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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馐楼是盛京最负盛名,也是最繁华的酒楼。
这里不仅有着最美味的食物,还时常举办诗会和斗琴等活动,每日接待的达官贵人不知凡几,可以说是文人骚客结交权贵的必备之地。
接触了这么多的达官贵人,珍馐楼的小二早已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看到国公府的马车朝着此处方向而来的时候,就已经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这满盛京城,能用三匹马拉车的,唯有三户人家。当朝首辅苍玄,齐国公,以及刚刚从漠北迁居至盛京的雍国公苏擎。
马车渐渐在珍馐楼门前停下,立即便有几个门童上前放置脚蹬,将墨氏以及苏淮忱等人搀扶下车。
等候多时的小二随之上前,恭恭敬敬朝墨氏道:“欢迎光顾珍馐楼,贵客里边有请。”
墨氏点了点头,牵着苏圆圆,带着苏淮忱和卫琳琅等人向内走去。
珍馐楼共有四层,设天、地、人三种座位。
第一层与第二层上下相通,中间是奏乐说书跳舞的台子,座位与座位之间没有阻隔,伸长脖子便可望见对方在做什么,是最次等的“人”字座,一般接待的多为寻常百姓。
往上第三层是“地”字座,座位之间用雅致的屏风阻隔着,隐蔽性较好些,也可从围栏上看到下方台子上的盛况,也十分的受欢迎。
第四层便是绝对安静的“天”字雅间,这里的雅间隔音好,座位极为舒适,还能从窗户上可以眺望盛京城的街景,价格自然也昂贵,一般只开放给达官贵人,王公侯爵,寻常人等不得靠近。
早已通过马车猜出墨氏等人的身份,小二自然而然将他们划分到了“天”字雅间那一列,恭恭敬敬道:
“天字雅间往此处走,贵客请随小的来。”
珍馐楼的伙计正打算指引着墨氏等人朝直通天字雅间的楼梯走去,墨氏却拒绝了他,道:“我们就选『人』字座。”
小二不禁愣在原地:“这......”
墨氏道:“怎么?『人』字座位我们不能坐?”
小二忙道:“贵客哪里话,小的不过是怕大堂声音吵杂会惊扰贵客罢了。若贵客并不介意,凡是空位,皆可挑选。”
墨氏看了一圈,一楼大堂内虽然坐得满满当当,但在角落里仍有一个空位,于是她便指着那处道:“就那里吧。”
小二连忙跑过去,用肩上的布使劲擦了擦座位,热情招呼:“客官快请坐。”
早在墨氏等人出现在珍馐楼的那一刻,就吸引到了大堂内诸多人的注意,尤其是看到墨氏选择在大堂就座的时候,不少人的下巴都惊得险些掉落在地上。
墨氏的容貌温婉秀美,即便放在盛京的贵妇圈内也是个美人,而她因为曾带过兵上阵杀过敌,通身带着一股杀伐果断的飒爽气质,让人丝毫不敢小觑;
卫琳琅出身武将家庭,眉眼间也带着英气,与盛京弱弱柔柔的闺秀也截然不同,再加上英俊挺拔的苏淮忱,和娇美可爱的苏圆圆......
不论是他们其中的哪一个,都和这大堂十分的格格不入。
在墨氏等人落座后,小二哥朝墨氏递上珍馐楼特制的菜单,笑着问道:“客官,这是咱们楼里今日供应的菜单,您瞧瞧想吃点什么?”
珍馐楼的菜单做的十分别致,一根五彩绳结串连着数个木牌,木牌上写有今日主要供应的菜色,除了名字和主要的食材以外,旁边还用栩栩如生的图案绘制着样品,能够让人一目了然。
卫琳琅一下子就被这别致的菜单给吸引了,道:“这盛京城的新鲜玩意儿就是多,我从没见过哪家酒楼有这什么『菜单』。相公你瞧,这盘鸡画得可真像。”
苏淮忱看了看,没忍住道:“这有何难?娘子,这样的图我也会画,回去之后,我也给你画一个一样的。”
墨氏看了看旁边,别的客人那里也有这样的菜单,不由感叹说:“难怪这珍馐楼能够成为盛京第一酒楼,这背后的老板确实有些本事。”
苏圆圆坐在一旁,双手托着腮,摇晃着双脚,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其实盛京的第一酒楼一开始并不是珍馐楼,而是鸿图酒家。
当初珍馐楼开业时,还有人断言这珍馐楼在盛京城定撑不过三个月,可没想到,它一开就是五年,而且越做越大,把鸿图酒家挤了下去,一跃成为盛京城最负盛名的酒家。
原因之一,自然就是这别致的菜单了。
珍馐楼每日供应的菜式都不重样,有了这菜单,不仅剩省了小二每接待一个客人就要费一番口舌的功夫,又能让来到这里的客人可以直观看到今日能吃到什么好菜,既满足了盛京百姓的好奇心,更满足了盛京百姓的味蕾,因此而受到盛京城百姓的大肆欢迎和肯定。
见到这样式的菜单如此受欢迎,盛京城的其他酒楼也纷纷跟风制作,但是绘制的图案怎么也没有珍馐楼的好看,百姓们大多还是会选择珍馐楼。
苏圆圆也开过铺子,做过生意,自然知晓这其中蕴藏的生意门道,她一直都想见一见这珍馐楼的老板,但奇怪的是这珍馐楼的老板从来都没有露过面,世上无人知晓他是男是女,更无人知晓他是归属哪个阵营的人。
不过珍馐楼自创建伊始,那位神秘的老板就立下了一个规矩一一不能赊账。
就连几个皇子的面子也不买,吃了饭就必须要给钱,否则要账的奏章第二天便会想想办法呈送到皇帝面前。
在这世家林立,王公侯爵遍地走的盛京,能有这样的本事,说明背后的人来头不小。久而久之,也就无人再敢窥探背后之人的身份了。
看好了菜单,墨氏对那小二报了几道招牌菜,小二便退下去让后厨准备了。
而那些打量着他们的客人,也纷纷收回了自己好奇的目光,又继续讨论着刚才没能聊完的话题,不巧,与苏圆圆他们相邻的那一桌客人,讨论的正是昨天夜里王氏府邸遭贼的事。
“你方才话只说了一半,后来呢?那贼人从王家离开之后,又去了何处?”
“那人潜进了雍国公府内躲了起来。王氏见状,便要上门去拿人,结果你猜怎们着?”
“怎么了?”
那人道:“竟是被雍国公直接给打了出来!那惨状,可别提了!你们说,这雍国公是不是很过分?王氏遭了贼,那贼人进了雍国公府,他们上门拿人,不是天经地义吗?怎么这雍国公还打人呢?”
旁边有人听了他的话,附和道:“可不是?这也太过分了,该不会这贼人是雍国公府派的吧?”
听到这里,苏圆圆才知道昨夜追赶云谏的追兵居然是王氏的人!
心中满是怒意,她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他昨夜居然潜进了王氏?!还连累他们得罪了王氏!
盛京城谁人不知世家之首王氏?
当今皇后便正是出自王氏嫡支,家世显赫,身份尊贵,在宫里圣宠不衰。
千秋宴上,他们雍国公府本就因为一只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小狗而得罪了王皇后,如今又因为云谏的缘故再次得罪王氏,他们雍国公府在盛京往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苏圆圆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将怀里的解药狠狠丢出窗外,让某个人毒发身亡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