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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放过我012
“你们自己吧!”李幕晴看了一眼乔宇石,意思是能帮的,我已经帮你了。
乔宇石醒了麻药以后,第一个要见的人就是齐洛格。
“她呢?”他吃力地问。
“她已经走了,她是没有立场在这里陪你的。”
李幕晴看乔宇石的神情很是失望,病人总是会脆弱一些。经过生死的磨难,此时的乔宇石看起来很脆弱。
“我要见她!”他,看了看乔思南,又看了看李幕晴。
“她不会肯来见你的大哥,如果她真的在乎你,她就不会走。既然是不在乎你的人,你还是别见了。好好养伤,别让我们为你担心。”
“我要见她!”他坚持道。
“好,我们想想办法。”乔思南答应着,拉了李幕晴出门。
“你叫她来,就大哥不行了,要见他最后一面。”
“这样骗她,不好吧?再大少爷那儿还输液呢,一般真是不行了的人,什么治疗措施都不会有了。”
“你反正是医生,先把药拔了,她走后再打就行了。你要骗她来,只有在她得知大哥不久于人世了,才可能让两人敞开心扉。前段时间大哥做了很多伤害她的事,她还不原谅,趁这机会一定要让她原谅他。”
“那好吧!”李幕晴妥协了,在齐洛格要来的时候去把针给拔下来了,并给他鼻子里插了氧气管。
她是乔宇石的私人医生,对他的处理,他一向都不会过问。
他唯一关心的问题就是,她到底来还是不来。
齐洛格一步一步向他走近,他的脸还是没有什么血色,伤口是处理了,盖着薄薄的被子,有些纱布还露在被子外面。
本来刚做完手术都要输液的,他却没有,只有一根氧气管在维持着他的生命,看来真是没有救的希望了。
真有些不敢相信,如此高大强壮的男人竟死就要死了。
齐洛格难过的甚至有些不出话,不知道能些什么。
“你来了?”乔宇石虚弱地了一句,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
“坐!”他又,齐洛格便听话地坐在了他面前的椅子上。
“你真的活不成了?我不相信,你是骗我的,是吗?”她哽咽地问,眼圈完全红了,眼泪在里面转了几转,眼看着就要落下来。
乔宇石一怔,随即意识到是那两个家伙把她给骗来的。
他想一句,是骗你的,可是又怕了这句,眼前的小人儿会生气马上跑了。
他现在就是想看她,想听她话,就好像身在沙漠里的人渴望喝水一样自然。
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喜欢她,就是这样看看她也好。
越是这样想,就越觉得自己是个大混蛋。本来她在自己身边好好的,就是因为对她太坏了,她才跑去了慕容博身边。是自己亲手把她推出去的,他真是该死。
“你怕我死?”他不动声色地问道。
“我”齐洛格只吐出这一个字,她不希望他死,这和怕他死是一个意思吗?
“他们真的尽力了吗?我总觉得你这么强壮的人,不可能这么脆弱。你会没事的,都是骗我的吧?不许你这么骗我,我你不能死!”完这句话,她的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滚滚而下。
他吃力地抬起手,一点点地擦掉她脸上的泪。
“你不是恨我吗?我还记得你当时想要杀了我。”他苦涩地笑了笑。
她可真是伶牙俐齿啊,要杀了他,他就更气,罚她罚的更厉害了。
齐洛格就只是流泪,她不知道该些什么做些什么才能挽留他的生命。
心像被什么东西重击一样难受,忽然很想摸摸他的脸,她伸出小手,手却停在半空中又垂了回去。
若不是他后来的伤害,若是只有他们前两年的相处,此时她一定会紧紧地拥抱他吧。
在他的死亡面前,她会忘记他是她最好朋友的丈夫。
“雪儿呢?她怎么没来看你,你看到她和孩子,应该是欣慰的吧?”
这混蛋女人,到现在还是只会什么雪儿。她为什么就感觉不到他根本不爱雪儿,他爱的是她啊,她怎么就那么笨?
