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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夏老头睡着都不安稳,丁黟说道:“大伯,现在怎么办,侄女不该去请御医,都怪我。”
三名御医离开夏府,夏府的事直达天听,文帝稳坐钓鱼台,看丁黟如何处置。
第二天,夏老头清醒了一会,哎哎呀呀和夏温良说话,夏温良一个字都没听懂,但父亲眼中的祈求,他看得明明白白。
顿时万分失望,从小到大,对父亲的孺慕之情,想要吸引父亲眼光的心思,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夏温良仰头不去看他,夏老头咿呀咿呀说得更凶。
“吼…吼…吼……”喘着粗气,成功将自己累晕过去。
三副药没喝完,夏老头已经魂归地府,毒发时,痛不欲生。
不知道最后那刻,他有没有后悔。
安安静静办完夏老头丧事,夏温良一纸罪状,将夏学跃、夏学真、夏学璇告上公堂。
文帝安排人三司会审,以最快的速度结案。
三姐妹因证据确凿,被判秋后处斩。
夏府分家,丁黟带着夏成蹊住进长公主府,二房被赶出来。
夏家是在夏老头那一代开始发家,才有后来的夏府,夏老头没了,三房分崩离析。
特别是二房,文帝手中握着一把罪证,二房想要读书习武做官,想都别想,能够活着,都是文帝仁慈不计较。
丁黟不想带孩子,分家十天半夜之后,丁黟准备随星澜道长修行,将夏成蹊送回夏府,飘飘然离去。
入道如入世,入世亦是入道。
比起枯燥痛苦的道家百艺,丁黟还是更喜欢百艺。
只要她跑的更快,足够忙,小屁孩就不能赖上她。
秋高气爽的季节,菜市场外迎来一批犯人,其中三人最为明显,明明是纤细的身姿,却重刑加身,被老百姓咒骂不已。
天家讲究孝道,下面有样学样,对不孝之人,大棒伺候,更别说这种亲孙女毒杀亲爷爷的戏码,多少人一辈子都见不到一例。
“午时已到,斩!”
阳光炽热,晃得人眼花缭乱,三个头颅滚落在地,瞳仁扩散,惊惧不已。
任务完成,丁黟闪离京城,游走在天下四方,每个地方都留下她的足迹。
品尝过不同地方的美食,看过迥然不同的风景,体会天差地别之风俗。
鉴于差点开局被饿死的经历,丁黟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打量打包当地美食。反正空间足够大,放进去啥样,拿出来还是什么样,不担心变质问题,是居家旅行好装备。
不好的地方就是不能装活物,丁黟都想将自己的马车马匹装进去,是她看中亲手训练出来的神驹,日行一千,夜行八百。
丢掉可惜。
夏家兄弟姐妹陆续成亲,丁黟人没到,礼到。
二十年之后,夏文韵脱胎换骨,已经是端庄稳重的中年夫人,丁黟还是老样。
夏成蹊蓄起胡须,看起来老了许多。
再过十年,夏温良去世,丁黟回来送了他最后一程,当初的事情,两人心知肚明,却谁也没拆穿。
丁黟一路游历,没有停下脚步,这些年,她参与过多次论道,同时送走许多前辈。
入道者的确比普通人强,却强的有限,他们同样会经历生老病死,寿命到时,谁也拦不住。
信觉道长临终前,拉着丁黟的手,笑道:“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会不会有一天能永生,经书中记载: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桃言,你说会有长生吗?”
丁黟没有回答,信觉道长带着遗憾离开。
信觉走后,再也没人称呼她桃言,而是统一称呼其道号从云道长。
她像云一样自由,像云一样洒脱,飘浮不定。
夏成蹊临死前写了一封信,辗转两三年,才到她手中。
上面只有一句话:“吾姐可好?”
丁黟对着风,回声:“好!”
她知道,自己又崩人设了,想不到小屁孩都这么灵敏,丁黟尽量不在夏成蹊面前出现,还是被他认出来。
回到京城,丁黟看到坐在皇位的天子,天子头发花白,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惊恐过后,则是惊喜。
“见过姑奶奶。”
“不用多礼。”
“姑奶奶回来还走吧?”
“回来看看,你做的很好。”
丁黟突然来,又突然离开,夏家村祖坟,夏成蹊官至刑部尚书,在族谱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页。
坟墓修的比别人豪华,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他。
夏成蹊墓前打扫得干干净净,丁黟点燃一炷香,坐下来。
“你问我夏桃言可好,来不及告诉你,她很好,在下面见到她,记得告诉她,下辈子不要如此多愁善感,真女子不服就干,哭哭啼啼惹厌恶的人厌烦,关心的人心焦。”
席地而坐,丁黟在坟前认真念了一遍往生经,移动脚步来到夏温茂夫妇坟前,夫妻俩合葬,旁边有个小小的土堆,里面是几件夏桃言穿的衣服。
是夏成蹊的手脚。
想不到那时的她,就已经知晓她不是她。
怪不得不哭不闹,带他去长公主府就安静待在府内,送他回夏府他也是乖巧的和她道别。
那时,他就已经认出她,或许更早。
这事,给了丁黟不少启发:不要小看孩子。
丁黟已经快八十岁了,还像二八少女一般。
此后三十年,她没有到处跑,而是回到太初观,精修道家百艺,还是让她研究出不少好东西和用法。
……
“回来啦?”
“嗯。”专注的时候,就不想说话,丁黟突然养成专注的习惯,幺幺还有点不适应。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多余情感被抽离。
“有个特别的任务,你要不要去试试。”幺幺询问,语气不自然。
丁黟打量许久,笑道:“试试吧。”
白光闪过,丁黟出现在一栋破旧房屋中,房屋虽破碎,却处处体现科技之感。
站在镜子面前,镜子里出现一位顶着个大脑袋,正确有个麻杆四肢和身体的畸形儿。
“好丑。”真不是嫌弃,是被丑到了。
坐在看起来尊贵异常,实则冷冰冰的沙发上,丁黟脑中没有出现任何剧情的痕迹。
“幺幺,这个世界的剧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