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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雪和丰英四处查看,兴致勃勃讨论着怎么装修。
房子布局和杨柳街上的房子差不多,但房子年久失修,到处破败不堪,一眼望去空荡荡的,只有一间屋里摆着一张垮掉的床。
窗户很小很黑,房顶上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缝隙,才让屋里有了点光线。
看来,屋顶、墙壁、地面都要大改才能住的进去呢。
买这个房子当然只是为了它的位置,不管怎样,县城也有一个家了。花钱就可以让它重新变个模样,都不算事儿。
姐妹俩是说干就干的性子,索性动手给房子做起大扫除来。把屋里院子里的那些破烂一股脑儿都清理出去后,就开始扫地。
突然,丰雪听到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声音虽小,但很真切。
于是丰雪蹲下身在垃圾里细细翻找,找到一个铃铛。铃铛只有丰雪的小指指甲盖大小,表面发黑,看起来像是银的。
丰雪用手指擦去表面的灰尘,细细观看。
铃铛是银制的,表面没有花纹,大概是小孩子银手镯上掉下来的。丰雪把它揣进兜里继续打扫。
打整了房间又收拾厨房,厨房里也是一堆破烂,丰雪用脚一踢,一个盖子被踢歪在一旁,露出了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原来,这厨房里还另有玄机呢!
这户人家居然把窖坑挖在了厨房角落里。
姐妹俩对视了一眼,丰雪说:“等等!” 随手扔进去一张爆裂符。
只见火光中,一群蟑螂惊慌失措四散奔逃。丰雪又扔进去一张,火光中,丰英看到了一个东西,她用手一指:“二妹,你看,那是什么?”
丰雪也看到了一个银色的一角露在窖坑底部,看不出来是什么。
丰英说:“我跳下去捡!”说着就作势往下跳,被丰雪一把拉住。
一番科普之后,丰英惊出了一身冷汗。
姐妹俩去小卖部买了蜡烛和火柴回到小院。
把蜡烛用绳子拴好,点燃后小心放进窖坑里,燃烧着的蜡烛并没任何变化,丰雪这才跳下去,把那个东西扒拉了起来,原来是一个小巧的长命锁的锁头。
丰雪把它放进兜里,然后拿着蜡烛搜索,又发现了几根衣料纤维,丰雪心下一凛,更加仔细搜索,却没有任何新发现。
丰雪心思一转把小野从空间召了出来。小野翕着鼻子四处嗅嗅,不一会朝丰雪摇了摇头,一纵身跳了上去,丰雪也跟着跳上去。
小野竖着尾巴威风凛凛绕着房子四处查看,不时“喵呜”两声,吓得房子四周蟑螂老鼠四散奔逃,霎时响起一片细细碎碎的簌簌声。
这场景看得丰英啧啧称奇。妈耶!这不就是镇宅神兽吗!
丰雪自顾自沉思着。
窖坑里面没有任何粮食的痕迹,却有长命锁和衣服纤维,且地面较为光滑,显然这里并不是储藏粮食而是有人暂住过,而且这人还带着小孩。
小野确认了窖坑里没有凶煞之气或动物骸骨,那就是说,只是有人暂时躲里面,并没有命案发生。
那这人又为什么有房子不住反而躲窖坑里,那有什么是见不得人的?
或者说,是这孩子见不得人?
带孩子躲这里的人难道是拐卖儿的人贩子?
当时情况比较紧急,所以孩子的长命锁拉下了也没发现?
事后,这窖坑因为某种原因被废弃了?所以才没人返回把长命锁捡走?
为什么人没有再次回来?房主为什么也没动用过窖坑?
躲窖坑里的人和房主又是什么关系?住这里的房主是知情人还是参与人呢?
可惜年代久远,房主也死了,这一切都可能成为埋藏在地下的秘密了。
丰雪取出长命锁,抖掉里面的泥土,擦拭干净后,拿在手上细细端详。
这长命锁表面氧化得厉害,尤其是埋在土里的部分颜色更黑。
丰雪翻来覆去地看,这银锁看起来好眼熟啊,脑子里有什么突然闪过,一时又没有抓住。
丰英凑过来问道:“二妹,这个长命锁是银子的吧?这窖坑里捡到的会不会不吉利哦?”