“你还恨我吗?”他不回答她的话,看着她的小手,他很想抓着她的小手话。
“不恨了。”她拼命地摇头。
“你就算是犯了再大的错,连命也为我牺牲了,我还能恨你吗?”她着,泪流的更凶了。
“我想摸摸你的手。”他,完也不管她反对不反对,就攥住了她的小手。
他此时真的是没多少力气,连握着她手都是累的,很累很累。
“你会想我吗?”他的声音里充满期待,眼神里也充满期待。
他现在真的不能确定齐洛格到底是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了。齐洛格看着他的眼,他的神情,她发现其实她曾经真的很迷恋他来着。可他的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想,应该想他的,是他的爱人吧。
“雪儿呢?她是走了,还是没到?”齐洛格越来越觉得奇怪,为什么他到了这样的关头却没有叫雪儿。
“别再她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他是真的累了,这话的断断续续的。
齐洛格以为他要走到生命的最后一程了,心再一次地提到了喉咙口。
“好好好,不她,不。你不是想见我吗?你想和我什么?我会听着的,你!”
“吻我一下,吻我的嘴唇,轻吻一下就好,这是我最后的心愿。”他吃力地,随即闭上眼,呼吸更加沉重,好像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这句最后的心愿,让齐洛格感觉很是心酸。
不管发生了多少纠葛,他总归是为了她才这样的,难道真的连他最后的心愿也不满足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骗她,好像如果她能亲吻他一下,他此时身体上的痛苦就能消失了一般。
闭着眼,心中充满了期待,又很不确定。
如果她能吻他一下,她就是爱他的吧?
或许这个要求就是想证明一下,她到底爱不爱他。
齐洛格倾身站起,弯下腰,唇轻轻地碰上了他的唇。颤抖着的唇,带着咸涩的眼泪,给乔宇石的心带来了巨大的撞击。
她吻完,刚要直起身来,他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伸出右臂揽住她的脖子。
他几乎是耗费了所有的力气,回吻了她的唇瓣,唇瓣**着她的,一下,两下,三下。
她是至甜至美的,他亲的心满意足。真要在这刻死了,他也心满意足了。
他突如其来的行动弄的齐洛格彻底傻眼了,她怔住的瞬间,就感觉好像有电流从两人接触的唇瓣往她的全身蔓延。
在这样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还会这样。
他的吻,或许她一直都是喜欢的吧。
也许,他这个人,她也是爱的吧。
爱情永远都是这么奇怪的事情,有些人很好,对你也好,你却未必对他有感觉。
有些人,他即使是再伤害你,你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心,就是会爱他。人有时真的对自己的感情无能为力,因为这样炽烈的情愫先于理智出现,当你想要阻止,却根本就来不及。
也许是他用力太猛了,也是出于本能地想要接近她,在他享受了最美妙的感受只有几秒钟之后,刚缝合的伤口被拉动。
他痛楚地闷哼了一声,随即手臂垂了下去,他昏厥了。
“乔宇石!乔宇石!”齐洛格惊恐地看着他,眼睛紧紧地闭着,颤抖着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没有呼吸了。
“医生!医生!”她疯了似的叫道,随即冲出了门。
“怎么了?”李幕晴正站在门边,等待着呢,她一出来正好碰上了她。
“他没有呼吸了,你快去救救他,快去救救他,别让他真的死了。”齐洛格急的不知道什么好,就只是重复着别让他死了的话。
李幕晴心想,大少爷还真是领会到位,做戏也做到位。
真在她面前装死呢,是不是她也要演戏演到底呀。
“我们都尽力了!”李幕晴想到这里,哀伤着脸拍了拍齐洛格的肩膀。
“你还是回去吧,二少爷已经去接大少奶奶还有乔家其他人了,老爷子老太太,老爷太太也都电话通知了。处理后事,你在也不方便,快走吧。”
“我”齐洛格多想,她要留在这里,她要送他走完最后一程。
可她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她是他什么人?她什么也不是。
“帮我帮我和他一句再见。”她哽咽着,再见,就是永远都不能见了。那个可恨的人,他就这么闭上了眼。他是怎么死不好,为什么非要这么煽情地为她死?他不是想请她原谅的吗?为什么她原谅了,他还是死了?
