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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府又被袭击的消息如长了翅膀般,很快的就传开了。
皇宫,皇帝与大国师诉苦:“就不能换个人去,这戚府也太不太平了,福安去,万一...万一出什么事,这可怎么得了。”
“那皇帝陛下想派谁去?”大国师像是松口了,又像没有松开。
皇帝陛下忙说:“三公主季竹欢,她与魔族王后有交情,派她去更合适。”
“若是去做客,让三公主去,是更合适,可这是去伺候人,福安公主去,最适合不过了”大国师拿着书,头也不抬,看似有商量的余地,实则没有:“三公主也是陛下您的女儿,六公主也是,怎么六公主不能出事,三公主就能出事了。”
大国师放下书,慢慢的走到门边说:“陛下处理黎国日常政务,而我保全人族兴衰,您的女人想做什么,我管不着,可她要蹦跶到我的管辖里来了,我是个不留情面的人。”
这话说得有些重,是故意说给门口的宫女听的,陛下喜爱贵妃,很多话不会给贵妃说,所以还得传到她耳朵里,看她会不会安分些。
皇帝陛下听着,又以为大国师误会了,他连忙说:“大国师误会了,这个事不是贵妃说的,是我,我就是心疼福安,不管贵妃的事。”
“陛下心疼福安公主做什么”大国师话很难听,但又现实:“福安公主有娘疼,吃得好,穿得好,陛下还不如心疼心疼没有娘的公主皇子们”
这说道皇帝陛下尴尬之处了,他讪讪笑:“是是是,大国师说得是,但这福安被我们宠坏了,送到戚府,要是冲撞了魔王王后就不好了。”
大国师冷笑:“冲撞魔王王后,她不敢,这可是死路一条”
“这这...这”这话是把皇帝陛下吓到了,他又急又怕的说:“这就更不能让福安去了”
“陛下”大国师有些不耐烦,声音也重了些:“福安公主刁蛮任性,胡作非为,陛下在世时还能护住她,若陛下百年后,谁又来护她。这次让去戚府,让她在里面收收性子,对她以后也是有好处的,陛下不必多言,有时间在这里与我较劲,还不如去安慰安慰贵妃。”
铩羽而归,皇帝陛下在贵妃的宫门前徘徊,不敢进,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贵妃,再三徘徊,还是带着人回了自己的宫殿。而他不知道的是,他身边的宫女早就将在大国师处听到的话语一五一十的告诉贵妃了。此时的贵妃正在屋内生气,她知道皇帝就在外面,但她就是不去迎接。等皇帝走了后,她生气的大吼,一边吼还一边砸东西,屋内凡是能搬得动的东西,都被砸了稀巴烂,丫鬟小厮一个个皆是战战兢兢。
刘梅又到了这个小空间,她依然看到自己在睡觉,依然是那个夹着被子的霸气姿势,她摸着镜面,一样的坚硬,一样的推不动,而另一边是戚珺,是他的胸膛,从这样看,刘梅的头应该枕在他的手臂上。是啦,从到这个世间来,刘梅便一直与戚珺一起睡的,一直都睡在他的手臂上,这似乎已经是养成了一种习惯,好像没有他的手臂就睡不着。刘梅看着熟睡的自己,依依不舍的转身往另一边去了。
刘梅睁开眼睛,果然,她睡在戚珺的手臂上,被子把她整个头都蒙住了,黑暗中,眼睛看不清,嗅觉就更为敏感,她似乎闻到了他胸膛散发出来的味道。
“娇娇醒了”戚珺未动:“要不要把头伸出来”
“不要”刘梅嗡声的说:“就这样睡吧,我有些困了。”
“嗯”戚珺轻轻拍打着刘梅的背,过了一会儿问:“娇娇伤口疼吗?需要重新换药吗?”
“不用了,戚珺别担心”刘梅心里喜滋滋的,她觉得谈恋爱真好。
“好”戚珺应了一声,还是轻轻的拍着刘梅的肩,又过了一会儿,戚珺又问:“娇娇口渴吗?要不要喝水?”
