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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泽望了望众人,见众人一言未发,场面有些尴尬,于是轻咳了两声,道:“各位,今日慌忙把大家叫来,是为了审查博州贪官一案,同时也给大家说几件有趣的事儿。”说完向昊麟递了一个眼色。
昊麟会意,上前两步,道:“各位大人,博州,是个非常有趣之地,我们刚到博州,就碰巧遇见官差殴打前去告状之人,我等出手相救,告状之人才幸免于难。第二天,我等又亲眼目睹了洪知府办案,不问青红皂白便要将告状之人定罪,我等上前询问,三两句话就将责任推的干干净净。而昨晚,就在这府衙,竟然发生了刺杀案件,有人居然雇江湖杀手前来刺杀钦差大臣,企图杀人灭口。博州之地,真是龙潭虎穴,无法无天了,在天子管辖下竟如此混乱,官员与贼人勾结,在此处一手遮天,若我等不来博州,还真见不到如此有趣之事啊。”听得此话,众人大惊,吓得六神无主,纷纷讨论。王金上前,道:“大人,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刺杀钦差大臣?”昊泽拍了一下惊堂木,命人将罪犯押上来。
一时,犯人押到,众人更为震惊,此犯人正是知州马敬。马敬见了昊泽,愤怒而道:“钦差大人,本知州犯了何罪?你为何派人将本官抓来?本知州自认无罪,你无缘无故将本官抓来,今日你若说明原由还自罢了,不然本官必将你告上麟台。”昊泽一拍惊堂木,堂下鸦雀无声,昊泽笑道:“知州大人好大的官威,真是好威风,在钦差面前官威不减一点,真值得佩服。”马敬显出傲慢的表情,根本不把眼前的钦差大臣放在眼里。
昊泽收起笑容,变得十分严肃,道:“混账东西,竟敢在我面前显官威,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知州,有什么资格在公堂上发话?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自称本官?你也太嚣张了,你真以为没人能治得了你?哼,实话告诉你,若不是国法如此,你早就死了,我是官员,也是江湖中人,我根本没必要和你讲国法,杀了你既简单,又不会又人找我的麻烦。你还在我面前显官威,别说是你,就是堂堂的一品大员,高高在上的皇叔,见了我都得客客气气,无论平时威风如何,都得放下架子,你一个知州,真是不知廉耻。我代天巡狩,有便宜行事之权,别说抓你一个小小的知州,就是杀了一个有罪的一品大员,也在职权之内。”马敬吓得脸色苍白,顿时跪在了地上。
昊泽又道:“你以为你这知州很厉害,你以为有一个靠山就可以在博州为所欲为了?哼,井底之蛙,夜郎自大。你这知州的位置,是龌龊无比的,坐着这样一个沾满鲜血的位子,居然还能心安理得,处处显摆官威,真是恬不知耻。实话告诉你,前日未定你之罪,并非什么证据不足,我只是想让你好好反省,可你不仅不知悔改,反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看来留你不得。”马敬一脸惊容,壮着胆子道:“大人口口声声说我犯罪,不知所犯何罪?有有何证据?”昊泽道:“哼,你以为我找不到证据吗?若没有证据,我怎会将你拘捕?你所犯之罪,皆罪大恶极,凡其中任意一条罪状,都足以让你人头落地。经我多日调查,所查得你的罪有四条,今日我就给你好好列举一下。其一,贪污渎职罪。你利用官员身份,强收赋税,贪污朝廷所拨的粮饷,身为知州,不为百姓办事,反而窜通下属,祸害百姓,此罪博州所有的百姓皆可做证,而且你所贪钱粮数目,均记载在账本上,此账本就在我的手中,此罪是证据确凿。其二,诬陷忠良罪。五年前,你为博州县令,却贪赃枉法,其罪证被平南侯所知,欲将尔等告上麟台,你等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竟昧着良心,诬陷平南侯谋反,以致平南侯一家被满门抄斩,然在行刑前的一夜,平南侯欲遣送下人离开,此事又被你们知晓,你们又将府中之人杀死,放火将之烧毁。从此,你便坐上了这龌龊的知州之位。”马敬更为大惊,道:“这些你怎么会知道?你有何证据?”
