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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布阵,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杨枭站在山脚下,找了个暗处躲起来,观察了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山上仍旧没人下来。
一气六仪阵在风水阵法之中算是中等难度,如果换在老头子那里,举手投足之间便能成阵。
但对他来说暂时还有点难,上山下山一番布置,甚至还用上来一张符纸当作阵眼,还不知道效果如何。
看到一直没人下来,他也没有掉以轻心,很有耐心的又等了一个多小时。
确认上面还是没人下来,他这才离开。
两种可能,要么那两帮人同归于尽了,要么就是赢的那一方被一气六仪阵困住了。
不过这两种结果效果差不多,因为被一气六仪阵困住的一方会被活活困死在山上。
除非对方运气够好,有人上山将阵法撞破。
但这些时间足够杨枭脱身了。
一回到家里,杨枭第一时间研究起了那块将军玉。
他更看重的,不仅仅是这块玉的质地,最主要的还是上面的文字。
他将上面的文字和图案仔细誊写下来,接下来几天几乎都闷在屋子里研究,饿了就点外卖。
花费了三四天的时间,查阅了无数资料,文字倒是弄明白了,可上面的图案是什么意思他始终没搞懂。
“算了,东西先留着,图案以后再慢慢研究吧。”
杨枭揉了揉太阳穴,暂时放弃了对玉佩的研究。
他找来了一根绳子,编了几下后把玉佩随身挂着,放进了衣服里。
今天是他去兰亭收房子的日子了,他也想早点把房子收回了,然后把离婚证办了,懒得再去招惹秦家那一地鸡毛。
收拾东西出门,一个车直接打到了兰亭。
这次林秀琴倒是没有闭门不进,秦雅雅也在家里等着他,东西全都打包好了。
看到他进门,秦雅雅抱着胳膊坐在沙发上,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许佩今天也跟着过来了,一见到杨枭就翻了个白眼:“软饭男……”
至于林秀琴和秦世渊就坐在另一侧沙发上,两个人看到他都一阵气不顺,更没什么好脸色了。
倒是秦绍康似笑非笑地靠在一旁嗑瓜子,似乎等着看什么好戏。
杨枭没当回事,一进门就开门见山:“既然东西都收拾好了,那我也该收房子了,大家好聚好散吧。”
说不定双方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三年相处,他也不想以撕破脸收尾。
林秀琴没吭声,而是急忙给秦雅雅使了个眼色。
杨枭见状,微微皱了皱眉,又要有什么幺蛾子?
“房子可以给你。”秦雅雅翘着一双被黑丝包裹着的大长腿,语气居高临下:“但你不该把抢走我爸血玉的事情说清楚么?”
“没错!那块血玉分明是我先看到的,可是你却趁着我去准备钱的时候,偷偷把它买下来了。你要是不还给我,休想把房子要回去!”
秦世渊气得拍了拍茶几。
为了这块玉佩,他可是好几天没睡好啊。
“杨枭啊杨枭,你可够贪心的。又想把房子要走,又想占我们家的便宜,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林秋琴翻了个白眼,仿佛杨枭偷走了她的钱一样。
事实上,当秦世渊告诉她,七百万买的玉佩,最后竟然能卖出千万甚至上亿的时候,她当天就恨不得冲到杨枭面前抢东西。
无奈这几天杨枭电话一直关机,也不知道他现在住在哪里,她也只能干着急,等着杨枭上门来收房子再找他算账。
许佩嗤笑了一声:“看到了吧雅雅?我早就说过,杨枭根本没有看上去那么老实,你还不信。他现在可真是穷疯了,为了钱,什么不要脸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秦雅雅秀眉紧皱,看着杨枭的目光也满是失望:“杨枭,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你根本不是一个吝啬的人,现在却掉进了钱眼里,居然连我爸的东西都抢。今天你不把那块玉还给他,这房子你也别想要了!”
杨枭刚提了一句,就被秦家人劈头盖脸一顿指责,让他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我抢了他的玉佩?”他冷笑一声:“明明是他打碎了人家的瓷器不认,也不愿意花钱买,最后被我掏钱买下来捡的漏。他一听玉佩价值不菲,立刻就来找我要。交易合同都在我手上,怎么就成了他的玉佩了?”
秦雅雅闻言一愣,没想到杨枭口中还有另一个说法,她下意识地看向了秦世渊。
“胡说八道!”秦世渊愤怒地一拍桌子,唾沫星子横飞:“分明是我发现了瓷器底座内有玄机,想去打电话和雅雅要钱,就被你听到,抢先买了下来,不是抢又是什么?”
“没错,当时我也在场,我可以给爸作证。当时爸的电话都快拨出去了,杨枭却臭不要脸地先跑去付钱了,要不然就凭他,怎么可能知道瓷器底座内有乾坤?”
这个说法明显是秦世渊父子提前商量好的,为的就是逼杨枭交出玉佩。
和那块玉佩比起来,兰亭这套房子都已经不值钱了。
“我也觉得不可能是杨枭捡漏。”许佩适时地在旁边补充了一句:“雅雅你别忘了,你刚认识杨枭的时候,他就是个乡巴佬,连智能手机都用不明白呢。当时在咱们大学里的时候,他就是个旁听生而已,连高中学历都没有,他能认出古董?”
原本秦雅雅还有些犹豫该信谁,一听许佩的话,她顿时确信了杨枭在说谎。
正如许佩所说,杨枭有十四年的时间都住在鸟不拉屎的深山里,认识她的时候才刚从山上下来。
那时候父母为了让他快点适应外面的社会,顺便学习一些知识,所以在大学里给他买了一个旁听生的名额,他这才认识了秦雅雅她们。
所以在她们的心里,一直觉得杨枭就是个胸无点墨的土包子而已。
“佩佩说得没错,我爸在古玩街混迹了多年,而你从前对古玩没有丝毫了解,前三年你的眼睛……”她顿了顿,还是换了个说法:“前三年就更不可能对古玩有什么接触了。”
“既然你都说了,那块玉石是藏在被打碎的瓷器底座中的,那凭你根本不可能认得出来。”
“你还要狡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