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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和仵作看过之后,给出的结论是林承清的血已经发黑了,看这情况像是中毒。
但众所周知的是林承清近日在驱除邪祟,太医便问道:“可是近日来府中作法的道士给公子用了什么药?”
林江去问了厨房,厨房说从未煎过药,近几日府内也无人用药。
仵作看过之后,给出的答复是:“初步判断有两种可能,一来是中毒,至于中了什么毒,还需全府上下搜查一番,尤其是今夜相府内外走动的人以及近日与林编修有过接触之人。如果是慢性毒药,也可能是近日受了什么刺激,导致毒性突然发作。”
林江回道:“清儿这两日接触过的人只有景世子,现在已经派人去请景世子配合调查了。”
仵作叹道:“倒也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林江忙道:“请讲!”
“那便是真的同这些法事有关。鄙人不敢直言判断是否真的存在邪祟,但这方面的事,大人还需考量一番。”
林江听闻这话,眉峰紧锁。
他是打一开始就不相信有什么邪祟的,可架不住京中开始流传说林承清染了邪祟,林承清好端端一个男儿,现下尚未娶亲,若是任由这谣传愈演愈烈,那以后他的名声该怎么办?于是林相只得顺势请道长入府,待林承清的病养好了,他便直接说是道长治好的,如此一来,也能平了外面的谣传。
可打心眼里他是不信什么鬼神之说的,他在朝堂待了这么久,岂能不知自己的侄儿是挡了谁的路,让人给谋害了。
只是,这人究竟是谁呢?
于是,林江便遣走了仵作,并让仵作回去通禀一声——鬼神之说,他是不信的,他定要查出杀害林承清的真凶!
与此同时,慈安宫内。
消息第一时间便传到姜太后这里了,故而许如意也不可能听不到消息。
许如意赶忙来到姜太后身边,一脸错愕的道:“林公子死了?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突然?昨天楼阳还说好像看到他进宫了……”
姜太后扶着额,满脸的愁容。
“昨个儿上朝的时候,他的状态就不好。现在人没了,林相准是要讨个说法的。方才仵作也派去了,告诉他这可能是中毒,也可能是邪祟。但他不听,现在瞧着是准备将相关人等怀疑个遍了!倘若如此,那哀家也得遭他怀疑,毕竟好几个道长还是哀家引荐去的呢!”
许如意听着姜太后的话,赶忙去吩咐常姑姑给姜太后熬些安神的汤药。
常姑姑遂去煎药了,这时,许如意同样愁眉不展的道:“皇祖母,孙女虽也痛惜林公子突然就没了,可是若是真追查真凶,不会将驸马冤着吧?他之前虽然和林公子闹了些矛盾,但他哪里会下毒啊!他这几日虽在赌气,但连上相府理论的胆子都没有,孙女真怕会冤到他。”
姜太后道:“哀家知道,哀家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知道他只会耍点小聪明,不像个有城府的。杀人这种事,他大抵是做不来的。这件事,莫不如让刑部去查,大理寺现在也是需要避嫌的。”
许如意点了点头。
只见姜太后手中攥着佛珠,长叹了一口气道:“林编修这个事,真是难说。哀家总觉得他的症状是从襄州带回来的,回来后就没恢复过,真有可能是邪祟啊。”
这一夜,姜太后彻夜未眠,许如意同样没有入睡,倒是许鸣霄年纪尚小,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睡得安稳。
次日上朝的时候,林江果真在朝堂上悲泣不止,郑重的道:“我那侄儿乃是三元及第的编修,品行端正,前途无量。对朝堂和官家更是一片忠心。如今枉死,微臣可谓是痛不欲生、肝肠寸断。林编修的生母如今整日以泪洗面,微臣的胞弟更是一夜白头。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许应鸿看着面前这个极力控诉的林江,心里明镜着此事须有个说法。
许应鸿回道:“此事,朕会彻查到底的。林编修的死因,仵作可是给出结论了?”
林江根本不认那邪祟之说,坚定的道:“仵作说极有可能是中毒。”
“中了什么毒?”
“这个尚未验明。但微臣认为,这些日子与清儿有所接触的人,都应被调查。”
“那么林相觉得应由谁来调查他们呢?刑部?都察院?大理寺?”
许应鸿由他自己去选一个出来。
林江听闻这话,便直言道:“大理寺之前调查此案,可案子未结,人却殁了,微臣怎敢将此案交给他们处理?微臣以为,此案交给刑部最是妥当。”
许应鸿转头看了眼刑部,直言问道:“刑部,你意下如何?”
刑部尚书李远恭敬的道:“臣愿担此重任,彻查真相,如有冤屈,臣定竭尽全力还林编修一个公道!”
林江转头斥道:“什么叫如有冤屈?清儿难不成会自己平白无故在家身亡吗?”
李远恭敬的道:“微臣只是按规矩办事,还请林相节哀顺变。”
林江实在气不过这为自己主持公道的人,竟偏要说车轱辘话。
难道他查不出真相,就断定林承清是暴毙?
与此同时,公主府内。
大锤再次打探回来了,景钰本是让他出去打探许如意的情况,但大锤回来后无奈的道:“二爷,实在是打探不到公主的动向,现在相府已经全面封锁了,皇宫出入也受了限制,刑部那边正在查案呢!”
景钰甚是觉得心累,他本就知道朝堂水深,但没想到深到这种程度。
景钰第一反应便是问道:“那有没有人怀疑到我的头上?我是冤枉的,我这几日一直在府上,压根没跟林承清接触过!”
大锤回道:“爷,您现在可得稳住了!既然跟您没关系,那您就大大方方的待着,就是我们现在的逃跑机会被耽搁了……”
“逃跑?你是生怕他们不怀疑到咱们头上吗?”
景钰当然知道这个节骨眼,最是忌讳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