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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丰将葛维历审讯整理过的口供呈上。
顾斐正在看京城的传信——
隔得远就这点不好,这都是何从等人近半月前的折子了。
京中目前一切安好。
至于后宫,听说德妃闹着要出福禄宫,却被太后强行留下了。
玉妃得太后的首肯,协助打理后宫。
至于王后——忧思陛下,病了,太后命其静养。
柳明月做事果断又有章法,还知道什么人该盯着,什么人可以信任、重用。
虽说她不想管这些事务,但儿子和儿媳都不在宫中,她也没有做甩手掌柜,反而替他们守住了后方。
顾斐看着这些折子以及书信,才稍稍安心。
还好他在柳澄星败露后,及时将朝廷、后宫都进行了一场大换血。
要不然,不知他不在,京城要生出多少事端来。
“陛下,歇会再看吧。”
看着顾斐手边的茶水换了几轮,折子书信也看完一批,还伸手准备翻阅口供。穗丰不由得出声劝其休息。
一双眼睛都熬红了,陛下近来确实辛苦。
顾斐摇头,这份口供至关重要,他要知道许昌明到底在筹谋什么。
知己知彼才不惧较量。
口供基本上一致,纵火、下毒的两名细作是看到城中不仅没乱,还在帝后的带领下要恢复生机——
便决定先除了“吉祥物”一样的辰国王后。
待除了她,病患没了主心骨不说,他们还已经修书给玉国。
谎称暴君辰王丧心病狂,将王后送来瘟疫区,害她身陨。
意图挑起两国争端。
真是一箭双雕的毒计。
届时顾斐不仅腹背受敌,自顾不暇,那辉国再进犯边关,就轻而易举了。
但可惜,他们的计划胎死腹中不说,还因为周峰供出的路引揪出了潜藏的细作。
哪怕隐藏得深的,也被穗丰等人抓了。
至于是不是一网打尽,就不好打包票了。
顾斐没有看到立山城相关的供词,心下有些不安。
没有,反而说明了问题。
是真没布局,还是说,因为是重大机密,知情的人少之又少?
顾斐更倾向于后者。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没有,他也要防患于未然。
看来,等疫情结束,他得去一趟立山城了。
秦歆想去玉国……也好,立山城的情况肯定比玉国要复杂和凶险。
想着,顾斐便将那封被细作拓写下来的“修书”收起,到时候让秦歆带着这份口供,以他的名义出使,相信懦弱的玉王不敢为难她。
又过了几日。
初雪降临的那日,水悦城统计的新增病例,终于连续一周是零了。
三分之一的人痊愈,三分之一的人转轻症,还有三分之一的是重症和健康人。
当然,天灾下,还是有牺牲者。
有的病人扛不住这个冬天,还是死了。
家人悲恸的哭声,叫水悦城的冬天,第一次没有提前准备过年的热闹与喜庆。
将士们将逝者的骨灰交还给悲痛的家属,聊以慰藉。
家属们感恩朝廷,每日清晨,县衙门口都会有不知谁送来的谢礼。
有瓜果蔬菜、有鸡蛋家禽,也有点心、绢花。
哪怕葛维历严肃地说了,朝廷是来帮助大家的,不需要大家的酬劳,但失去家人后对现生更为珍惜的人、死里逃生的人……
却仍是自发地趁无人注意,送来他们的心意。
高宅解封的这天,秦歆屋门口堆满了礼物。
她都找不到地方下脚。
看着这些朴素又充满心意的礼物,她有些热目。
“娘娘,大家今早就有序回家了,这些……一时间很难退回去了。”
穗狩挠了挠后脑勺,对着失神的秦歆,犯愁地说道。
数目众多,别说退回去了,就是让他搬回去,都很困难。
好在,他们别的不多,随行的壮汉多。
秦歆早就好了,却没搬出去,她坚守到了最后。
然后将这些礼物带去给医护人员。
她在明处被人感谢,而这些默默无闻的天使,比她付出只多不少。
“大家,都涨俸禄!然后,今天收工后,酒楼大厨会来做庆功宴,放开吃喝——再好好睡一觉。陛下说了,等大家休息好了再随护送的官兵回京。”
葛维历等人肯定是要先回京的,但医护人员太累了,经不起连轴工作后的长途跋涉。
“谢陛下,娘娘恩典!”
秦歆怕她在这,大家拘谨,便出了高宅。
她来时就一个小包裹,走时没想到大包小包的,还真不少。
她一出门,就看到门口停着的马车,以及穿着狐裘等了她有一会的顾斐。
他肩上有一块水渍,应是雪花融化后留下的。
穗丰给顾斐撑着伞,看到秦歆便行了下礼。
顾斐伸手。
递了秦歆一只暖烘烘的手炉。
“我来接你。”
秦歆看着递过来的手,心口一动。
有他在,真好。
不管在这世界,她去哪,他会送,也会接。
她不会是孤零零的一个。
“好。”
马车内。
秦歆刚坐稳,解下狐裘,就被顾斐塞了个剥好的烤红薯。
她眼睛一亮——
冬天能吃上一口热腾腾的烤红薯,不要太舒心了。
“顾斐,你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捧着烤红薯,秦歆大快朵颐,双眼弯弯。
看着她鼓鼓的两颊,尽管不想煞风景,但顾斐还是没忍住嘴贱——
“秦歆,你胖了?”
刚来高宅那会,病得瘦了一圈,后来疫情控制下来了,心情好、伙食好、睡得好……
可不就养了点肉?
秦歆咀嚼的动作一顿。
幽怨地盯着他:“冬天不养点膘,怎么抗寒?顾斐,你是不是不想我吃?”
“嗯?”
顾斐无辜地挑了下眉梢。
“那你在我吃东西的时候提这么忧伤的话题做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胖点好——好看,可爱。”
嘴贱的人突然又嘴甜了下,秦歆一时不备……
打了个嗝,被红薯噎着了。
她捶了下胸口,然后咳嗽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一副准备呕出来的架势。
顾斐忙给她递了水,同时有些郁闷地想。
他的夸赞,就让她这么恶心吗?
秦歆喝了水,缓过来后,脸都红了。
但不确定是为什么红的。
顾斐:这么难受,下次不在她吃喝时夸了。
秦歆:哎呀,顾斐夸我好看、可爱?他终于不瞎了!
内心暗喜,面上却不表,秦歆想,她是不会被三言两语蛊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