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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别乱来——”
小厮吓得一屁股墩就坐地上了,结结巴巴地往后挪。
“老爷,老爷,不好了!老爷!”
“闭嘴,吵死了。”
秦歆提了提剑,小厮立即上下嘴皮子一合,安静了。
但高老爷也被这动静喊来了。
府上但凡有点发热症状的都被他赶出去了,所以现在府里连个管家都没有。
他手提着装了鹦鹉的鸟笼跑出来,刚从厅走出,远远地瞧见门口一行青天白日蒙面的,还带了兵器……
转身就往回跑了。
在秦歆视角就是,对面紧急撤回了一个高老爷。
她眉头一跳——
“你跑什么?”
拔腿就追上去了。
还有心思逗鸟,这高老爷倒是没有被灾情影响到哈。
秦歆提着剑就去追,身后还没反应过来是小兵,面面相觑过后,回过了神。
“快跟上去啊!”
“保护……夫人!”
王将军随后追来,就看到这鸡飞狗跳似的一幕。
这群人里,有葛维历带的刑部差役,也有他手下训练的将士……
但此时,他们有个共同的特质——
被王后娘娘带歪的兵蛋子。
他看了眼门口缩着的小厮,想了下,也迈进去了。
保护王后,这是陛下的命令。
嗯。
秦歆将高老爷追到假山上,这小老头倒是有两把刷子,像只候似的,就窜上了假山。
“别,别追了!要,要跑断气了!”
非但如此,他还死死护着怀里的鹦鹉。
鹦鹉:“断气了!断气了!”
秦歆:“嗨?这鸟聪明。”
她眼睛一亮——鸟fine,秒mine。
“你是谁啊……姑娘,不,女侠,饶命啊,你要粮的话,你自个儿拿好不好?”
高老爷抱着笼子,苦哈哈一张精明的脸,秀才遇到兵,他是说不清的。
“不要你的粮——”秦歆转了个折,“暂时不要,但你家,先征用下?”
高老爷苦笑:“你还挺客气……”
谁这么客气商量时,手里还举着剑啊。
就差“我打劫”写在脸上了。
秦歆笑眯眯地点头:“你好说,我就好说。”
“你,你是宋寨主什么人?他怎会让人来抢我高家的宅子?”
像是才回过神似的,高老爷忙挺直腰杆,半眯着眼,一副“狐假虎威”的做派。
想来也是,宋德死了才一个时辰不到,这城中因为疫情,如今消息闭塞……
高家总共也没几个人,高老爷看着就是个胆小怕死的,肯定关起门来不闻门外事。
那——她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他这个“惊喜”好了。
“你说宋德啊,死了。”
在高老爷瞳孔一缩,腰杆微弯的神态下,秦歆小嘴一歪。
“我家陛下杀的。”
很有些骄傲。
身后的兵点头附和。
“我们陛下杀的!你要是和宋德是一伙的,正好,送去你找宋德!”
王将军赶来,恰好听到这段,顿时紧急一个脚刹,往回走了几步。
假装他没听到好了。
王后娘娘一定没有威胁百姓!
“我家囡囡在宫中……没得罪过王后吧?这宫中也忒可怕了,她能应付得了吗?早知当初就不让她入宫了,哎!”
他在这唉声叹气,秦歆却已经吓得高老爷腰杆蜷缩,给她跪了。
“陛陛陛下,来,来水悦城了?!”
没人回应他的问题。
但高老爷看着这群官兵,哪还有不明白的?
“女侠,不,贵人饶命啊!小人也是被宋德逼的啊!小人愿意让出宅子……供朝廷公用……求贵人开恩,恕小人的罪啊。”
秦歆满意了。
“嗯,那你收拾收拾,住……前院?我们要将城中重症转移到你宅子。别害怕,朝廷要救他们,等治好了,就将宅子还你。”
高老爷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有借有还的,乍一听,你们朝廷人办事还挺讲道理。
但再一想,疫病啊,那可是死一城都算轻的了!你将重症都转过来,这宅子不就原地变乱葬岗了?
以后是个凶宅,谁敢住?
不说以后了,他现在就不敢住。
“听,听您的。但……小,小人可以收拾收拾搬出去吗?”
高老爷抱着他的鸟笼,面如苦瓜。
秦歆吸了口气。
“那你住哪?”
她想着,借人宅子,不好将主人赶出去,那她不就真成宋德转世了?
“小人乡下还有一处宅子……”
“咦?在哪?离城中远吗?有多大?比这个大?”
秦歆将剑收起,双眸弯弯,抛了几个问题。
高老爷膝盖一软,又跪下了。
“求贵人饶了小的吧!”
逮住一只羊薅羊毛,不好吧!
想了下,高老爷眼珠子一转,便开始“卖队友”了。
“对了,城中布商黄记,酒楼朱记,当铺李记,他们都有私宅!贵人若是缺地方,可以去占……去借他们的!”
秦歆回头,小声问身后的小兵。
“我看着,这么像土匪吗?”
她还打算给租金的,怎么这高老爷,却像是默许了她来打劫?
小兵下意识点了个头,随即立马摇头如拨浪鼓。
眼神坚定得像是要入宫。
“不,您侠肝义胆,义薄云天,惩恶扬善,劫富……啊不是,爱民如子!”
“好了,不会夸就别夸了。”
这不,差点就将“劫富济贫”的心里话说出来了吧?
秦歆叹气,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却伸出了手。
“那好吧,宅子的钥匙给我。另外,感谢高老爷义举,那就麻烦你去游说下这几家,积极配合朝廷赈灾了。”
他们带再多的银子和物品,也是会花光的。
但当地的富绅,刮刮油水,就能救济不少。
高老爷:“……”
头都要给这位磕下了。
他本是转移伤害,殊料,这下直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往后那几家,还怎么和他齐心协力牟取暴利啊!
“你们几个,将宅子收拾下,你们几个,跟着我和高老爷,亲自去另外几家——”
秦歆想了下“打劫”难听了点,也侮辱朝廷了。
她便咳了声,悲悯道:“继续化缘。”
众人:“……”
不是他们说啊,别人化缘全凭对方施善,您化缘……
全靠恐吓啊。
于是,等秦歆傍晚忙完回到县衙。
顾斐收获了一串糖葫芦似的……钥匙。
他疑惑抬眸,不解地看着秦歆,等待她的解释。
秦歆隔着面巾摸了摸鼻子,眼神闪烁。
“就,替朝廷暂时借了几处‘隔离点’。别谢,我刚消完毒,身上难闻,我去里间洗澡了——
钥匙收好,别掉了!”
明明回来还神气十足的王后娘娘,此时和陛下“交代”完,却像做贼心虚似的。
顾斐想都不用想,便知有猫腻。
问了下一言难尽的王将军,听完后,他怔了片刻,笑了。
在王将军更加一言难尽的注视下,顾斐掂量着手里的钥匙。
“王后待孤,一片赤诚,为孤分忧,着实辛苦了。”
“……”是这样……么?
“给这几家送个借条,标注租金,待城中灾情一解,孤必有重谢。”
穗丰听了,立即去照办。
心下却叹气。
娘娘每次惹的“祸”,陛下都欣然去收拾烂摊子,他真的……
别太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