她站在那儿,感觉头一阵发晕,晃了晃,差点就要晕倒。
肖白羽早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默默来到她身边,连忙搂住她。
“你没事吧?”他关切地问。
“没事,我们走吧。”她轻声,忽然发现自己疲倦的连话也不动了。
他们走出几步远李幕晴才进了病房,她噙着笑调侃道:“乔大少爷,您这死是不是装的久了一点?”
走到近前才发现不对,他的脸色不对,呼吸也微弱之极。
还有,刚缝合好的伤口竟然渗出血来了。
李幕晴赶紧飞奔出门,去叫医生,看来他要再一次进行手术了。
在肖白羽扶着齐洛格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就见一批医生往乔宇石的病房方向奔跑。
她想,这是做最后的努力吧,刚刚她摸他的呼吸都没了,看来也是回天无力了。
她正在为另一个男人难受,肖白羽心里也跟着难受。他是为救她而死,她会动容,也是必然的。
其实肖白羽心中也充满了愧疚,乔宇石的死,他是有责任的。
“送我回家,好吗?”齐洛格问。
慕容家的宅院,她再也不想踏进一步。只要想想就在那个门口,乔宇石挡刀,她就感觉像是那把刀插在她胸口了一样。
“好!”只要她高兴,他都顺着她的意思。
肖白羽驱车把齐洛格送回了家,想要陪陪她,和她话。
“我想一个人静静,就一个人。对不起,你就让我一个人静静吧。”齐洛格对肖白羽道。
他还能什么呢,她都伤心成这样了,如果他能陪给她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也愿意。
“好,有事随时找我,记住,你肚子里有孩子。为了宝宝,别太伤心。”
“我知道!”齐洛格无精打采地。
肖白羽走后,齐洛格一个人爬上自己“结婚前”的床,坐在那儿无声的流眼泪。
此时已经是下午,太阳在一点点的西沉。就好像乔宇石的生命,就那么的陨落下去了。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暗暗的下定决心,不管怎样,她都要照顾好这个孩子。
齐洛格确实是按照她自己的,自己照顾着孩子。
为了孩子尽量让自己高兴,肖白羽几乎每天都来。
总是会给她买一些吃的,有时动手帮她做饭。
齐洛格的脸是有笑容的,只是微笑,但是双目没有神采。
好像乔宇石的死,带走了她的一部分灵魂。她很奇怪,晚上从来没有梦见过他。也许是因为她的身份尴尬,所以魂魄都不入梦吧。
肖白羽总是下午来,晚上陪她吃过晚饭,一会儿话就走。
他知道,她不希望他留下来过夜。
一是她在怀孕,二是她也没有那样的心思。
他总是跟自己,要对她充满耐心。只要她还让他陪伴就好,不管她高兴还是不高兴,她始终是愿意见他的。
“你晚上会害怕吗?”有一次肖白羽这样问她。
“不会。”她也奇怪了,被乔宇石关完那段时间,她总是那么恐惧。连风吹草动也怕,甚至电视都不敢看。
自从经历了他的生死,她就再也不怕了,或许是解开了心理阴影吧。
时间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滑过,一晃一个半月过去了。
齐洛格此时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肚子稍微长了一些,但是穿上衣服是看不出来的。
每一天她依然是在家里,除了看书,就是做饭做菜。
肖白羽照样每天都来和她一起吃饭,两个人的话题似乎也比以前多了一点。
但他看得出来,齐洛格还是没有从乔宇石死了的阴影里走出来。
乔氏总裁过世的消息没有传出来,他们猜想,也许是怕临时出现变故,集团的运营受影响吧。
对外只是乔宇石重伤,正在治疗当中,集团事务暂由副总负责。
有时候齐洛格会假想,会不会乔宇石并没有死呢?想想当天的情景,她是亲自摸到了他没有呼吸了。
“你为什么又会想他呢?”她自言自语地问。
他是个毫不相干的人,你是有男朋友的人,可为什么念头里常常就有他的影子?
