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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东西不齐全,戚珺把熬制好得红豆倒入牛乳中,与刘梅说:“娇娇看着火,我去拿糖。”
“去吧”刘梅手一挥,干脆得很,这牛乳她看过戚珺做过很多次,她觉得她自己也能做,只是懒得动手而已。
戚珺出了门,还没走多远,就有魔兵来报:“魔王,姚元诩在戚府,面上很急”
戚珺冷哼,说:“让他等着”
“是”魔兵拱手,消失了。
戚珺拿了糖返回厨房,看见刘梅正拿着勺子在锅里搅来搅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锅牛乳是她熬煮的。这装模作样的样子在戚珺眼里也是可爱,他笑得宠:“娇娇,好玩儿吗?”
刘梅头也不回:“好玩儿”
“好啦”戚珺把她拉开:“放了糖就煮好了,等凉后就可以吃了,先别玩了”
刘梅放下勺:“好吧,我就听我们戚大厨师的”
“调气”
刘梅望着他傻笑,像个二傻子。
渊银站在太阳下,她都觉得全身发冷,问站在身旁的紫金:“紫护法,魔王这样多久了?”
紫金瞥着她说:“你动作小些,要是被魔王发现你怕他,他也会来问你,问他这么温柔了,你为什么还会怕他。”
渊银不敢相信的说:“不...不可能吧,他现在有这么变态?”
紫金点头:“有,比这还变态的都有”
渊银看着厨房的两人,她突然觉得刘梅更变态,因为不怕这么变态的魔王:“紫护法,属下可不可以回黑护法哪儿?”
紫金藐视的看着她说:“你去问魔王,我要是能决定,我自己都走了,还留在这里心惊胆战,练胆量吗”
渊银失望的低下头,她不敢去问魔王,她怕他温柔的宰了自己,等了一会儿,又抬起头问:“那...我可以问夫人吗?”
“呵”紫金给她竖起大拇指:“你牛,还敢去问夫人,你去,我们看着,若是你能开了这个先例,以后,我们都听你的”
“呃...”渊银假笑摆手:“不敢不敢”
紫金拍拍她的肩说:“你怕什么,你常在别院,见魔王的次数少得很,哪像我们在戚府的,那可是天天见,随时随地的见,那才叫恐惧,变态随时随地都在身边,走路都要小心些,就怕他笑呵呵的问,‘紫金,你为什么要怕本尊,本尊现在都这么温柔,你们怎么还怕’切”
听紫金这么说,渊银心里舒服多了,她干笑的讨好夸赞:“紫护法法力高强与我们不同”
“呵”紫金斜了她一眼说:“在魔王面前,法力高有屁用,又打不过他”
“呵呵呵”渊银尴尬的笑,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
刘梅和戚珺出来了,两人都笑的开心,特别是刘梅,她眼睛都快眯在一起了。
“戚珺,虽然夸过你很多次了,但我还是忍不住要夸”刘梅捧着脸,夸张的说:“真好吃,越来越好吃了”
看着刘梅的小表情,戚珺呵呵笑,勺子在碗里轻轻搅动,舀一勺喂给刘梅:“那娇娇就多吃些”
在远处的紫金渊银两人,同时一个冷颤,在她们眼里,那牛乳就是用人肉人血熬成的,是串肠的毒药。
渊银说:“夫人心里真强大,那个妖族公主听说是魔王做的,吃进去的,全部都吐出来了,胆水都吐出来了”
紫金斜瞟了她一眼,不屑的说:“魔王做的吃食想向只有王后能吃到,她一个阶下囚能吃,是她多大的荣幸,有她嫌弃的份”
渊银点头哈腰的说:“是是是,属下也这么觉得,她还剩了一碟点心,紫护法要不要吃,属下拿来你享用”
