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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一起走进了隔壁的观察室。
丰雪好奇地睁大了眼睛,这电视里才能见到的地方,今天终于有机会看个够,嘿,就是蛮稀奇的。
观察室很黑,门的左边是一面大镜子,这是公安局审讯室专用的单向透视玻璃,只要审讯室的光线大于观察室的光线,这个时候观察室就能看到审讯室里面的情形。
她们站在这面玻璃墙旁边,审讯室里面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审讯室里,嫌疑人已经铐坐在铁椅子上,头顶上方点着一盏明晃晃的灯, 强光照得他的双眼微微眯起。
只见这人五官还算端正,只可惜眉目阴鸷,双眼无光,中庭间有淡黑雾气,罪孽加身,已是将死之相。
他的对面背对着门口的是一张长的审讯桌,桌后坐了两个人,一人负责审问,另一人负责记录。
审讯员问道:“你的姓名?”
嫌疑人答:“蒋亮。”
……
审讯员:“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蒋亮:“我不知道,就想问问你们为什么抓我。我有公民的知情权!如果没有证据,麻烦你们把我放了!”
审讯员:“能把你抓来,就说明你已经犯罪了,给你一个机会自己交代吧!”
蒋亮:“既然你们已经给我定罪了,那还问我做什么?”
记录员:“你这什么态度,老实点!我告诉你,之所以让你坦白就是给你一个减轻罪行的机会,你别不识好歹!”
审判员:“现在,你能把最近做的事儿讲一下了?”
蒋亮:“我没做什么事儿,就是上班下班吃饭睡觉……”
杨局瞟了一眼瑟缩的女鬼,又看了看丰雪,问道:“你有办法吗?”
丰雪说:“我试试吧。”
杨局一个眼神,旁边有人走了出去,到了隔壁,在审判员耳边说了几句。审判员看了一眼镜子,点了点头。
丰雪轻声对小荣说道:“小荣姐姐,你看看隔壁,认识那个人吗?”
小荣探出头一看,怒火中烧,猛地扑到玻璃上,露出尖尖的牙齿,长长的指甲划得玻璃吱吱作响。
丰雪说:“去吧,有怨报怨,下手别太重就行。”
她一挥手,女鬼径直穿过玻璃直扑向蒋亮。
丰雪当然不会忘记同时给蒋亮开了眼,而且必须给他安排个加长版的。
蒋亮惊恐的瞪着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女鬼。
“你?你是谁?你为什么在这里?”
古小荣惨然一笑:“我是谁?你就不认识吗?我变成这样难道不是你害的吗?才几天过去你就忘了?你好好看看我呢!”
说着,把一张满是血污的脸凑到他的面前。
只见女鬼脸庞扭曲,面目发青,双目渗出丝丝鲜血,顺着脖颈滴滴答答往下流,舌头不断变长,流出猩红的血,血盆大口里可见森森白牙。
蒋亮吓得惊叫:“鬼啊——” 马上就想跳起来逃跑,可他被固定在椅子上,徒劳地挣扎,手铐碰得咣当作响。
只听到女鬼阴恻恻地说:“你想起来了吗?那天下午,我在回家路上,你拦住我,让我帮你去坡下抬东西到大路上来……我……”
她喃喃说着,脑中突然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她双手突然暴涨,指甲长如利箭朝他眼睛挖去,咬牙切齿地说:“你侮辱了我,还趁我昏迷把我勒死,我今天也要你死!”
蒋亮感觉眼角钻心的疼痛,随即满脸火辣辣的,有温热不断流下,他的下面也忍不住一热,当场尿了。
女鬼按住他的头不断往椅子上碰,然后双手如朝他身上胡乱挥舞。
此时的蒋亮额头破了,血流了满脸,双眼血肉模糊,脸上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衣裳如破布飘落,皮肉外翻,横七竖八的伤口不断渗出血来……
蒋亮肝胆俱裂,他哀嚎着,哭喊着,不断求饶:“我错了,我不该杀你!你饶了我!你饶了我!”
