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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风家人和云家人在风满楼和云帆的安排下已经在陆续收拾行李,整装待发,秘密离开剑塔城,前往最南边的南诏城落户安家。
为了安全起见,风满楼和云帆特地花重金请了镖局派出人手护送,二十七名食浊境镖师,两名食灾境镖头,外加一个食煞境大镖头。
三十人的护镖队,足以解决路途上遭遇的绝大部分危险。
直至家属离开剑塔城,风满楼和云帆开始了他们的复仇计划。
他们自然不会相信路司府,更不会为了什么狗屁大局着想,因为这个大局里没有他们,他们只知道亲人被路司府杀死,自己必须以牙还牙,血债血偿。
“老风,复仇第一步,我们就先从阿狗下手!”云帆眼神杀意爆闪。
风满楼冷笑一声:“好,我们也让姓路的尝尝失去亲人是什么滋味!”
风满楼和云帆作为路司府的多年心腹,朝夕相处,基本什么都知道。
包括阿狗和路司府是亲人的关系。
外人不知道,路司府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实际上,风满楼和云帆心里跟明镜一样,只是路司府不说,他们也故意装糊涂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路府,风满楼和云帆二人再次登门拜访,问路司府索要一个交代。
然而路司府面对如此死局,哪里拿得出交代。
所以路司府沉默以对,只是默默低头烧炭煮茶。
云帆手持酒葫芦,喝了一口美酒,神色冷淡的说:“殿帅,我们兄弟俩自然是相信您没有做对不起我们的事,但是您得拿出证据来。”
“您要是拿不出来,没关系,云某有个办法,能够还殿帅一个清白。”
路司府闻言,眉头一挑:“哦?本帅洗耳恭听。”
云帆捧着酒葫芦佯装喝酒,暗地里给风满楼一个眼神。
风满楼立刻会意,大大咧咧的说:“此事简单,那个阿狗是你亲自调入夜游司,你对他恩同再造,阿狗对你极为尊重,视为恩人。”
“眼下阿狗跟周青峰他们混到一块,必然知道很多机密之事,比如那验尸书是否为周青峰他们伪造的,一问阿狗便知。”
路司府为了稳住二人,略做思索便点头同意了:“行吧,本帅这就唤阿狗来。”
府中家奴得到指令,快步去夜游司寻找阿狗。
不一会儿,阿狗便被带回了路府,刚踏入大厅,房门便被关上了。
阿狗扫了一圈,见路司府正坐在首座之上,烧炭煮茶,于是三步并做两步上前弯腰抱拳:“阿狗见过殿帅,不知殿帅叫阿狗前来,有何要事吩咐?”
路司府将煮好的茶壶提起来倒了一杯茶,接着将茶壶放在桌垫之上,手持火钳撩拨着炉子里的炭火:“阿狗,有点事问你,你不用紧张,如实说便好。”
阿狗拱手道:“是,殿帅。”
路司府缓缓点头,看了一眼屏风。
那屏风之后就是藏在一旁的风云二人。
“你与那周总旗整日厮混在一起,可知道他背着本帅在谋划些什么吗?”
阿狗闻言,拱手说:“事关机密,阿狗只能说跟着周总旗在办大案。”
路司府见状,换了个问法:“你可知那验尸书是否是伪造的?”
阿狗摇头:“不知道。”
路司府顿时皱眉:“阿狗,本帅待你如何?”
阿狗迟疑片刻:“没有殿帅将我招入夜游司,便没有今日的阿狗。”
“阿狗感念您的恩情,一直将您视为恩人。”
“您就算让阿狗上刀山下火海,阿狗绝不眨一下眉头。”
路司府闻言,满意的点头:“好,那本帅若是告诉你,周总旗想要谋害于本帅,你是帮他,还是帮本帅?”
阿狗被问懵了,慌忙道:“怎么会呢,您是大好人,周总旗也是大好人,周总旗怎么会害您了,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您不要被奸人蒙蔽了。”
“是不是风满楼和云帆在您面前说了些什么,他们两个不是好人啊殿帅!”
核心秘密,阿狗确实不知道,因为周青峰就没有跟他提及过,毕竟跟路司府作对,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勇气的,所以在阿狗眼里,坏人是风云二人,但是跟‘大好人’的路司府一点关系都没有。
“呵呵呵……我们不是好人,难道路司府就是好人?阿狗啊阿狗,你把路司府想的也太好了吧。”风云二人冷笑连连,从屏风后边,缓缓走了出来。
路司府冷眼看向他们:“本帅让你们出来了吗?”
风满楼耸耸肩,根本不在乎,一副‘有种你干死我’的摆烂样子。
云帆晃晃悠悠的走到阿狗背后,双手一拍阿狗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阿狗,我告诉你,我们跟路司府是一伙的,而且路司府是主谋哦。”
“我们一起参与了人口贩卖,我们在一起干了不知道多少脏事坏事呢。”
路司府一拍桌子,震怒不已:“够了,云帆,风满楼,你们想做什么?”
云帆举起手后退半步,笑嘻嘻的说:“不想做什么,只是把话挑明了,交流起来比较方便。”
说到这里,云帆绕到阿狗身前,露出一副病态疯狂的笑容:“阿狗,你现在知道了这么重要的秘密,若是就这样放你离开,你回头肯定就去告诉周青峰。”
“所以今天你要么卖了周青峰他们,跟我们一起干。”
“要么你就别想活着走出这扇门了,怎么做,你自己选。”
阿狗惊恐莫名,看了看云帆,又看了看风满楼,最后怀揣着最后的希望望向路司府:“殿帅,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路司府望着风满楼和云帆,心里气的咬牙切齿,这两个混蛋竟然想将阿狗拽进这个修罗场里,奈何表面上,为了保护阿狗,他还不能生气。
路司府故作冷漠:“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说,你走不掉的。”
阿狗浑身害怕的剧烈颤抖:“总旗待我恩重如山,我绝对不会出卖他的!”
话音一落,阿狗直接伸手抓起炉子里的火炭,往嘴里塞。
“滋滋滋……”阿狗的嘴里冒出一股青烟,痛的他当场跪地,捂住嘴巴,死死将炭火含在口里,任由炭火将喉咙和舌头融化烧焦。
他一个刚修炼的菜鸡,空有法力,身体虽然因法力得到全面强化,但是体术都未曾修炼,不过是肉体凡胎,刀剑可伤,哪里经得起炭火烧灼。
“阿狗!”路司府见状,惊呆了,下意识的失去了仪态,连忙上前将阿狗拥入怀中:“你干什么,快吐出来,吐出来啊!”
风满楼和云帆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感,嘴角同时勾起阴冷残忍的笑容,明知故问道:“殿帅,何故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