“大姐你别担心了,买下房子后我第一时间就清理过了。现在房子里除了脏一点,没有任何不干净的东西。”丰雪说着,顺手把长命锁塞进空间里。
丰英也觉得自己多虑了。
别人在意的风水吉凶什么的,在丰雪这里都不是事儿,她买房子根本就不考虑太多。
万一有什么妨害,升个坛做法,或是设个隐匿符阵就轻松搞定,最多耗费点精力罢了。
这房子空有框架,只有大整改以后才能入住。丰雪算了一下,手里还有两千多,有钱就可以任性,自家住的,怎么舒服怎么装修啰。
财不外露,外墙和房顶就修缮一下,维持原状就好,院子里也不用大动作,只需在院子里打一个压水井即可。
就算有人从大门口经过,保管他看不出什么名堂。
而五间正房和厨房厕所一定要弄最好的。
墙壁做防水,房里用薄木板吊顶,内墙刮仿瓷,窗户门都改大,窗户做双层铝合金窗,还要装上纱窗。房内电线能走暗线就走暗线,每个房间插座一定要多。房里的家具则根据每个房间尺寸定做木制家具,柜子做到顶,避免留灰。
厨房用砖头砌橱柜和灶台,把冰箱位置留好。厨房要扩大,把作坊的大锅以及操作间都要修好。厨房里的窖坑也得填了,屋里有洞总归不太妥当。
厕所如果不能做蹲便器,那就用水泥砖石砌蹲坑,通到屋后的粪坑,粪坑用长条石盖严实,只留一块活动的条石方便舀粪浇地。
等丰吉明匆匆赶到,丰雪把自己考虑到所有装修细节跟爸爸说了。
丰吉明满脸惊讶,正待发问,丰雪解释道:“这些都是我在羊城看到的,省城也都这么装修房子的。我们把家里装好点,免得过时了噻。”
丰吉明扬了扬手里的图纸说:“你这些个家具,花样那么多,怕只有喊大队上的老师傅来我们家现做哦。”
“正好啊,他量好尺寸,再去选木料,所有材料钱都我们自己出,他就每天拿固定工钱就好了噻。工钱给多点,他再带一两个徒弟打下手,做好了就直接安装,也方便啊。”
“那你说的铝合金还有暗线那些也不晓得有没有人会做呢。”
“洋县没有,省城有噻,我们把尺寸比好再去省城定做,到时候喊一个车拉回来嘛,就是出个运输费嘛!”
丰吉明只得点头答应。
女儿是自己的,该宠就宠嘛,最多费点钱,况且现在家里也不那么缺钱了,房子如果还弄得跟乡下的一样,是有点说不过去了。有条件就要享受噻,娃儿说的嘛,活在当下!
丰吉明打消了让岳父来守着房子的想法。女儿的要求自己都有点弄不太懂,他老人家来怕更摸不着头脑。
还是自己亲自来盯着靠谱点,不要到时候房子钱花了一大堆,弄成个四不像就丢脸了。
于是,丰吉明亲自下场做起了监理。他每天下午提前一小时下班,骑车进城监督房子的进展。每天上午就丰雪看着,丰英则天天待在服装店里帮忙。
捡房顶的匠人和泥瓦匠先入场,同时进行。几天后补好了房顶,丰吉明赶紧让女儿从空间里拖出两张床摆进房里,从招待所退了房,这样也能守着建筑材料,避免丢失。
接着是内墙防水涂料和地板铺瓷砖,然后是电工和水管工,正房完工了接着改造厨房和厕所。最后才轮到了韩木匠师徒进场做家具。
一开始韩老师傅信心满满,高工资让他洋洋自得。然后他遭遇了此生最大的滑铁卢——他看不懂小丫头奇奇怪怪的图纸,cpU都快烧干了!
眼看着高工资就要成泡影,大徒弟挺身而出,对小丫头各种讨好,不耻下问这才解了燃眉之急。
好不容易才鼓捣出来一件,款式新颖又实用,韩老师傅浑浊的老眼顿时发出精光,他一改之前的形象,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做工更卖力,也更精心,还时不时虚心请教。
这一修缮就到了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