也许是因为他在走之前曾经问过她,他:“你会想我吗?”
她觉得她就像是受了这句话的咒一样,总会自觉不自觉地想起他。
这天白天,她又像平时一样出去买菜,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门没有关。
不知道是因为怀孕,还是因为常常想起乔宇石,她总会恍恍惚惚的。
要是肖白羽知道她没有关门,又会她是个大马虎了。
她提着一个塑料袋进门,刚把门关上,背后却忽然一暖,她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抱住了。
那一瞬间,她头皮一阵发麻,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
只有乔宇石这样抱过她,只有他,可他已经死了。
意外让她忘记了恐惧,就那么的傻站着。
熟悉的气息缭绕在自己鼻端,她闻到了,她真真切切地闻到了他的味道。
“想我了吗?我想死你了!”
接下来,她听到他在她耳畔的低语,声音透着一股致命的沙哑与诱惑。
心,狂跳,就像要跳出喉咙一样。
“你是人是鬼?”她颤着音问道,想要用点力挣脱这个怀抱,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力气。
不知道是被吓着了,还是自己的潜意识里是想念着这怀抱的。
“你呢?宝贝儿?鬼能亲你吗?”他着,毫不客气地**了她的耳垂。
他想念死了她的味道,这么多天,每个日日夜夜,他好像无时无刻地不在想着她。
只是他不敢来,上次都为了她把伤口撕开了,如果再撕开,不定就真挂了。
这些天来,他很担心她。想起她上次遇到的险境,害怕她再次遇到麻烦,他让乔思南安排人暗中保护着她。
乔思南每一天都把她的行踪告诉他,知道肖白羽从没在她这里过夜,他才能安心养伤。
他手上也有些她的照片,这女人好像比以前胖了一点。
现在抱在怀里,果然觉得是胖了一些。
“嗯”在他亲吻她耳垂的时候,她感觉麻痒极了,一声不自觉的轻吟从口中溢出。
“你别这样,快放开我。真是你吗?让我看看,真是你吗?”
他搂着她,大手一旋转,她便正面对着他了。
看到了那张总是自觉不自觉地想起的脸,还是和从前一样,几乎没什么变化。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眨了眨,再眨了眨。
是他,真没错,他竟然没有死!
“你骗我!”她对他吼道,眼泪却随之泛滥。
此刻的心中充满了惊喜,又充满了恨意。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恨他。不是已经都放下了吗?不是没有恨了吗?
为什么看到他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还恨他呢?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你别哭。那天我醒了我就想见你,谁知道李幕晴他们撒谎我要死了。我觉得他们也是好心,我就顺着他们的意思了。”她的眼泪让他有些手足无措,连连解释。
她还是哭,甚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就是觉得很委屈,很莫名其妙。
他捧起了她的小脸,低下头吻着她的泪。
她这么哭,是因为也想念他,是因为舍不得他死,是吧?一定是的!
“我没死,你高兴吗?”他的唇抵在她的小脸上,问她。
“我”她高兴吗?不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这会儿她才从刚发现他没死的意外中清醒过来,深呼吸了一口气,她让自己尽量冷静冷淡。
他和她,都过去了。他没死,也改变不了他们不应该在一起的事实。
“放开我!你不该对我这样。”她冷冷地。
这语气浇灭了他所有的热情,她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被他亲的眼神迷离,就像很久以前一样。
她脸上的惊喜,还有其他复杂的情绪全部都隐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淡和疏离。
“你怎么了?难道你真的不想我吗?你刚刚明明表现的很想我。”
“不是想你,只是意外。乔宇石,你既然是没死,就应该珍惜现在的生活。我和你,我们早就过去了。就是从前也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我现在有男朋友,请你以后别来骚扰我!你走!”她推开他,指了指门口。
他是多想要把她按到墙上,横扫她的嘴唇,亲吻她,让她忘记所有的理智和反抗。可他知道,他更需要做的,是出他的心里话,向她坦白自己的心迹。
“可以听我几句话吗?我喜欢你,齐洛格。从前我都没发现我喜欢你,我一直以为你是别有用心的接近我。所以我那样对你,我后来想想,才知道其实都是因为我喜欢你。我又喜欢你,又恨你不喜欢我。我因为感觉掌握不了你,就想要用强制的行动迫使你屈服于我,永远属于我。这两个月以来,我想了很多事。其实我真不该怀疑你的,都是我不好。我知道是我不好,对不起,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从头开始吗?”
