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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有你这么把自己弄得臭名昭着的吗？”
“不……不声名狼藉，怎么卧底。”
“你一个手上沾满正道中人血液的魔女说自己是卧底，你猜老子信不信。”
“我是杀过不少人，那又怎么样，正道之人就都是好人吗？”
“这么说，你杀的都是一些有针对性的败类？”
“嗯哼！”
“过来让我确认下。”
李夜盯着花魔，后者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谁知道被他控制之后会问些什么问题。
可惜花魔没有主动权，想杀疯魔，就必须得到李夜的帮助。
最终，花魔败下阵来，妥协了。
“你不能乱问，不要问我来自哪个门派，我自己也不知道。有些东西在我去魔门之前，就被施加了神秘手段。”
“只有一个线人与我联系。”
花魔说。
“这样么。”
李夜微微惊讶。
然后动用言出法随，确认花魔说的这些话的真实性。
结果确实如同花魔所说。
她是某个神秘大派的卧底，潜伏魔门已经很多年了。
目前搜集了不少魔门的资料。
只待时机一到，就能魔门连根拔起，彻底铲除。
至此，李夜再无疑惑：
“正道竟然有如此惊人之举，也不知是哪个大宗在做牵头羊。”
“好大的手笔。”
他又好奇地问道：
“你那么多衣服，穿得过来吗？”
“穿得过来啊，每天三到五套，出汗即沐浴，出浴便更换。所以，我讨厌出门，也讨厌练功。”
这娘们有洁癖啊。
李夜心想。
他终归是个热血沸腾的少年郎。
想到花魔一个花季少女，为了天下苍生不惜以身犯险这么多年。
李夜就打心底里佩服。
于是，他从各个方面对花魔进行了关切的问候以及了解。
比如花魔最喜欢的是哪件肚兜（绿孔雀那件），哪条小短裤（粉色牡丹那条），出浴之后会不会一个人坐在镜子前自我欣赏（每次都会，且很久）。
天气太热怎么办，还会穿那么多冗杂的古装衣物吗？
在房间里会不会不穿。
睡觉的时候有没有某种良好习惯等等。
……
片刻之后，李夜的房间响彻一声杀人般的尖叫。
是花魔摆脱言出法随，醒悟过来了。
她整个人都抓狂了，想把李夜撕碎。
……
“疯魔多久会突破。”
“短则一个月，长则三个月。”
“在我炼化掉黄金参之前，想办法拖住他。”
“……希望不大。”
“我不管，必须拖住。”
“好……好吧。”
“另外，杀了疯魔之后，他身上的东西归我。”
“这个可以。”
李夜还是答应了花魔的请求，决定与对方联手击杀疯魔。
且不说疯魔的尸体会淬炼出多少修为，花魔都把自己卧底的身份暴露出来了，李夜觉得自己应该为天下苍生做点儿什么。
“希望你尽快，这是我祭炼的玉符，可以传讯。祭出灵力刻画你要传达给我的信息，我手里的另一块就会同时显现出来。”
花魔临走前，递给李夜一块晶莹的玉符。
这种符在修炼界叫做传讯符。
“你不会一直在压制着修为不突破吧。”
“对付疯魔前，可以尝试突破。多一分力，多一分把握。”
李夜说。
刚才‘审问’花魔的时候，她自己说了，讨厌练功。
说明这尤物能不练的时候基本都在偷懒。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在这种年纪就有了一身驭物境一层的修为。
可见其天赋之高。
……
花魔走了。
傍晚：
门外有敲门声传来。
李夜知道是送饭的来了。
不出意外，应该还是牛肉大葱馅的包子。
老吴说过，要连管自己三天。
说是三天，实际上只有下午才有，每天一顿。
今天是第二天。
李夜推门走出，果然见到地上放着一个油纸包裹，打开之后是五个热气腾腾的包子。
他拿起之后，就津津有味儿地吃了起来。
战乱的年代，民不聊生，但对顶层的人影响很小。
若想吃什么山珍海味，简直易如反掌。
李夜现在有数十万两银子，但并没有出去胡吃海喝。
他吃得了山珍海味，也吃得了难以下咽的窝窝头。
李夜就是这样一个人，有福就享，有难就就着窝窝头，撒点儿孜然辣椒面一起吃下。
五个牛肉大葱馅的包子很快下肚。
李夜一脸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
忽然，他脸色大变：“我的功力正消失。”
李夜现在的修为非同小可，驭物境之下基本没有对手。
已经到了相当的造诣，对自己躯体的每一点儿变化都非常的敏锐。
他连忙内视，反复确认。
最终肯定自己在吃包子的短短时间内，大约缺失了二十斤巨力。
功力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
包子有问题！
李夜表情瞬间阴沉下来：“是圣子中的那种毒。”
神隐宗圣子李夜，南域第一天骄，光芒万丈，何等了得。
却因为被人暗算，身中奇毒，功力日渐衰弱，最后泯然众人矣，郁郁而终。
现在这个下毒的人又出现了。
盯上了穿越过来的李夜。
……
谁？
究竟是谁！
李夜心中怒火中烧。
自己穿越而来，好不容易把圣子这副孱弱到极点的身体修炼到现在的样子。
眼看要崛起了。
对方又来下毒，要把李夜也废掉。
真是岂有此理。
不，对方肯定不知道圣子死了，以为圣子还是圣子。
此人见圣子不死，心急了，所以又下了一副猛药，想让圣子早早消失。
“原来暗中一直有双眼睛盯着我。”
“可惜，要让你失望了。”
李夜轻斥，默默运转《九霄赤雷诀》。
他已经感觉到，随着自己察觉到中毒，心随意转，下意识地调动起部分功力的情况下，此时修为流逝的速度已经变得很慢了。
李夜猜测，自己的这门炼体功法可能会有百毒不侵的威力。
轰！
下一刻，李夜体表冲出一条条红色电弧，气走全身。不长时间，就有淡淡的黑气被李夜从身体里逼出。
一刻钟后，所有毒力清除干净。
……
“好，就让我看看你是谁！”
李夜脸色无比难看，心中默念一声每日一卦。
他昨晚在大荒林之中使用‘每日一卦’是在上半夜，现在是第二天下午。
技能已经‘刷新’。
然而，这次却失效了。
李夜半天没回过神儿来：“差点儿忘了，每日一卦不能算我自己的天机。”
“该死！如果算不出来，寻找这人就难了。”
李夜得到‘每日一卦’时，给出的信息是这样的，除自己之外，可算一切天机。
对方针对的是李夜，李夜以每日一卦推演谁下的毒，也就是算他自己的天机。
所以神通失效。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算谁接触过牛肉包子好了。”
李夜低语。
神通失效，自己应该可以再用一次。
于是乎，李夜心中默念‘每日一卦’咒语。
嗡！
下一刻，果然有关这五个牛肉包子的天机就凭空出现在了李夜的脑海里。
哪间店铺买的包子，谁和的面，谁调的陷儿，谁蒸的，谁卖的，谁买走了。
凡与这五个牛肉包子相关的人，全部出现在了李夜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