昊泽将洪仁的供词拿给马敬看,马敬顿时惊呆,身子瘫软。昊泽道:“此事我已调查五年之久,我早就知道是你们所为,但由于手中的证据不足以定你们的罪,故而不曾动你等。昨晚,洪仁已将所有的事告诉了我,此罪你已是无法抵赖。其三,欺君罔上,私采金矿。你身为朝廷命官,却不上报国恩,反而利用职权之便,在登州私采金矿,乱抓壮丁,为你等服役,真真是可恨之极。金矿所采数额,都记录于册,而此册也在我手中,你等交往的书信,都在我这儿,其中都涉及到金矿与贪污之事,这也证据确凿。其四,刺杀钦差。昨晚你为了封锁消息,为了不让我查出你们的事情,便派杀手来刺杀我,刺杀钦差,如同造反。此四条罪,皆有证据,你必死无疑,怎么样,如今是不是该说说你们神秘的镜主了?”马敬道:“如今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落在你的手里,我无话可说,甘愿领罪。我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很聪明,不过就算你查清金矿一案与平南侯一案,你也办不了他们。”昊泽道:“哈哈哈,你错了,就算这其中牵连着一品大官和皇亲国戚,我也照办。既然你不愿说,那我就如你之愿,将你一人治罪,你的家产充公,家人流放。”于是官差将之拖下去,于衙门外斩杀。
昊泽望着众位官员道:“如今马敬与洪仁皆伏法,我代圣上决定,任命王金县令为博州知州,管理博州一切事务,今日所审之案,尔等不可随意乱说,不然必有杀身之祸,若有人问起,只说他们是因贪污而被治罪,一定要切记。此间事已了,我也该走了,望众位以民为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说完便回后衙,收拾案卷。
几人收拾好后又回到客栈,拿起包袱后便出发了。几人来到街上,见街上很是凄寂,行人甚少,昊麟开玩笑道:“这博州的百姓真不够意思,师兄为他们惩治了贪官,他们也不出来送送。”昊泽道:“师弟,我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让人感激,也不需要他们来送别,只要百姓都能平安,我也知足了。”说完几人又继续上路。
刚出博州城,几人都惊呆了,博州的百姓整齐地排成两列,立于道路两旁,那队伍,排了很长,那场景,很是壮观,四人很是纳闷,感到很奇怪。
此时乡民吴老六捧着一把伞来到昊泽面前,道:“大人,您为博州的百姓惩治了贪官,还发了那么多的救济粮饷,您是我们的大恩人,我等穷苦草民,无以为报,此伞是大家的心意,大人出门在外,希望此伞能为大人遮风避雨。大人走的匆忙,此伞也没做精细,还望大人不嫌弃,手下乡亲们的这点心意吧。”昊泽接过伞,面带微笑,道:“好,我手下,多谢老丈,多谢乡亲们了!”吴老六退后几步,道:“小老儿率领博州众乡亲,恭送大人,望大人一路平安!”说完所有人皆跪拜,昊泽上前劝扶,却没人起来。龙瑾道:“师兄,乡亲们这是跪送,你离开后,他们才会起来。”面对如此情景,几人甚为感动,昊泽眼中满是泪水,他向乡亲们深深鞠了一躬,道:“我一个黄毛小子,有何德何能,让乡亲们如此厚待?我在这儿谢过大家,多谢了!”于是一边起行,一边道谢,直至走得无影无踪,乡亲们才起身。
几人刚出博州不久,便来到一树林之中,昊麟环顾四周,侧耳一听,忽然停下了脚步。欲知后事,下回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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