“呃...”紫金看着她,等了一会儿,她干呕起来,摆手:“不用了,本护法没有这个福分,天下间,只有王后有这福分”
“是是是”渊银点头哈腰,恭敬的说:“属下也这么觉得”
刘梅拉着戚珺满院子逛,指着一颗花树说:“你是怎么把它的形状也弄得跟戚府里那一模一样的”
戚珺说:“我买它的时候,它就与府邸那颗有些像,买回来了,找人修理了一翻,就跟府邸的一样了”
“戚珺对我的好,我是记住了,以后要加倍对你好”刘梅画着大饼,砸向戚珺。戚珺乐呵呵的接着:“娇娇已经对我很好了”
刘梅放开戚珺,围着他转圈,裙摆扇开的起伏,像在旱地开出的花,好看芬香,她轻盈的笑声散在他耳边:“戚珺,我过年时,向菩萨许过愿望,你一定是菩萨给我的愿望”
戚珺揽住她:“娇娇才是我愿望成真。”
“哈哈哈,戚珺,你嘴真甜”刘梅的声音清亮,在这充满死亡气息的院子里,格外突出。
今日被关,离诗韵诗想不通原因,她以为递消息出去的事被人知道了,她还在惶恐不安中,却不想听见了刘梅的声音,原来是她要来。她是青楼女子,是不能在这里出现的,所以她是不能出现在她面前,所以才把她关起来。
她趴在门缝看外面,什么都没有看见,依然是一片死寂,灰蒙蒙的,毫无生机。她心里煎熬,她不知道自己递出去的消息有没有收到,若是收到了,会不会有人来救自己。
同一间院子,两种气息,死亡与希望同在,可希望太小、太渺茫,它被死亡团团围住,在灰色雾霾中闪着点点光芒,像要熄灭般,让人想牢牢抓住。
一个身影挡住了离诗韵的视线,她抬头仰望看着,是那个魔族女子,她正看着自己,面上并无表情。
离诗韵吓得摔在地上,她慌忙的爬到里面。
渊银推开门:“公主,你可以自由活动了”
“她走了”离诗韵颤声问着,尽管她知道答案,她还是要问,揣着那一点点希望。
渊银并不理她,开了门,就转身走了,留她一个人茫然的坐在地上。
刘梅在那车上昏昏欲睡,突然闻到熟悉的味道,她撩开车帘子,看见那小孩正在给人殷勤端馄饨。
刘梅眼眸泛着愉快,她招手大声唤:“泥鳅”
泥鳅抬头往声音望去,见是刘梅,他脸上一下就笑开了,往刘梅这边跑来:“夫人”
刘梅也要下车,被戚群拉住:“让他上来”
“好”刘梅点头,又把头伸出看,恰好看见他爹往这边来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刘梅就催促泥鳅:“快点上车,你爹爹来了”
小孩现在是高兴的头脑懵,刘梅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一股烟就爬上来了,高兴张牙舞爪:“夫人”
他还未站稳,马车就走了,他一个踉跄摔倒,跌在柔软的垫子上,伏在了戚珺的脚边。戚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理他,当然更不会拉他起来。
小孩动作利索得很,一下爬起来,坐到戚珺对面,戚珺不理他,他也不理戚珺,与刘梅说:“夫人,你怎么这么多天都不来吃我们家馄饨,我很是想你”
戚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过他人小,不懂这一眼的威力,还问戚珺:“戚老爷,你为何瞪我?”
戚珺不说话,又瞪了他一眼。
他有些怕,往刘梅身边靠了靠:“夫人,戚老爷不喜欢我去你家做客?”
