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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去牢里探看景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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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户部尚书常友文的嫡长女常玉锦?

    “怎么看上常家了?”景侯爷不解的道,“按说这常家的姑娘配老二,我倒是不说什么,但熹儿少说也得配个郡主吧?”

    小曹氏叹道:“我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但谁料出了这种变故,现在大理寺不肯保他,那他定是要被贬官的,若是贬到京外,那可就难回来了。所以我这不是想着户部的官职清闲吗?只要他娶了户部尚书的女儿,以后在户部谋个一官半职,也挺安稳的。”

    实则,这常玉锦,小曹氏本是给自己儿子准备的,万一将来出了什么状况,只要把产业都转给妻子,他就能跟着常友文做点什么,当时跟常夫人提过一嘴,常夫人表示也很喜欢景钰。

    谁承想还没等定亲呢,景钰就被昭容公主看上了,常夫人见晚了一步,心里也是挺遗憾的。

    但这门婚事,小曹氏是想谈的,让景熹在户部当差,安定侯府还能保住点脸面,况且他以后安稳的做个翻不起大浪的小官,自己儿子则尚了公主,那么以后侯府的爵位落在谁手上,可就说不准了。

    小曹氏明面上不能刁难景熹,坏了自己的名声,但心里还得感谢不知从何处刮来的东风,让景熹袭爵的事有了变数。

    “老爷,现在当务之急是保住熹哥儿的京官之位,否则贬到穷乡僻壤去,这让我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大姐姐呀!”

    景侯爷仔细想了想这其中的权衡利弊,倒也觉得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在朝多年,他岂能不知道这件事会如何定罪?

    那凶手若真的是官家或姜太后指使的,那么此事根本查不到真相,而景熹却遭了难,要被此事牵连。

    接连七日下来,都没有景熹被释放的消息。

    反倒是相府闹了邪祟的消息在民间传开了,听闻林承清的母亲李氏夜里在灵堂看到了一只玄猫,次日便彻底疯了。

    此事传得沸沸扬扬的,甚至到了许应鸿的耳朵里。

    许应鸿不是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将此事定性为邪祟,其实只要他的一句话,况且这是谁的意思,他心里明镜着。

    正是因为心里有数,才愈发感到心慌。

    毕竟,林承清从一开始就是许应鸿的人,在看到他那惊世骇俗的诗句后,许应鸿就知道这样的人准是能讨姜太后的喜欢,果不其然,即便姜太后收养了许如意,也喜欢隔三差五将林承清叫过去谈些诗词。

    他只让林承清做了翰林院的文官,并且做讨姜太后喜欢的那种文官,日后若是能尚了许如意,那林承清便可以成为他最成功的眼线,比起那个左右逢源、两头都不想得罪的许如意,林承清实在是承载了许应鸿太多的希望。

    只可惜,在这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公主没能尚成,人还死得不明不白。

    这人具体怎么死的,许应鸿心知肚明。

    但他偏是不能将真相说出去,只因为这个死人并不干净。

    如果不想继续招惹是非,许应鸿只能装作无事发生。

    而在景熹被带走调查的第七日,许如意再度进宫面见姜太后了。

    她先是去看了眼池塘里的金鱼,旋即回来同姜太后道:“这鱼让皇祖母养得可真好!比孙女刚买来的时候大了一圈呢!”

    姜太后笑道:“这不是按照你说的那些方法养着的?”

    “方法是方法,但是鱼能养得肥,还得看养鱼的环境和风水。”

    这话可是将姜太后逗得合不拢嘴,她打趣的道:“诶呦!昭容,你什么时候开始信风水了?”

    许如意故意小声的道:“家里有个喜欢看风水的驸马,自然就跟着信咯~”

    “果然啊,嫁出去的姑娘就是不一样,这一回来,就秀了哀家一脸的恩爱。”

    许如意轻声笑了笑,遂坐在姜太后身畔,转了话茬道:“孙女是回来看皇祖母的,看望皇祖母的时间,孙女尽量不提他。”

    姜太后顾虑的道:“那你若是过得不好呢?”

    “若是过得不好,那孙女肯定第一时间回来告状。”

    姜太后就这么瞧着身畔的许如意,打心眼里喜欢她这懂事又讨喜的劲儿,在这些皇嗣里,唯独她从未做过一件惹人非议的事。

    即便姜太后心里明镜着,她这次进宫肯定不是单纯回来探望自己的,但许如意一点都着急切入正题,而是致力于将她哄高兴了,再慢慢引出正事。

    姜太后遂主动同许如意道:“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见姜太后主动将话茬挑到了这里,许如意赶忙接茬道:“还成吧!近来不是因为景世子被带走调查了吗?这事闹得家里不太安宁,毕竟谁家里被带走个人,还能不担心的?”

    姜太后就知道她是为此事而来,遂透露道:“听闻林编修的生母深夜在灵堂痛哭的时候,突然招惹了玄猫,次日便疯了。现在哀家已经请了高僧,一直在相府为林编修念经超度呢。”

    “那景世子为何还在接受调查?皇祖母,这事能是景世子做的吗?”

    姜太后严厉的回道:“景世子确实犯了失职之罪。那林编修整日跟他在一起,林编修身体什么状况,他能一点都不清楚?况且他自己也说了,他知道林编修身体状况很差,脸色惨白,面无血色,整日在屋里也不出门。这人都这样了,他未向任何人汇报过,倘若有人能重视起来,也不至于导致他突然毙命。”

    许如意疑惑的道:“可是,孙女去探望的时候,他还能跟孙女一起赏花呢!”

    “你不是就去探望过两次吗?那两次的日子还是挨着的,后面的情况,你不了解,跟你也没有关系。反倒是他,他在林编修毙命当日还去府上探案。林编修当日在院里的状态,便是他所陈述的那般。若我大周的官员都是这般死脑筋,只顾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其余地方不闻不问,犯人当日情况如此糟糕也不予关注,任由犯人暴毙,那还是百姓的父母官吗?这岂是我大周命官的办事态度?此事必须引以为戒,杀一儆百。他因此被革职,一点都没冤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