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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侧妃气得一阵冷笑。
这是故意羞辱她是吗?
好,很好!
她现在看着晴玉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死人。
“不知晴玉姑娘,想要我帮什么忙?”高侧妃冷声反问。
“麻烦你,好好的奉劝一下你父亲让他离我远一点!”晴玉说完,抬步离去。
“晴玉!”高郡守立即追上她的脚步,“你要去哪?”
“我要去哪与高郡守有什么关系?”晴玉冷声反问。
“你不能走,你留在我这里,以免有什么危险,我不是说了,包下你专门为我唱戏吗?只要你答应留下来,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高郡守的不会亏待我,是指什么?难道准备三媒六聘,八抬大轿,迎娶我进门吗?”晴玉带着几分讥讽的笑意,反问了一句。
高郡守没有回答。
他现在对这个晴玉,只是一种精神上的安慰,还没有荒唐到这么轻易娶一个替身进门。
晴玉趁着高郡守失神之迹,快步朝外走去。
这一次,高郡守没有再阻拦她,而是唤了一声,“来人!”
下属立即出现在他的面前,“大人,有何吩咐?”
“你带几个人守着晴玉姑娘,保护她的安全。”
“是。”下属匆匆离去。
高郡守这才朝屋内望去,发现他的女儿还跪在地上没有起身,他顿时朝屋内走去。
高侧妃抬头看向他,那道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最多的还是伤心。
“人都走了,你还跪着做什么?”高郡守并不觉得自己过分,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高侧妃还是没有起身,“我跪的不是那个睛玉,我跪的是父亲,我实在是不明白,父亲为何会对一个才认识不久的女子,有这么深的感情!父亲不是这样的人!”
“她像我的一位故人。”
“语梦?”
“我知道语梦?”高郡守惊讶地站起身。
“母亲在世时,提过这个名字,说是父亲一辈子也忘不掉的人,也是她无法打败的敌人。可是,语梦已经死了,这个是晴玉!父亲念了一辈的人,这么容易被人替代吗?”高侧妃见阻拦不同,只好把正主搬了出来,企图劝醒高郡守。
“你可知语梦是怎么死的吗?”
“怎么死的?”
“她是被你母亲害死的!所以,刚刚,我让你跪下,并未委屈了你!我也不是让你跪晴玉,而是跪的语梦,替你娘下跪!晴玉之事,你不必再插手,我自有分寸。”
“父亲,我是担心你落入纪初禾的圈套!”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那个叫徐贵的,身上的命案是不是与你有关?”
高侧妃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了。
“你在行事之前,为何不与我商议?四条人命,你说杀就杀了,你觉得,你真的做得天衣无缝,别人就查不出什么证据来吗?”
“父亲,这件事,你不用担心,纪初禾也活不长了!”高侧妃没有丝毫惧意。
“你这一面,真是像极了你的母亲啊!”高郡守说完,转身离去。
高侧妃缓缓起身,看着高郡守的背影。
她有什么错?
本来,萧晏安就是个不堪大用的纨绔子弟,偏偏娶了一个足智多谋的纪初禾!
明明没有做什么,凭借着纪初禾就获得了不少美名,还莫名其妙的收拢了不少民心,照这个下去,她的儿子再无翻身的余地了!
高侧妃离开高府,立即派人去通知今天去暗杀晴玉的人,让他们立即离开淮阳。
她还没有回到王府,派去的人就来回话了。
“侧妃,小的没有找到那几个人,不知道去了何处,是不是已经离开淮阳了?”
高侧妃立即握紧双手,“不,不可能,没有我的允许,他们不会擅自行动。”
“你再去一趟高府问一下我父亲,看那几人是不是在他的手里。”
“是!”
高侧妃回到府上,着急地等着消息。
得到消息,竟然是高郡守并未拿住几人!
“找!再去找!”高侧妃颤着声音下令。
她的心里,已经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了。
这几人,不会是落到纪初禾的手中了吧?
高侧妃心中一凉!
若真是纪初禾的手段,还真是防不胜防啊!
……
府衙。
萧晏安坐在书房里翻着刚刚送来的资料。
还是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徐贵牵扯的命案,真的不能再找到什么关键的突破了吗?
“世子,夫人来看你了。”添喜进来通报。
萧晏安放下手中的资料,眼中全是惊讶,“你说什么?夫人来看我了?”
纪初禾已经走了进来。
她的身后跟着绵竹和湘竹两个丫鬟,两人的手里都提着东西。
萧晏安连忙下榻,情急之下,鞋子都没穿上。
“世子还是坐着吧。”纪初禾也走到窗下的方榻上坐了下来。
萧晏安尴尬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坐了回去。
纪初禾打量着萧晏安。
这才两三日不见,真是肉眼可见的憔悴。
“湘竹,给世子准备水净手,绵竹,把饭菜端上来吧。”纪初禾轻声吩咐。
萧晏安感觉喉咙一硬,这几天强忍的情绪差一点控制不住。
“世子这两天住在府衙,想必吃不好也睡不好,所以,我今日特意来给世子送些饭菜,案子重要,世子的身体也重要,切不可伤了身子。”纪初禾的声音柔柔的,但是,却充满了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萧晏安的心里,也被一股暖暖的情绪占满着。
纪初禾帮着摆放了一下饭菜。
萧晏安一看,全是依着他的口味做的,心中又是一阵感动。
不过,纪初禾这么做,绝不是徐嫣儿那种讨好。
她给他的关怀,让他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就像一个大姐姐关爱自己的亲弟弟一样。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世子,先用膳吧。”
“嗯。”萧晏安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这一顿饭,吃得格外多些。
可能是真饿了,也许是因为心情。
绵竹把碗筷撤了下去,将桌子收拾好,又上了一盏解腻的清茶,然后,就和湘竹一同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纪初禾和萧晏安两人。
“世子,案子查的怎么样了?”纪初禾这才聊起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