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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公子死了,大儿媳新婚之夜就成了阶下囚,也就是韩老伯未来的家业将全部归这韩闯继承。从后世而来的项忠,自然继承了后世人的阴谋论这一良好品性。对于这个案件,施展开阴谋论这一大杀器。
至于这个动机非常好解释,现在这个二夫人和她的儿子,也就是韩闯二人密谋,在新婚筵席上用子母壶将装有麻药的酒倒给韩老爷,而将正常的酒倒给宾客,这样韩老爷时候只会奇怪自己那天晚上的酒量为什么那么差,而不会怀疑自己喝的酒有问题。
接下来,将新郎韩洄送进洞房,用子母壶将毒酒倒给韩洄,韩洄中毒身亡,而将掺有麻醉药的酒倒给新娘薛二娘。至于为什么韩老爷一觉睡到天亮,而薛二娘却半夜就醒了,也很好解释。就是韩老爷喝的酒多,因此中毒也就较深,昏睡时间也就较长;而薛二娘只是喝了一杯交杯酒,所以中毒较浅,半夜就醒了。至于新婚之夜,和新娘交合的人是谁,似乎也就不用多想了。
但可惜的是,这些都是从后世穿越而来的项忠开的一次大脑洞。按照原本的历史进程,此时应该还没有麻醉药和子母壶,这两样东西。除非发生了蝴蝶效应。但网上穿越小说中的蝴蝶效应,不都是有主角直接引发的吗?自己好像还没有拿出这两样东西吧?项忠决定,还是按照开脑洞的方向进行调查。
项忠问道:“我能不能去韩洄的洞房看看?”
韩老伯忙点头,说:“没问题,没问题,我这就带殿下去。”
项忠则对坐在身边的春兰说道:“春兰,你就在这儿等着,那里就不要去了。”
春兰纠结的想了想,说:“好的,殿下。但是,但是,你也小心点儿。”
项忠趁韩老伯不注意,刮了一下春兰的鼻子,说:“好的,那你乖一些。”然后,跟着韩老伯出了正堂。
韩洄的新房在正堂右边第一间,走到门口,韩老伯对项忠说:“殿下,你在这儿稍等一会儿,我这去找管家拿钥匙。”
项忠“嗯”了一声,不再说话。韩老伯急忙下了高台,到厢房去找管家去了。
片刻钟之后,韩老伯就拿着一串钥匙回来了,然后打开了那扇门。项忠走进去一看,仍是洞房样的摆设,器物表面落了一层灰,但灰不是很大。
项忠对韩老伯说:“你先不要进来,我叫你的时候,你在进去。”然后,装出一幅吃坏了东西的样子,对韩老伯说:“诶呦呦,韩老丈,你先去正堂,陪我的侍妾说说话,我去去厕所”,就往厕所跑去。
到了厕所,项忠发现这个厕所虽然是旱厕,但十分干净,并且还是座便。在厕所之中,项忠打开系统,进入仓库之中,找到指纹刷、紫外灯、手套、物证袋等工具。把除了手套以外的工具都塞进怀里,然后戴上手套,走出了厕所,到了正堂门口,冲里面喊道:“韩老丈,你过来。”
韩老伯听到项忠的叫唤,快步走了出来,项忠对他说:“你就在这等着,我先进去看看。”
刚刚项忠发现房中还是洞房的布置,并且还有灰,说不定房间中并没有被太大的打扫过,那很可能还留有案发现场的一些痕迹。
进了韩洄的洞房,项忠先将房门关上。下面的证据搜查过程,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还是太过于惊世骇俗,项忠只能一点一点的往外掏,可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进行“表演”。
项忠先用试剂喷在门上,很快门上就显现出杂乱的指纹来,这些指纹太杂乱了,显然没有太大的价值,因为任何一个进过这个屋子的人都可能留下指纹。
这是项忠注意到,竖插在一个木框中的门栓。这个门栓显得有点新,项忠以为这个门栓是后配的,但他还是在门栓上喷了一些试剂。很快,门栓上的指纹显现出来了,只有三个人的左手拇指指纹,更关键的是门栓顶端竟然只有一个人的指纹。
项忠看着这枚指纹,心想,会是他的吗。但无论是不是这人的,项忠还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大号的物证袋,将这根门栓放了进去。
榻上会有什么证据吗?不知道!但管它呢,都先带回去再说。项忠将枕头、床单等等一应物件,分别装进了物证袋,放到一边。然后,绕到了榻头,又用试剂对着榻头一阵狂喷。榻头的木板上显出几枚指纹来,从指纹的大小看,应当是男子的指纹。更有意思的是,这几枚指纹应当是躺在榻上,抓握木板形成的。
项忠又用指纹贴,提取了这几枚指纹。这些指纹,只能给项忠侦破案件提供帮助,但到了大堂之上,却是不能用作证据的。那会找到能在大堂上出示的证据吗?项忠心里也没有底。
至于脚印之类的东西,项忠就不想了,这些肯定都早就被破坏了。放在屋子中间的一张案几上落满了灰尘,看样子,也没有什么价值了。而除此之外,这间屋内似乎就没有别的什么特别之处了。
项忠这才打开房门,将韩老伯请了进来。项忠问:“韩老丈,这间屋子事后打扫过吗?”
韩老丈摇头,说:“没有,那天之后,除了第二天衙门的人来过和老夫偶尔进来,就再也没人进来了。”
项忠又拿起那根门栓,递给韩老丈,说:“老丈看看这个门栓,是这间屋子原来的吗?”
韩老丈接过门栓,首先被包着门栓的物证袋吸引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这么轻,这么透明,就好像不存在一样。但他还是压抑住自己的好奇,仔细地看了看那个门栓,摇头说:“不是,这根门栓不是这间屋子原来的。我从来没有听人说过这间屋子换了门栓。”
项忠激动的问:“老丈,你确定这根门栓不是这间屋子原来的那根吗?”
韩老丈又犹豫了,说:“这,我也不太清楚,但应该不是原来的吧。我真的不记得有人说过换门栓了。”
项忠微微点头,对韩老丈说:“韩老丈,这件事你不必向任何人提起,你现在就去再找一根门栓,记得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好了,我们出去吧”,然后就先出了这间屋子,韩老丈也跟着出来了。
出来之后,项忠对韩老丈说:“你去找跟门栓吧,我就在这等着。”韩老丈忙去找门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