刘梅都睡得迷迷糊糊了,她摇头:“不要,要睡觉”
“好好好,睡觉”戚珺轻声哄着,揉揉的拍着她的肩。屋内安静,又暗黑不见五指,戚珺鼓着大眼睛,轱辘乱转,过了好一会儿,他又喊:“娇娇,娇娇”
刘梅睡着了,自然没有不会答应他,他一把掀开被子,抱起刘梅大喊:“娇娇,娇娇,你醒醒。”
这声音之凄厉,没死过百八十个老婆都喊不出来这样的声音。刘梅被一个激灵吓醒,睁开眼睛,慌乱的左右看:“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话没有说完,戚珺就一把抱着刘梅:“娇娇,你醒了,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刘梅有些无言,同时又感动又心疼,她伏在戚珺怀里,不动的安慰他:“一点小伤,还死不了,戚珺,别担心,我会努力保护自己的。”
戚珺拉着被子,把他与刘梅裹在一起,他说:“在娇娇的世间里,娇娇永远不会受伤,娇娇也说,有次做菜时,不小心切到手指了,从此以后,爸爸就不让你磨刀,连水果他都要给你削好。”
刘梅噗呲笑了:“哪有你说的这样夸张,那是都是我小时候的事了,我小时候长得可爱,人见人爱,外人见了都要多看两眼,莫说疼爱我的爸爸妈妈了。我长大了,出来工作了,公司里有食堂,一日三餐都包,当然也不用做啦,所以没摸过刀,很正常嘛,我们哪里许多女孩都是这般,我不是特例,我也不娇。”
被子把两人裹得很紧,刘梅是动都动不了,她伏在戚珺的胸膛上,听着咚咚咚的心跳声,就像催眠曲一般,迷糊的睡了。
戚珺揽着她,想抱紧些又怕把她弄疼,放松了,他自己又没有安全感。不知道为何,他越听刘梅讲得多她自己世间的事,他心里就越是慌张,慌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特别是刘梅受伤期间,人明明就在怀里,可他总感觉离她很远,快要失去她一般。
今夜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就是纯黑的夜,在一座高楼上,姚元诩不怀好意的打量着戚府。戚府早已经熄了灯,府内一片漆黑,什么都看见,但姚元诩仿佛能看见戚珺与刘梅幸福的缠绵,他脸色变得扭曲,难看,嫉妒和疯狂在脸上交替。
“戚珺,你可真幸福,这么多人围攻你的戚府,打你娇娇的主意,可你依然幸福”姚元诩声音很冷漠,细听之下还有些怪异,像是嚼着人骨头说出来的话:“这未免太不公平了,太不公平了,你凭什么就能幸福,我为什么不行。”
背后有脚步声,姚元诩收敛了脸上的表情。
“姚元诩,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你好久了”是久萧,他是爬上来的,这楼是盛都最高的楼,在这里,可以看到全盛都城。
“透透气而已”姚元诩不曾回头:“你找我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告诉你一声,血送走了”久萧爬的很累,还站在他身后喘粗气。
“你不用告诉我,反正这些事他们也不会让我插手”姚元诩话里嘲讽。
“你那日说的话,我已经很慎重的考虑过了”久萧与他并肩,眺望这远方:“我赞同,我想做妖皇,我要做妖皇。”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姚元诩:“这是魔族王后的血,你留了些,你拿去救你想救的人。”
姚元诩看着小瓶发怔,他从未想过久萧会帮他偷血,所以他才冒险自己偷。
久萧见他不接,以为是怀疑他拿的假血,边打开盖子,送到他鼻尖:“闻了闻,看看是不是真的,我还能骗你,再说,这又不是普通东西,哪能骗得了人,更何况是你姚神君。”
姚元诩一下接过瓶子:“怎么不自己留着?这东西极其不容易。”
“我留着做什么”久萧说:“你比我更需要它。”