她愣愣地看着他,有些吃惊,这是乔宇石吗?
乔宇石是一个不会对不起的混蛋,他的世界是自己的,是只有他一个人的。
他却来给她道歉,还的这么真诚。
可是能原谅吗?不可能的,伤害就是伤害,伤口还在那儿呢,她原谅不了。
何况他们之间岂止是原谅二字那么简单?他有妻子,她有男朋友,他们本来就不该搅在一起。
“乔宇石,你要是真想了两个月就该想明白,其实你不喜欢我。你喜欢的是你自己,你这个人对任何人都不会有真心。对我没有,对雪儿也没有。你太自大了!如果你真对我有什么感觉的话,也一定是控制欲和占有欲。就像你一进来就抱住我,亲我,你想念的只是我的身体。”
她的表情很冷,的话却都像刀子一般锐利。
他早知道她伶牙俐齿,可她的话看似有道理,但他真不是那么想的。
“我是想念你的身体,那是很自然的反应。但是我除了想你的身体,我更想你这个人。你的笑脸,你的气息,你过的话,我都会想。难道这还不是爱情吗?难道一定是那种柏拉图似的,才叫爱情?”
爱情本来就是灵与肉的结合,他想她,想她的全部。
从没有一个女人让他这么迫切地想要身心全部得到,他甚至希望她二十四小时都在他身边,难道这还不是爱情?
齐洛格在他眼中看到了几许真诚,可能他真的是想念她了吧。
也可能他是真的对她有爱情,可是那又怎样?
“我伤害了你那么多,你现在给我个机会弥补你行吗?”他再次抓住她削弱的肩膀,凝视着她问。
“不行!如果你真觉得伤害了我,现在就别来打扰我。”
“但我喜欢你,看不到你我心里会很难受,你明白吗?你不知道这种感觉,想一个人,晚上想的睡不着觉,你尝试过吗?”想到他这么多天对她的相思,他就被她这样淡漠的态度弄的心灰意冷,很受伤害。
“那是你自己的事!乔先生,我管不了你是真的喜欢我,还是有没有爱情,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我有我自己的生活,请你别来打扰我。”她着,甩开了他的手。
这一次他虽然是抓住了她的肩膀,却不像从前那样用力,是以,她轻易地摆脱了他。
“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会重新做我的女人?我除了不能给你正牌妻子的名分,什么都能给你。我整个身心都给你,行吗?”他不想低三下四的求她了,正了正脸上的神色,他一本正经地问她。
这让她想起了他曾经怎样对待她,把她当成一个可以买卖的人。
“多少钱?”这是当时他问的,神态中有着掩饰不住的优越感,仿佛有钱就可以拥有一切。
“你怎么做都不行!就算是给我正牌妻子的名分,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你的身心,我都不感兴趣。”她着,拉开门栓,打开门。
“你走!”她冷淡地。
他如果再骚扰下去,她会选择离开家。
她不要她的人生再和这个人有交集了,他是不值得女人爱的人。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愿意为你去做。”
“我对自由感兴趣,还有对肖白羽感兴趣。我只想我的人生从此以后过的轻松自在,请你让我永远忘了我曾经给人做过不值钱的情妇。请你让我忘记我是怎么努力都得不到别人信任的日子,请你让我忘记我曾经被人关在一间黑屋子里折磨。你现在所能为我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离开我的生活。假如你还有一点点的良心,我也会希望你能善待雪儿。我希望你们幸福,我自己也幸福。懂了吗?乔宇石,这就是我全部的希望。”
可你明明是喜欢我拥抱亲吻的,他心里默默地。
他又多想再一句,你是我的女人,一辈子都是。
这会儿,他忽然感觉自己没有底气。
她的话提醒了他,让他回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所有的错事。
不管有多少理由,他那样折磨她都是不对的。
既然是不对,就要改,他现在只想有个机会能够补偿她啊。
她却连个补偿的机会都不给他,让他怎么放得下她?