女鬼仍不肯罢休:“你只杀了我吗?你罪行累累,死不足惜!我要替天行道,我要亲手杀了你!”
说着她双手如绳子缠在他脖子上,越勒越紧,蒋亮脸憋的通红,看着审判员,艰难地挤出几个字:“饶-了-我……求求……帮……我招……”
古小荣双目刺红,脸上腐肉片片脱落,她发出凄厉的嚎叫,怨气化出阴风怒雨,从天而落。
审讯室里的两人呆若木鸡。
他们只看到蒋亮突然中邪一样胡言乱语,乱碰乱打,用头不断往凳子上磕,不知怎地瞬间把自己弄得全身鲜血淋漓,最后差点喘不过气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观察室里,除了丰雪,集体石化。
刘国庆战战兢兢地说:“大大大师,蒋亮快被弄死了,你不管吗?”
丰雪当然要管。
她放任古小荣报复,就是想让她出了胸中的那口恶气,当然要她怎么高兴就怎么来。
只是怨鬼若是杀了人,那便是断了自己的轮回路,甚至可能化为厉鬼永坠暗黑地狱,不得超生。
这个心地善良的姑娘不该有如此结局。
看时机差不多,丰雪甩出一个招魂咒,召回小荣,说道:
“现在你们问吧。我们先休息一下。他如果不肯说,我们就再来一遍。”
小荣蜷缩在墙角,哀哀地哭号,听者无不动容。
刘国庆跑过去,替下了一脸茫然的审判员。
他清清嗓子,厉声喝道:
“蒋亮!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恶事做尽会有报应!现在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不说?”
蒋亮瘫软在椅子上,沙哑着嗓子说道:“我说,我都说!”
刘国庆单刀直入:“这三个姑娘是你杀的吗?”
蒋亮虚汗淋漓,有问必答。
“是我杀的。”
“除了他们,你还杀了谁?”
“还有我妈。”
刘国庆戳了一下兀自呆愣的记录员,又问道:
“你为什么杀你妈?怎么杀的,如实说。”
听到这里,蒋亮愣了一下。
是啊,自己的亲妈,为什么自己会对她下狠手呢?
随着他语无伦次断断续续的讲解,事情的真相渐渐浮出了水面:
二十五年前,他的母亲是下乡的知识青年,回城后已经是大龄青年了,经人介绍认识了同样单着的父亲,在孤独和爱情的催眠下,结婚生下他。
婚后,母亲依然待业,父亲老实木讷,每天埋头在厂里干活,贫困和争吵滋生的各种尖锐锋利的矛盾,让他的妈妈在生下他不足一岁时,跟着一个男人不辞而别,让他成为了一个丧失母爱的孩子。
母亲跟人跑了,他饱受别人的冷眼,和父亲相依为命长大。
哪怕再苦再累,父亲都没有抱怨,努力地给他撑起最温暖的一片天。
念高一的时候,有一天回家,爸爸欲言又止。他很奇怪,追问之下,爸爸说妈妈回来了,问他接不接受,他放下碗摔门而去。
明知他的抵触,爸爸还是把妈妈接回了家。
原来她跟的男人嫌弃她不能生孩子又抛弃了她,她无处可去才选择回来。
而爸爸,为了给他一个完整的家,最终咽下了心里的恨意,选择了原谅。
她刚回来的时候,抢着做事,洗衣、做饭、缝补、家里有了母亲也渐渐有了生气,他心里的坚冰也在一点点融化。
有一天,父亲上班去了,他中途回家取落在家里的书,父母的卧室里传来了男女的嬉笑声以及不可描述的声音。
他那时已经懂事,知道那声音意味着什么。他怒气直冲天灵盖,去厨房里提了一把刀,一脚踹开房门,不管不顾朝那对狗男女砍过去,混乱之中砍伤了那男人的胳膊。
那人是个混子,嚷嚷着他是杀人犯,声称立马报警让他坐牢,他妈赶紧让他求饶,并要他发誓不把他们的事说出去。
他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