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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儿噗呲一声笑了,笑得有些得意。
“赵老板从金老板那里提着钱出来,金老板就安排好了。”
小翠儿有些得意地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些嘲讽。
“火车站,汽车站,包括高速路口,都有人照看着。这个时候,卢队长的家门口,估计都有两个人守着,等你回家呢。”
陆千阳不由得苦涩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金老板的水深得很哪,不是普通人……
卢千阳看着小翠,突然问了一句。
“你是他专门安排在水猴子身边的?金老板算到我一定要来找水猴子?”
小翠儿点点头。
“你卢队长在这锦绣蓉城里,多少还是有些门路的,这水猴子嘛,也算是道上混的。金老板搞不清楚他到底站在你这边,还是向着他,所以就派了我过来今夜跟着水猴子。”
卢千阳双眼又是一眯。
“水猴子就这么相信你?你们早就认识?”
小翠儿听卢千阳这么一说,似乎听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她顿时哈哈地大声笑了起来,笑得弯下了腰。
卢千阳看着弯腰捂住肚子的小翠儿,眼里闪过一抹诡异的笑意。
过了许久,小翠儿直起了腰,看着卢千阳。
“我是水猴子的前妻,你说熟不熟?”
靠,水猴子的前妻给金老板当了探子,回来看着自己的前夫。
金望岳这一手够精。
正当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的时候,远远的土路上亮起了车灯。
车灯是两盏,肯定不是水猴子的车。
卢千阳警觉地看着越来越近的那两盏雪亮的车灯,心里盘算着,来的人到底是谁。
一定有人来的,卢千阳心里仿佛早有准备。
一辆车稳稳地停在了水猴子家门口,那辆车的后面还有一辆车。
一辆只亮了一盏大灯的车,水猴子立马从车上下来了,他似乎不敢看卢千阳一眼,疾步走到前面那辆车的边上,拉开了车门。
这是一辆黑色的奔驰,虎头奔。
水猴子拉开车门,毕恭毕敬地站在门边,双手交叉垂下,低着头。
一个中年男人慢慢地下了车,一袭黑色的风衣,国字脸,头发油亮往后梳着,双眼神采奕奕,透出干练和果敢。
从车上下来的还有两个人,都是清一色的藏青色西服,大晚上的居然都戴着墨镜。
香港警匪片害人不浅,卢千阳在心里暗暗地笑骂了一句。
“这位是卢队长吧,久仰久仰……”
他,就是金望岳。
所有人都不会想到,在他看到卢千阳的那一瞬间,整个脸上顿时露出无比和善的笑容,仿佛见着了十几年不见的亲人一般,双手早早伸出来,快步走到了卢千阳的面前。
卢千阳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惊住了,他能如此迅速地转换角色,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戴上任何一张面具。
四川,果真是变脸的祖传之地。
卢千阳还未伸出手,金望岳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握住了卢千阳的右手,脸上的笑容让每个人都会认为他们是经年不见的老朋友,老熟人。
“卢队长,金某人是久仰大名,几次想约卢队长赏个脸喝喝茶,吃吃饭,又生怕误了卢队长的公务,听说明天卢队长要去上海,金某越想越觉得惭愧,就不请自来,送送卢队长。”
一席话,说得让卢千阳哭笑不得,他从未见过有人将自己的阴谋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金望岳回头看了一眼还站立着的水猴子,轻轻喊了一声。
“水老板,水老板,你和小翠儿去安排安排,简单地弄几个菜,我和卢队长说几句,一会儿喝两杯,也算是给卢队长践个行。”
水猴子抬起头,一脸紧张地看着金老板,他的眼神始终不敢瞧一眼卢千阳。
一个出卖朋友的人,哪还敢直面卢千阳的那双眼睛呢。
“水老板,你别愣着啊,把我车开出去,找个店,多炒几个菜带回来,大晚上的兄弟们也都整两口宵夜。最好弄个双椒兔儿,买几个双流的兔头儿,卢队长好这一口儿……”
“对了,我车后面有两瓶好酒,一会儿拿下来,一瓶我和卢队长喝,一瓶你和兄弟们喝。”
听金老板说完,水猴子立即如释重负,立即转身上了车,小翠儿则上了金老板的虎头奔。
两辆车又调转车头顺着土路开走了。
卢千阳看着那远去的车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语气悠长地说道。
“活该你金老板发财啊,你不是个凡人……”
金望岳瞥了一眼远去的车灯,回过头来,盯着卢千阳那双眼睛,沉默不语。
水猴子院里的灯射出来,照着两人,两个人的脸都一半明亮,一半暗沉。
终于,金老板说话了。
“卢队长,你这去上海,是打算旅游,还是常住?”
金望岳的语气很冷,和刚刚的话语相比,完全就是两个不同人,不同的嘴说出的话。
卢千阳看着金望岳的眼睛,沉思片刻,嘴角微微一翘。
“金老板,你给我钱,我给你办事。我这是在给你办事……”
“办事?”
金望岳的双眼一眯,一双如刀的目光扫过卢千阳的脸庞,他伸出脚,轻轻地踢了踢卢千阳脚边的那个旅行袋。
“你就是这么给我办事?买张机票跑上海?”
卢千阳笑了笑,还轻轻地摇了摇头。
“金老板,你以为改了口供,我重新签个字,你儿子就能逃过法律的制裁?”
“……”
金望岳没有说话,只是阴冷地盯着卢千阳。
“要解这个局,只有一个办法……”
卢千阳盯着金望岳,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口供没办法改,即使改了,未来有人要翻这个案,还是留有底子,你儿子头上始终悬着一把剑。”
卢千阳静静地看着金望岳,却没有再往下说,他要试试,试试赫赫有名的金老板是不是能看穿其中的奥秘。
终于,金望岳那冷峻的脸庞上竟然涌一抹笑意来,渐渐的,那抹笑意展开,如同一朵秋天里怒放的——菊花。
“卢队长,你这么干,是不是代价太大了。”
金老板果然是个聪明人,稍稍一点,他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玄机。
要想解这个局,唯一的办法就是卢千阳收了贿赂,自然他做的口供和签字都不具备法律的效力,反过来说,卢千阳在诬陷嫌疑人。
卢千阳一跑,而且还拎着十万块钱现金跑路,再加上赵空城手中的录音。
他跳进府南河都洗不清。
“代价?你说都去当降到派出所去了,还怕什么代价?”
是的,从派出所到市局很难,但还是有可能;一个从市局下放到派出所,再想回去,那是比登天还难的。
金望岳静静地看着卢千阳,从这个年轻人的脸上,他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可能是对金钱无比的欲望吧,也许是……
“卢队长,你想好了……”
金望岳又问了一句。
卢千阳看了看他,慢慢地蹲下身来,轻轻地拉开那个旅行包的拉链。
里面是一沓沓的百元大钞。
“如果有一天,我没地方走了,还请金老板……”
蹲在地上的卢千阳昂起头,眼里带着诡异的笑容,盯着金老板。
金老板的眼角微微一抽,刚刚那副和善、热情的笑容顿时又涌了上来。
他也立即蹲下身,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卢千阳的肩头。
“既然卢队长如此成全,金某不是忘恩负义的人,等风声过了,你要回来,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卢千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