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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烤肉Q店铺外的空地前。
昨天第一个给北辰交钱的大妈因为交了钱的缘故,并没有像往常一般天不亮就跑来抢地盘,而是一觉睡到了将近七点,在推着自家丈夫已经备好的小推车赶往了烤肉Q。
只是,还不等她走到近前,远远的便看见一个中年人占在了她那用白石灰圈好了的位置上。
大妈将推车停在中年人的摊位前不满的叫嚷起来:
“快起来,快起来,这里是我的地方!”
中年人听到这话,不屑的暼她一眼:
“你说是你的地方就是你的地方?这地方有你名字?”
“当然有了,昨天警务部队的那个小年轻部长亲手给我贴上的贴纸!”
大妈说着就去掀那人铺在地上的麻袋,扯开麻袋,却见地上的贴纸早已不翼而飞,只剩下撕扯后留下的一点白印子。
看着大妈那变换个不停的神情,中年人一咧嘴,露出一口的大黄牙:
“看见了吧?没你的名字,趁早到一边去,别耽误我做生意。”
“昨天警务部队的人明明就……”
“你还真当人家收了你二百两就把你当一号人物了?昨天交钱的人那么多,谁知道你是谁啊?”
中年人不屑的看着大妈,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我……我……”大妈本想说“我这就去找警务部队的人去”,但话到嘴边却没有半点底气。
是啊,警务部队的那些人平日里都是斜着眼睛看人的,真会把她一个糟老婆子的话听在耳朵里么?
大妈下意识环顾四周,发现昨天和她一起交钱的那些摊贩,有不少人都在对着自己昨天圈好的地方哀声叹气。
看着这副场景,大妈下意识开口想骂,却在此时听到整齐的脚步声,和响亮的哨子声。
尖锐的哨声过后,一队警务部队成员在北辰的带领来到街上。
那大妈看到北辰眼前不禁一亮,三步并做两步的跑了过来:
“哎哟,北辰部长,你可算来了,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北辰还记得这大妈,于是分开人群走上来亲切的握住了大妈的手:
“阿姨,我可还记得您呢,昨天就是您第一个交的钱。”
“对对对,我就是昨天第一个交钱那个,你看看,我昨天交了钱的,但是那人还敢抢我的位置……”
北辰下意识抬眼一瞧,正看到那中年人在自己的目光注视下,不自然的偏移开目光。
朝身后的队员们示意一下,北辰当即带着那大妈走了过去:
“你和这大妈是亲戚关系?”
面对气势逼人的北辰,中年人全然不似先前那般狂妄,闷闷的开口道:
“额,不是……”
“那就赶紧走吧,你也不希望我的手下人来帮你的忙吧?”
“我……这就走。”明明在骂娘,但这中年人还是迅速起身,将地上摆着的蔬菜一件件往袋子里装。
正欲拎着麻袋往边上的空地挪,北辰却又一次叫住了他:
“没被我们刻上标记的区域是规划好的公共出行区,不能随地摆摊,违者罚款500两,另外……”
北辰一直地上残存的贴纸印记:
“擅自破坏公共标致,罚款100两。”
中年人看一眼北辰,再看看他身后五大三粗的警务部队成员,终究是绷不住了。
他先是从口袋里摸出一百两的钞票塞给北辰,而后开口道:
“那我总不能不做生意了吧?”
“我们警务部队只负责维护日常治安,不限制村民经商。”
“可你们这样安排,我们这些先前没买摊位的又要去哪做生意?”
“你可以选择现在交钱认购摊位,也可以……”说着北辰朝远处一间门口围了十多名小贩,几乎将店门出行处都整个堵死了的小店努了努嘴:
“喏,那边那家店因为没交管理费,不列入我们的经营范围之内,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也可以去那边挤一挤。”
中年人瞥一眼好似沙丁鱼罐头般密密麻麻的一群小贩,再看看那被封的水泄不通的店门口,终究还是一咬牙,又从口袋里摸出了二百两现金:
“我交钱!”
…………
解决了大妈的问题,北辰又让队员们各自散开,去昨天规划好的各处摊贩拿里一一检验。
有的人乖乖的收拾东西离开,但也有人试图抵赖。
面对试图抵赖的家伙,警务部队的队员直接一扬手中的图纸。
那是这条街道的缩略地形图,每家店铺前都根据面积规划好了相同数量的格子,每个格子上都登记着昨天交钱者的名字。
有图有真相,任由那些占位置的摊贩如何狡辩也只能乖乖的离开。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原本吵嚷不堪,拥挤的让人几乎无法通行的商业街一下子就变得井然有序起来。
街道也因为胡乱摆摊的摊贩们消失一空而陡然变得宽敞了许多,一点都不影响行人出行。
如果忽视掉因为没交钱而乱哄哄挤成一团的那几家门店的话,整条街道的变化说是翻天覆地都不为过。
原本还“对警务部队胡乱收费导致街面拥堵”而颇有微词的村民们,望着焕然一新的街道,嘴里的抱怨当即变成了:
“怪不得昨天要那样像摊贩们收钱,像这样交完钱以后的统一规划,看起来却是是不一样了。”
“是啊,以前咱们上个街都得绕来绕去的,有些地方还得排着队的过,现在这样直接就畅通无阻了。”
“你们看看那边那几家店,二百两的商铺管理费都舍不得出,现在可好了吧,我看他们这还怎么做生意。”
“就是就是,我本来还想去那家服装店订两匹布来着,现在走过去我都嫌丢人。”
“可不是嘛,每天赚咱们那么多钱,交点钱为街道清洁做做贡献都不愿意,别说周围围了那么多商贩了,就算他门口装修的再好看,我也不会往里面多走一步。”
这样的画面,在木叶的各处街道上演着。
尽管团藏手下的人奋力的试图带起节奏,但在街道那肉眼可见的变化之前,却是那样的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