自己的身体将身后的大月亮遮的严严实实的,箱子里的东西立刻就黯淡了下去——除了魔杖。
自己的魔杖居然在发光???
他好奇的将魔杖从一打羊皮纸下抽了出来。
没有错,虽然很微弱,但是它的杖身上面好像确实在发着雾蒙蒙的银光,但并不是全部,似乎只有从杖柄向上五六英寸的位置,距离杖头还有一小段距离。
他犹豫了一下,轻声的念出了一个小咒语,床头上昨夜没有看完的笔记哗啦啦的自动翻开,然后又立起来,自己蹦跶了两下。他听到罗恩嘟囔了一声。
和平时完全一样啊?布兰迪眯起了眼睛……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理智告诉他他现在需要补充睡眠,不要去在乎自己的破杖子了——在自己魔杖上面发生的事情还少了?它最近才吃掉了一只独角兽……
于是他想了想,非常光棍的将魔杖扔回箱子,翻身上床。是夜五点,罗恩的鼾声打的无比欢快响亮。
第二天,他们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草草的吃完了早餐,他们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在谈论关于考试内容的东西,甚至连课本都不想去看。礼堂里面一片愁云惨淡,只有那些已经考完了的五年级七年级生还在徒劳的讲着冷笑话,试图活跃着现场气氛。
早饭一结束,整个礼堂就变得诡异的安静。他们像是木头人一样一声不吭的站了起来,跟随着沉默的人流向礼堂外面涌动,一年级新生们的草药课笔试在一楼走廊里最大的教室内进行。教室里面整齐地摆着一张张单人小桌子。
斯普劳特教授已经笑盈盈的面朝他们站在教室的门口——她平日里一直都很和煦,但是怎么看现在笑的都多少带着一丝诡异。
“教授?偷偷告诉我们一下呗,这次考试会不会很难啊?”拉文克劳一个叫莉莎的小姑娘紧张兮兮的昂着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斯普劳特教授。
“当然,亲爱的。”斯普劳特慈爱的抚摸着她的小脑袋。“只要你平时好好看书的话。大家请保持安静,按照座位上面贴着标签坐好。哦,不用往外掏羽毛笔的托马斯,我们会免费提供~是的莫恩,羊皮纸也不用。”
她狡黠地向两个人眨了眨眼睛,后者现在的表情就像是在参加集体葬礼。布兰迪听到罗恩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想来他到刚才还在惦记着那根自动答题的羽毛笔。
等到大家都安静的坐好,她说道:“那么现在可以开始了,考试愉快~”
她轻轻挥舞了一下魔杖,刹那间,一百来张考卷突兀的出现在教师的半空中,每个人的桌上都出现了羽毛笔、墨水瓶、以及答题的羊皮纸。
布兰迪翻开试卷,还没有开始答题他就已经开始了满头大汗——他低头看着第一个问题。
请写出海芒果、夹竹桃、七星断肠草、霜火杜鹃、毛地黄的毒性强弱排名,并详细描述这么排名的原因及它们的生长环境。
…………
恩??布兰迪被这道奇葩的题坑的目瞪口呆。他倒是知道这几种植物都有毒,生长环境倒也勉强能写上几句。但是神特么能分得清那种毒性更高啊!
不光他在纠结,事实上偌大的考场上面绝大多数人人都一脸懵逼的盯着试卷。他们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讲台上面笑的像亲奶奶一样慈祥的斯普劳特教授。她几分钟前似乎才做过题目不算难这样类似的发言。
教授!你这样随口地乱讲,难道良心不会痛么?
布兰迪的内心疾呼。
然而吐槽归吐槽,该做的卷子可是一个字不能少。尤其是整个教室里面就只有少数几个奋笔疾书的学霸下笔的沙沙声……再纠结下去,赫敏、帕德玛和帕瓦蒂她们就要做完了!
恩?居然还有帕瓦蒂?布兰迪好奇的望去,发现帕瓦蒂正在教室的角落里笔走龙蛇,下文简直行云流水……她没有去看别人的卷子,很明显,她的a V大概摇出来了一个圈。
嗨呀这傻姑娘还挺有瞎编的天赋啊?
