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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小长生吐掉了口里的水，踩着鱼头，爬上了岸。
小长生并不畏惧水，但是一下水就看不见，只有血红的一片，所以他感觉自己呼吸不上来。
小长生人小，没能准确的表达自己的意思，余姚也不知道小长生怎么回事，他愣是学不会。
“你也不想被人知道，不会游泳吧？”余姚戳着愚笨的鲛人崽，看着被她一爪子戳翻进水里的脑壳，叹了口气，朝司马彦问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淬骨药会让人选择性的失忆啊？”
出生两个月的小猫妖都已经能在水里游泳了，而且游得还特别优雅。
这鲛人的混血，怎么愣是学不会游泳呢？
对于余姚这个问题，司马彦很是错愕，看了眼小长生，不太确定的说道，“可能？太疼了吧？”
小长生淬骨的时候最后还是疼晕了过去，虽然这样淬骨的效果大打折扣，但是好歹是祛毒了。
淬骨也就一个时辰，小长生的眼睛因为疼都哭肿了，但是休息了一中午，结果到了下午，小家伙就忘了这回事，该干嘛干嘛。
实话说，淬骨的时候很疼，但是淬骨完了还挺轻松的。
司马彦和余姚都过了适合淬骨的年纪，除了每年为了驱除杂质吃的丹，一年到头来，能让他们感受疼痛的次数屈指可数。
余姚虽然在和司马彦聊天，但是她的神识一直有一半放在小长生的身上，在发现自己那一戳又导致了小长生又呛水后，她不得不停止让小长生学习游泳这个东西。
“哎，你个小……笨蛋！”余姚揉吧揉吧小长生的头发，把他揪了上来。
郝兵的碧水珠，还在余姚的手里，现在被她挂在了小长生的脖子上，但是小长生没有灵气，也激活不了碧水珠。
淬骨后，小长生的身体会不自觉吸收空气中的灵气，然后让他的筋脉提前适应灵气的存在，日积月累，到了五岁以后开脉，就会顺畅很多。
“长生，若是真的不行，就放弃吧？”司马彦也把目光投向这个湿哒哒的小家伙，忍不住劝慰，“他的年纪还小学，不会游泳是挺正常的。”
就算是修仙也是从五岁开始，小长生三岁的小不点，他能懂什么呢？他三岁的时候还在奶妈身边待着，寸步不离呢。
司马彦就没见过比小长生更乖的小孩。
简直是神仙道童！
司马彦的劝慰得到的是余姚的一个瞪眼，只听见余姚说道，“东山镇水道多，总不能拘着他在巴掌大的院子里，其他小孩都是会游泳的，这万一他落水了呢？”
小长生毕竟有鲛人血脉，她不知道鲛人什么时候才会变回尾巴，万一实在被贸然推下水，给吓出来呢？
东山镇多的是被下水吓到漏出猫耳朵狗尾巴的小孩。
“不是有灵猫？”司马彦指了指不知道啥时候又跑进来这里的假山洞穴里纳凉的小灵猫。
余姚顺着司马彦的手指，看见了和小猫妖里的老大黑糖待在洞穴里的灵猫。
外边的河道失去灵猫的看管，并没有出什么乱子，小白龟和锦鲤都会顺着猫儿桥下的水道，替他巡逻整个东山镇的水源，一旦有不对劲的，就会让小白鸟通知灵猫。
现在灵猫每天在余姚的院子里都能吸收不少草木精气，但是他身上泄露的灵气又会滋润草木，目前能达到非常好的循环，以至于余姚都收获了好几茬的灵果。
司马彦看了眼脸色不佳的余姚，最后只说了句，“也不至于。”
看着对东山镇情况一知半解的司马彦，余姚也忍不住叹气，“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你还没有收到消息？”
东山镇的水道很干净，每到夏天就有很多小孩下去玩水，大人们也不拦着，因为等他们对小河没有畏惧的时候，他们就会把他们带到大海，开始新的远航。
这也是东山镇物资和人一向不丰富的原因之一。
大部分留在东山镇青壮年的修士都是为了照顾还是凡人的寿元不多生父母，其他离开东山镇的都在外边奋斗着。只有正月十五或者中秋的时候回来，平时东山镇还是挺冷清的。
司马彦说道，“没有呢。就是真的要走，也是月中再走，月中有小水龙，临走之前还助我们一臂之力。”
每年的夏季，无论是修仙界，还是凡人间，都需要去抗震救灾。
从五百年前开始，一到了夏季，天空就好像漏水了一样，雨水大量的流入河流，给内陆和沿海都造成巨大的损失。
尤其是给沿海地带带来的灾难更是数不胜数，先不说会遭遇飓风和海啸，其次还是地震以及火山的爆发，牵一而动，一发不可收拾。
从春雨开始到夏末，沿海一刻都不能放松。春季只需要预防雪融之后的山洪，而夏季到处都是水，世界各地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夏季是修士最常出没人间的时候，也是修士们最烦的时候。
“春雨刚过，过几个月就是发水灾的时候，这一边的地势不算高。”余姚看着垂头丧气的小长生，对司马彦说道，“虽然这里是仙城，但是遇上这种天灾也并不是全能的。”
就像是人有生老病死一样。当灾难到来，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安全无恙的度过的。会游泳是沿海城市的小孩必须的技能。
余姚摸过小长生根骨后，对哑女说过，“总有一天，你会护不住他的。”
哑女也知道，庇护她们的人，今年全部被外调，这种巧合令人无奈和恐惧。尽管哑女疼爱小长生，但是在余姚开始锻炼小长生的时候她没有阻止。
她很害怕，父母和她说过的东西，会被一一验证。
哑女担心小长生，但是又不忍心，只远离了院子，到前边的铺子里卖灵果饮，眼不见为净。
或许是哑女心不在焉，情绪不佳，那些每天都要过来骚扰哑女的烦人炼气修士们今日没有来，但是就在哑女准备关门的时候，门外来了一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