齐洛格,她就站在他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却像是站在了另一个世界,另一个离他很远的世界。他伸出手,想要碰她,碰不到。
他想念了这么久,终于盼到可以见她了,可以亲亲她,抱抱她了。
真的亲了一下,抱了一下,然后就永远拜拜?
他的表情像是一个被遗弃了的孩子,再不像从前那么霸道。
她的心像被什么牵着,也有些难受。他为什么要这样?谁抛弃他了,他不是有家有孩子吗?
初为人父,哪怕孩子还是在肚子里,他也应该是喜悦的啊。
“你走吧,好好照顾雪儿,等孩子出生,你们一家三口,都好好的生活。”她的声音放缓了,轻柔了,也许是被他的表情弄的不忍心了。
“如果没有雪儿呢,如果她不是我的妻子,如果我是单身的,你会考虑和我在一起吗?”他好像找到了突破口,又来了一点精神。
“生活没有如果。”她轻声。
“她确实是你的妻子,而且她很爱你,你该珍惜她。”
“你跟我走!”他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到哪里去?你别拉我!”她怕伤了孩子,又不敢用力地挣脱。
“乔宇石,难道你又想关我了吗?难道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想强迫我?”她对他吼道。
“不是!”他站住,很严肃地跟她:“你跟我去看一个人,如果你看了她,还不改变你的想法,我就放你自由。”
“好了,只要看完了我不改变我的想法,你就放我自由,是吗?”齐洛格不想他再来骚扰,她也不想因为躲他而再去四处流浪。
她只想在家里,好好养胎。
“对!如果你还是不改变主意,我就不再勉强你,我会放手。”
“那你放开我的手,我跟你走。”
也许你看了也未必跟我在一起,能让我再牵你一次吗?他很想这样,但是最终没。
忽然发现勉强确实是没有意思,其实他们也真的没有牵过手的。
只有他用力地拉着她,她用力地躲。
总在强迫她,她当然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上了乔宇石的车,齐洛格一直没话。
偶尔她也会不经意间看他一眼,想着这个人竟然又活了。
她不敢让他看见她在看他,怕他认为她是喜欢他的。
乔宇石开着车往从前齐洛格住的公寓而去,这让齐洛格又一次警惕起来。
原来在他面前,她还是会害怕的,怕他又像以前一样把她关起来。
“你干什么?”她警觉地问。
“去换一辆车,别担心,我以后再也不会勉强你了。”似乎明白她的恐惧,他柔和地。她那警惕的模样真的让他心头一阵,这可怜的女人,他当初真是太该死了。
到了公寓里面,乔宇石停了车,帮齐洛格打开车门。
“下来吧,我们换一辆车再出发。”
齐洛格这才看见,公寓底下停了两三辆车,他的车为什么都在这里?
难道她没在这段时间,他常常来这里?