于是布兰迪皱着脸拼命地搜索着这几种植物在自己脑袋里面出现过的那点画面……紧接着,他突然想起来很早之前邓布利多教授跟他喝茶聊天的时候从他脑袋那个残魂里面搜索出来的话——好歹曾经也是一个掌握高深黑魔法的大魔头,他的知识应该错不了吧,至于理由这个……
嗨,能有几分是几分吧,他这么想着,于是提起笔,在羊皮纸上匆匆忙忙地写到:“这五种植物中,毒性最强的为第二项,理由是——夹竹桃天下第一……”
………………
如果说上午的理论考试让大家感到愁苦的话,那么下午的实践考试就是单纯的折磨了。当他们不情愿的进入到第一温室之后,布兰迪震惊的发现弗雷德和乔治说不定真有一丝先知血统。
实践考试真的是让他们两人一组,去采集臭臭花的花粉!
“看什么看,巴顿先生,你和格兰杰小姐一组!别去看分组表了,这东西是我定的~”斯普劳特教授表情活泼的说,她的眼神中信息量很大。“另外,如果你们两个配合默契的话我会有额外的加分哦~嗨呀呀现在的小姑娘小伙子,啧啧。”
看来上一次魁地奇赛上的布兰迪和赫敏的那对CP她已然是站定了的样子,也不知道她说的那种配合默契到底是哪种意义上的默契……
臭臭花花如其名,这东西的味道可以用在臭气熏天的茅坑里丢了一串腐烂的大蒜来很好的形容……正常的取粉流程是一个人紧紧抓住臭臭花的茎,堵住它身上负责感知的那一排孔洞,然后另一个人趁它挣扎的时候快速的用吸管去吸取花粉——必须要快,因为堵住孔洞超过几秒钟,臭臭花就会开始拼命地释放臭气,那东西即使是隔着防毒面具都能把人熏晕。
于是两个人为了能缩短反应时间,不得不紧紧地挨在一起操作,那么闷热潮湿的温室,一场考试下来……布兰迪和赫敏就像在水里刚捞出来的一样。
“干得漂亮,完美极了~”他们临走的时候,斯普劳特教授快活的给了他们一个大拇指以示鼓励。两个人一时间莫名其妙,因为他们完成的并没有纳威和西莫完美——不过平白无故的获得了一个‘优秀’还是任何人都乐见其成的。
相比于第一天让他们重新认识了自己的草药课教授来说,魔咒课考试就完全是大家能够接受的状态了……理论的题目虽然说是有难度,但是非常幸运的都在布兰迪复习到的守备范围里,他魔咒课的理论应该算是所有课程中学的最棒的!保守估计的话,就算是实践考试碰上什么高难度的咒语,一个良好也是跑不了的了。
结果没想到,他保持了一个中午的好心情在看到考场长桌上面那一个凤梨和考场里面复杂的地形之后就彻底的毁了。
蹦床!铁丝网!独木桥!还有迷你游泳池和跨栏?!
“不要开心到哭出来啦巴顿先生,很简单的考试不是么?”弗立维教授轻松地拍着布兰迪的肩——为什么是肩?因为布兰迪此时已经委屈的蹲了下来。“只要你能让桌上的凤梨一路跳着踢踏舞从桌上下来,通过考场里面的这些障碍到达终点就算满分~”
是啊……这可真够简单的,要保持运动魔咒那么长的时间!尤其是最近自己的魔杖好像还格外的不老实。
布兰迪叹了口气,生无可恋的举起魔杖,他只希望弗立维不会因为自己一会儿昏倒而吓得从书堆上面摔下来。
…………
“嘿!布兰迪,等等我。”考试结束后,赫敏兴冲冲的来到了宛若幽魂一样的布兰迪旁边,得意的跟他炫耀着,“真是不可思议,那一定是咱们那瓶唤醒魔药的功劳,我觉得我的魔力成长速度很快!我甚至能成功让凤梨完成了那个附加分的十米跨栏了!嘻嘻!我这次魔咒考试起码拿了一百分,你呢?布兰迪?”
于是乎……布兰迪的心情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