“不是”刘梅偷偷的揪着戚珺腰,面上无异的说:“他这人就这样,面冷心热,你跟我玩”
小孩开朗的说:“我就是来跟夫人玩的,我就得夫人特别有趣”
“你既然觉得我有趣,为什么不来戚府找我”刘梅还惦念这小孩好几天呢。
提到这事,小孩就苦着脸了,他说:“我爹娘不让我,说富贵人家规矩多,要是我犯了错,会被你们打死的”
“哈哈哈”这话把刘梅惹得大笑:“那你还敢上我的车”
小孩腼腆一笑:“夫人是好人,才不会这样呢”
泥鳅他爹追车着马车跑了几步,但摊上还有人吃着,看着远去的马车,他也不敢丢脸摊子去追。他担忧的回了摊子,心中担忧,神情就恍惚,客人喊了好几声他都没有应,客人便走了。邻摊子上的人看他实在担忧,就寻着空闲过来安慰:“泥鳅他爹,你不用太担忧了,我看那位夫人面善得很,应该是个心善的,等下你家泥鳅回来了,说不定还拿着赏赐呢”
泥鳅他爹笑笑说:“谢谢了,借你吉言,若有赏赐,分你一份”
“什么赏赐”对面摊位上一食客说:“你都还不知道吧,那可不是什么贵人,是魔族,你那孩子去了,就不可能再回来了”
对面摊主见泥鳅他爹面色大便,一下就苍白了,便道:“客人,话不能乱说,刚刚那位夫人我们也是见过几次的,那相貌哪里像魔了”
“爱信不信,我可是好心提醒”客人留下银子就走了。
泥鳅爹脸上汗水一颗一颗往下掉,他与相邻的摊主说:“我去看看,你们帮我看着摊子,等我去寻了泥鳅回来,再来感谢大家”
他一走,大家就议论了起来:“你们说那贵人真是魔啊”
“这谁知道,不过这么富贵的人,怎么会来喜欢泥地里打滚的孩子,多半是有其他用处,这泥鳅啊,怕是回来不成了”
“那车是戚府的”有客人说:“戚府确实有魔”
这话把众人吓到了,魔族吃人,泥鳅危已,这是所有的想发。
客人吸完面又说:“这戚府不同,不但有魔还有人,人魔相处得很好,这戚夫人是人族,很好的人,你们放心,那小孩肯定没事”
人魔共处,谁信啊,听起来都不真实。
“老兄,这怎么可能,人魔怎么可能同处得了,别样不说,光是这魔气,人都受不住”
“这是真的”吃面的人说:“我以前去戚府唱过戏,这不也好好的出来了,还拿了许多赏钱”
这说话还是头次听见:“老兄,你这话是真是假啊?”
“当然是真了”吃面笃定的人说:“不信你们看着,那小孩肯定平安出来”
泥鳅他爹追去,早就没有了马车的踪影,他心里又急又伤心,四通八达的路,他站在岔路中间一片茫然,他不知道马车走了哪条路。又想起刚刚那客人说带着他儿子的魔,他心里急得抹眼泪,颤颤巍巍的往回走。
众人正说得起劲,见泥鳅他爹回来了都闭上了嘴。客人一口喝了碗里的汤,拦着泥鳅他得说:“走,我带你去戚府”
泥鳅他爹激动的说:“多谢壮士,听说他们是魔,壮士给我指路就行,我自己去”
“别去了”众人劝道。孩子死了总不能让老子也跟着去送死。
客人摆手,拉着泥鳅他爹就走“你放心,我以前去过戚府,你别怕,他们不乱杀人”
夕阳余辉落下,刘梅和几个丫鬟围着小孩,拿着布料在他身上比划,大家叽叽喳喳有说有笑让小孩有种进了妖怪洞府。
桌上的点心剩余不多了,小孩摸摸圆鼓鼓的肚子,舔着嘴唇回味着。
刘梅笑盈盈捏捏的小脸:“贪吃,等下还要不要吃饭了。”
“不吃了”小孩脆生生的答道。
“不行”刘梅教训道:“光吃零食不吃饭,会长不高的”
小孩对刘梅笑:“那我晚点吃”
笑得刘梅心儿都化了:“也行,谁让你这么贪嘴,你现在知道姐姐家住在哪里了,你以后想吃过来就是了,姐姐这儿随时都有”
“好”小孩乖巧应着,刘梅喜欢的不得了。
“等下吃过饭,姐姐给你多装点点心,回了家,也可以分点给小伙伴”刘梅边说边笑,仿佛有种已经回了自己的那个熟悉的世界。
“姐姐,我今晚不想回去,不可以在你家里歇息吗?”小孩拉着刘梅的手,轻晃着。
“好呀”这么可爱的小孩,刘梅又喜欢他,自然是不会拒绝他的。转头吩咐小桃:“找人去泥鳅家说一下,免得他爹爹担心”
“是”小桃欠欠身,逗了一下小孩就找人去了。
泥鳅听刘梅应了,很是高兴,大呼:“姐姐真好”
“小调皮”
天空昏暗,夕阳余光已经消失,姚元诩心急如魂的等着,从午间到夜幕,他的耐心快要用完了,他急不可耐的走来走去,像困在圆圈里的蚂蚁,找不到出路而乱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