这一刻,姚元诩心底生出些光点。
清晨,也算不得清晨了吧,太阳都上半空了,再等一会儿,就该吃午饭了。
戚府院内,站着一排好看的女子,她们身穿华服,一个个满身贵气,一看就知道是大富大贵人家的女儿。
福安公主站在中间,她脸色难看,一脸的不情愿。小桃去过宫中,她认识福安公主,便领着她们进了外院的堂屋。
丫头们奉上了茶,便退下,只有小桃一人候着,她道:“不知公主来我戚府做什么,还带这么多贵人。”
季福安冷哼,恨了一眼小桃:“明知故问,少在这里装蒜了,我们来此做什么,你们应该更清楚。”
送人的人只说了句是送给魔王,留下一封信便走了。这莺莺燕燕,送给魔王,这是什么意思,小桃在大户人家待过,或多或少都知道些,她觉得这是在刁难、为难夫人。
然而她理解的意思与送人者的意思完全相反。这魔王是什么人,小桃是没见过他的凶狠,但那送人者是知道的。这人是送给魔王享用的,但不是小桃以为的那个享用,而是真正的享用。
小桃听她话语不对,便也没了那笑脸:“婢子不知,才问公主,我们戚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不过一魔窟,当谁想进”说话的小姑娘长得很是水灵,当然了,说话也很冲。
小桃故意吓她:“是魔窟,所以有来无回,送来的人,没告诉你吗?”
那小姑娘固然吓到了,她两眼冒着眼泪,又怕又横的说:“你们敢,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父王是谁吗,你们敢杀我,我父王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小桃看她哭了,可怜兮兮的,有些愧疚了,不应再逗她的,便带着几分哄意道:“这个小姐,婢子胡说的,你别哭了,在哭就不好看了。”
那小姑娘抽抽搭搭的不停,哭得没有刚刚大声了,但还是在哭。小桃又哄她:“你饿了没,我们府邸有糕点,你要不要吃,婢子喊人去拿。”
小姑娘把头扭向另一边,高傲的说:“我才不吃,你们府里的东西都是用人肉做的。”
“这打哪儿说起”小桃被她这话逗笑了。
“你休想骗我,我才不吃你们的东西”小姑娘又重复着,她眼里又是害怕又是厌恶。
小桃不喜欢她这样的眼神,便也不再逗她了,抬步向屋外走去。
跨过门槛,就见紫金来了,她冲小桃笑笑,然后就进来了,看到一排排这么嫩的小姑娘,她舔了舔嘴唇,说:“小桃,这就是宫里送来给咱们魔王享受的食物啊,这么好,一个个的,魔王是有口福了。”
一番话,吓得众人一愣一愣的,特别是只在哭的小姑娘,她眼泪汪汪往下掉,但就是不敢出声。这紫金的模样就是很魔族,让人一看就知道是魔。
小桃以为她是在胡说,吓人家呐,就上前拉着她走,边走边说:“紫护卫,别乱说话,她们一个个都是贵人小姐,胆子又小,还爱哭,走啦,别理她们”
等她们俩出去后,哭泣的小姑娘才敢出声:“我们是不是要死了,今晚魔王就会来吃我们了吗,我想回家,想我父王了。”
也有沉着冷静的人,她道:“不要多想,我看刚刚那位女子不像魔族,好像是个人族,看她的样子,是个好人,我们把她讨好些,探探情况再说。”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是人族”另一女子说:“后面进来的女子总是魔族了吧,你觉得一人族敢那样与魔族亲近。”
“这...”
“我们还是不要存在侥幸心了,被送到这里来的,有谁是家里受宠的,不都是可有可无的人吗,我们不要仰仗别人,还是自救吧”
“我可不是可有可无的人”季福安略微高傲的说,然后指着正在哭的小姑娘:“她也不是。”
有人讽刺的说:“如果不是,又怎么会被送到这里来?”
“你...”季福安气恼,起身就想打说话人。
“六公主,还是安分些好,这里可不是皇宫,是魔窟,在这里,你我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