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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派人将赵毅押回京城,昊泽等人也随后出发,赶回京城。
昊泽等人来到京城,匆匆赶回皇宫,皇上召集几位老臣和昊泽商议事情,众人来到上书房,见了皇上。皇上长长叹息,未道一语,王丞相见事如此,忙上前而道:“皇上召集我等进宫,不知所为何事?”皇上叹气,道:“众卿家,今日朕将你们找来,乃为皇兄赵毅一案,朕想知道你们的看法。”王丞相道:“皇上,此事钦差舒大人已经查清楚了,前因后果也明白,赵毅确实杀了人,而且还不只是一条,这些已经证据确凿,按照律法,赵毅应当受刑,杀人偿命,这是不可改的。”严尚书立即阻止,道:“皇上,不可,赵毅虽犯了杀人之罪,可他毕竟是皇亲,若杀了赵毅,岂不有损皇家颜面?这岂不让天下人耻笑?所以老臣认为赵毅杀不得,罢去其官职就行了。”皇上难以决定,望着忠廉王道:“皇叔,你认为此事该当如何?”
忠廉王捋捋胡须,思索了一会儿,道:“皇上,此事确实不好办,但赵毅杀不得。”郑王跪在地上,两眼流泪,央求道:“皇上,臣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杀了他,臣还有什么指望,毅儿虽犯重罪,但他平日为朝廷立下大功,臣愿意放弃王爷之位,从此作一庶人,只求皇上饶他一命。”许多老臣都上前劝皇上,成全郑王,皇上扶起郑王,望着昊泽,道:“舒卿家,你是此案的主审,你对此案有和看法?大家都说了自己的想法,你也该开口说几句了吧。”
昊泽行了一礼,躬着身子,不慌不忙,轻声而道:“皇上,微臣只是一个江湖人,只懂山间闲云野鹤的生活,对国家政事一窍不通,所以不敢妄谈国事。微臣只知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国法面前,人人平等,不该有所偏私,倘若国法因人而异,皇家犯法不依国法而行,那这国法有何意义?倒不如早些废除。赵毅虽为皇亲,然其杀人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此罪绝不可饶恕,按照我朝律法,赵毅犯了杀头之罪,理应处死,如此才能安定民心,抚慰亡灵。若皇上今日偏私,那他日黎民犯法,又该如何?”皇上陷入两难之境,郑王道:“舒大人,你查此案不就是为了给平南侯平反吗?当年平南侯是冤枉,我相信圣上会为其洗冤,昭告天下,并让其后人享受封赏,如此你的目的也达到了,你又何必非要我儿性命呢?”皇上道:“舒卿家,郑王所说朕都同意,如此你可否饶过赵毅一命?”
昊泽望了望众人,知道他们保赵毅的决心,凭他一人之力已改变不了什么。昊泽考虑一时,道:“皇上,臣只知道一个道理,杀人必偿命,无论是谁,既然触犯了国法,就必须受到国法的制裁,若国法对皇亲只是一纸空言,那要国法何用?若皇亲之命比贫苦百姓之命值钱,那要万民何用?有法而不执行,天下必乱,孰轻孰重,皇上自己考虑吧。”郑王大怒,道:“舒剑辕,你不过一无名之卒,因忠廉王举荐,你才当上这钦差大臣,你要记住,你现在的一切都是皇上给你的。你如此苦苦相逼,非要杀死我儿,这究竟是何用意?你如此是陷皇上不仁,难道你要让皇上受世人唾弃吗?为臣子,需忠君爱国,维护皇权,你现在的言语是一个臣子该说的吗?”昊泽道:“皇上,知晓大义,以苍生为念,万事以民为要,此乃明君;维护皇亲,徇私舞弊,以皇家为尊,此乃昏君。圣上要是杀了赵毅,还世人公道,则是明君,若皇上执意要包庇赵毅,置国法于不顾,则必成昏君。”许多大臣都指责昊泽,纷纷议论。
皇上听后大怒,提高嗓音道:“够了,你们都别吵了,赵毅虽有罪,但朕下特旨饶其性命,平南侯有冤,朕会为其平反,舒剑辕忤逆朕,借朕的信任不把朕放在眼里,着革去其职,押入大牢。”忠廉王立即上前求情,道:“皇上,舒大人虽言语过激,然其功劳不浅,还望圣上免去其罪。”王丞相也跪下求情,皇上思索一会儿,道:“既然王爷与王丞相求情,朕就不再追究其罪。赵毅一案就此决定,都退下吧。”众人陆续退去。
昊泽离开皇宫,独自一人离去,晚间方回客栈。昊麟见其一脸愁容,便知事情不妥,几人静待许久,槿凌方开口询问朝中之事。昊泽长吁短叹一时,道:“今日在朝中,好几位老臣都一同进言,要力保赵毅,就连忠廉王也劝圣上不杀赵毅,唯有王丞相与我执一言。争执许久,皇上免去赵毅死罪,并决定下旨为平南侯平反。”槿凌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轻声而道:“师兄,既然我父已得平反,赵毅杀与不杀已不重要了,他乃皇上堂兄,犯不着为了此事而得罪皇上。”昊麟望着自己的两手,把玩起来,边玩边道:“忠廉王一向贤德,做事公平公正,此次为何会有偏袒之心呢?”昊泽道:“也许是为了维护皇家颜面吧,赵毅所犯之罪,实难宽恕,他必须死,不然那些被他所害之人如何能安?他若不死,我有何颜面去见登州百姓?有何颜面再当神医?杀人就必须偿命,这是自古不变的真理,无论他是谁,犯了法,就要受到法的制裁。为了那些冤死的亡灵,我绝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昊麟等互相看看,都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昊泽凑到昊麟耳边,嘀咕几句,然后道:“明日昊麟、龙瑾与槿凌三人随我进宫面圣,其余人在此等候。”昊麟望着昊泽,正欲说话,昊泽阻止了他,道:“师弟,别再说了,登州之事,已枉死了许多人,他赵毅虽为皇亲,但有何权力处决那么多人的性命?他若不死,那天理何在?你心中想的我知道,然胡舒世家向来忠肝义胆,侠义直言,我岂能因为怕得罪皇家就破坏了这忠义之风?今日大家都累了,下去好好休息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几人无奈,只好各自下去休息了。
次日一早,昊泽穿上一件纯白色的长袍,提上一个小匣子,便与昊麟等三人出发了,几人径直来到皇宫之中。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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