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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的言语在这番话前也显得单薄无力，程言默默往金鹏身边挪了挪，与他肌肤相贴。
自己在金鹏这里的信用着实有些低，程言心底叹气。
言语无力那他便用行动证明。
一天，两天，三天。
程言真的哪里都没去，片刻传送都未用，时时刻刻都和金鹏待在一处。
金鹏第二日时便询问他是否有事要做，言语间掺着些把他往外推的意味。
程言知道这些并不是他的心里话，只看自己在时金鹏比平时丰富许多的表情便知。
但程言也知道金鹏为何口是心非也要说那些话。
他习惯了自己离开，担心成为自己的束缚。
程言看着他在自己身边端坐的背影，一时有些恨铁不成钢。
他喜欢他啊，只要金鹏开口，想让自己陪伴他，不管有多要紧的事自己都会抽身回来的。
隐忍的滋味必定不好受，但金鹏像是做惯了，偶尔才显露出几分真正的情绪来。
哎，一个个的，都这么好。
程言只恨自己不能分身，不能同时让所有人都满意。
陪伴金鹏数日，后面程言偶尔也会在金鹏休息或出门时传到蒙德或至冬陪其他人吃饭。
并关注着旅行者的行踪，十几日的功夫，旅行者已经进入璃月。
程言还撞见过达达利亚和旅行者交谈的场景，两人相谈甚欢。
这日，金鹏被弥怒叫去收拾一个难缠的魔物，程言睡过了，金鹏没舍得叫起来他。
有些无聊的程言便顺着山路从奥藏山走到琥牢山。
理水叠山真君的地盘禁制比留云姨那里多得多，偶尔程言会碰到被困在巨型琥珀中的倒霉蛋，便顺手把人给救出来。
沿着山路往上，走在略陡的阶梯如履平地。
耳边又传来熟悉的呼救声，程言手指轻点大腿，大步往上跨。
“今天是什么日子，一路走上来遇到好几个了，待会儿一定要向理水真君要块他的宝贝石头作救人的报酬。”
眼前已经能看到那个巨型琥珀，程言勾着唇，斫峰扬起正要把琥珀劈开，面前泛着黄光的琥珀却猛地炸开。
四溅的碎片波及到程言前便被他挥开，挑眉看向比自己动作还快的人。
旅行者砍了一路的琥珀，与魔物战斗得有些不耐烦，挥剑的力气都大了许多，终于找到人，却一眼都没往琥珀中被困的人看，视线一眨不眨盯着琥珀旁站着的另一个人。
头发，穿着，无比眼熟。
“你是……程言？”
程言抱臂，表情促狭，“我不是，我是程言的弟弟，叫程真。”
旅行者看着他表情，知道他寻自己玩笑，叉腰反驳。
“骗人，你就是程言。”
程言抬手想帮他挥掉头顶点点琥珀碎屑，被旅行者躲开，程言也不恼。
“是是，旅行者大人英明，一眼就看出我的真容。”
听到他承认，旅行者心情却没有更舒畅，看着眼前人的脸，眨眼的频率都慢下来。
与自己想象中……不一样。
他想象中，程言的面具下应当是双狭长含情的眸，这才跟他总是肆意挑逗人的行径相称。
可这双眼睛……为何这般干净，净得如同一湖明镜，不应当带走世间任何一片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