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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比想象中来得还快一些，程言摸黑起床，他得在训练开始前赶回新兵营。
走之前还抱着多托雷不放。
“赞赞，说好了，不能放太多水，也不能下手太重。”
说完在他唇上印一个吻，还咂摸着嘴意犹未尽。
“我走了赞赞，你再休息会吧。”
一想到待会儿要面对的场景，程言就有些紧张。
他和赞赞已经相处了很长时间，对赞赞也算是了解，可两人之间都没发生过冲突，偶尔动起手来也更像是打情骂俏。
程言还不知道多托雷的身手究竟如何，但他身上偶尔散发出的凌冽气势，并不比摩拉克斯身上弱。
“唉。”程言轻轻叹一口气。
“希望赞赞实力比我想象中更强一点，这样遇到帝君大人，不至于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程言希望带多托雷回璃月时，自己下跪认错的速度能赶上帝君大人出手的速度。
不过帝君大人最近的性格内敛了不少，自己偶尔犯错他容忍的次数更多，或许也能容得下赞赞。
只是……
“还是要写封信给温迪，到时让他配合在师父面前演一下感情破裂，这样师父应当不会觉得自己沾花惹草了。”
就是不知道出什么条件才能让温迪同意这件事。
程言又开始头疼了，比起帝君大人他们，温迪是自己最对不住的人。
为了积分就贸贸然强吻了他，自己因为赞赞的离开伤心之时，每每都是他来安慰，现在却……
程言用力闭了闭眼，他是真的想把赞赞介绍给师父，自己喜欢的人，合该让自己最在乎的师父过目才是。
推开新兵营属于自己房间的屋门，程言趴到床上重重叹了口气。
“当务之急……先把赞赞哄高兴了吧。”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程言微妙地想到了这句话，或许就是知道比起温迪，赞赞生气更加难办，而温迪只需要稍微哄一下便会原谅自己，他才会选择委屈温迪。
呼吸都有些难过，程言攥紧了床上的被子。
“一刀把我劈成四块吧，一人一块，我就不用纠结了。”
心头满是自责，程言思维都有些乱，屋门处突然传来的响动打断了他的思绪。
起身去开门，对上达达利亚神采奕奕的脸。
相比之下，程言活像是被人吸干了精气。
达达利亚眼睛睁大，有些震惊地上下打量他。
“你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干什么了？这么憔悴。”
程言垂着头一步步往外挪，“没什么，鱼与熊掌不能兼得，我选了熊掌，现在觉得很对不起那条鱼。”
达达利亚摸了摸下巴，有些没听懂程言话中的意味，但他还是顺着程言的话说下去。
“那就给那条鱼一些补偿呗，送些他喜欢的其他东西不就行了。”
程言停下了脚步，猛地抬头。
“对啊，我应该知道他……他喜欢什么来着。”
程言脸色更苦了，心底的愧疚快要溢出来。
转头看达达利亚，满脸苦涩，“我好像不知道他最喜欢什么。”
畜牲啊，程言越想越发觉自己对温迪亏欠到了什么程度。
达达利亚有些失语，抬步往前顺手揽住程言的肩膀一起往外面走。
“你问他嘛，或者问他身边的人，旁敲侧击也行，看他平时偏好什么都行。”
程言认真点头，决定今天就寄回去一封信问问帝君大人温迪最喜欢什么。
天色已经变得明亮，程言和达达利亚被带着走到擂台下。
愚人众士兵郑重万分地交代。
“执行官们实力强劲，你们一旦觉得承受不住就立刻举高手示意，或者直接开口说认输，我会立刻叫停，千万别逞强。”
达达利亚一脸兴奋，完全没听到愚人众士兵说了什么。
程言倒是又苦恼起来，比试好说，可谁胜谁负呢……跟赞赞交手要用全力吗？伤到了赞赞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