乔宇石给她打开另一辆车的门,让她坐在副驾驶,他自己也上了车。
好像也看出了她心中的疑问,他自嘲地弯了弯嘴角,自顾自地道:“想不到吧,我就是在这里养伤的。从前的两年没在这里过夜,这段时间却每天都在这里过夜。李嫂很想念你,总在我耳边起你,你这里好,那里好。”
“我”她的心不出是什么滋味,好像是有些苦涩,又有些什么,理不清的情绪。
“谢谢你没有开除她。”她轻语。
“永远都不会开除她,只要你希望。”他淡淡的承诺。
这里好像总会有这小东西的影子,包括李嫂,他看见李嫂会觉得亲切。
他这样话,倒有几分像肖白羽了。假如没有那么多的伤害,齐洛格想,她也许会认为他真是喜欢她的呢。
车子驶出了公寓,往一条齐洛格并不熟悉的路上行驶。
“带我去见谁?”她忍不住问。
“去了你就知道。”
如果他了,她估计不会去的。
车辆大概行驶了二十多分钟,在几个路口拐过弯后,乔宇石在一个小区的停车处停了下来。
“我们就在这里等,不用多久,那个人就会来的。”他。
齐洛格有些奇怪,不知道他到底要让她见什么人,跟她对他的想法能有什么样的关系。
知道问他也不会,而且他并没有控制她,强迫她,她索性就不问,坐在车里跟他一起等。
你知道吗?我希望她晚些来,这样我就能多和你在一起呆一会儿了。
齐洛格他只在乎她的身体,真是不对。
像现在能跟她坐在一个车里,他也很高兴,总想多看她两眼。
她的侧面很美,现在夕阳西下,还有最后一缕光,投射到车里。
齐洛格看起来像披着光环的天使,就像他在昏迷时候看到的一样。
她感觉到他在注视她了,心里忽然觉得不安,好像这样被他看也是对不起肖白羽的。
他是那么绅士,那么尊重自己,从没有提过过分的要求。从答应做他女朋友,两个多月了,他最多就吻了吻她的额头。
“怎么还没来呢?我要回家了。”
“急着见他?”他充满醋意地问,知道每天他都会来陪她吃晚饭,他都快嫉妒死了。
“是啊,不想让他等。”
“你”你一定要在我面前你们有多恩爱吗?
他真是恨不得能把那家伙给干掉,从她脑袋里把那个人给赶出去。
“你觉得你到底是喜欢他哪一点?”他的话到嘴边改了。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看来他有必要了解一下小东西的喜好了。
上次给她买的睡衣她都没穿过,他想要给她找个人来补习,她也不要。
也许是他太不了解她,太不懂了,他得想办法多多了解她,是不是那样就能走进她的心了?
“他很温暖,很随和,很无私,他身上真的有很多优点,都是我喜欢的。”
“那我呢?”他忍不住问她,难道在她心里,他就一点优点也没有吗?
“我不了解。”她没顺嘴夸他,但也没有语出讥讽。
乔宇石还想再些什么,忽然看见目标出现了。
“看那边!他们来了。”乔宇石指了指不远处的前方。
齐洛格顺着他的手指指向的地方看去,见到一个男人从车上下来,然后走到副驾驶那边,伸手开门。
这男人,她从小就认识,即使只是看背影也几乎能判断出来,应该是阿欣啊。
车里的人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雪儿,她只是不明白,乔宇石大费周章地让她远远地看他们两个人是什么意思。
她没问,继续看着。
只见雪儿从车上下来了,齐洛格下意识的低下头,生怕她看见了自己。
“他们看不进来,放心吧,你只管看着就是了。”乔宇石淡淡地。
齐洛格再次抬起头,让她惊讶的一幕发生了。
阿欣忽然伸出手臂紧紧勾住雪儿的腰身,而雪儿踮起脚尖,两个人如胶似漆地拥吻在一起。
身体贴的非常非常近,近的一点缝隙都没有。
这样熟悉缠绵的程度一看就知道绝非第一次亲吻,他们的关系也绝对不是仅限于亲吻那么简单。
齐洛格惊讶地张开了口,手捂在自己的嘴巴上。
她是知道阿欣喜欢雪儿,可他们两个人竟是这样的关系,她是从没有想过的。
一直以为雪儿是爱乔宇石的,感觉乔宇石在外面有外遇是不对的。
原来雪儿她自己乔宇石竟然知道,太不可思议了!
她偷偷瞄了一眼乔宇石,看他会不会像一般的丈夫撞到妻子外遇那般愤怒。
真奇怪,他脸上的表情那样平淡,好像跟别人在拥吻着的不是他的妻子。
她的目光再次转回到两个人身上,见阿欣也许是吻的动情了,把程飞雪逼到了车门处,将她柔软的身体直接压上车门。
四处并没有人,他的大手竟探进了她的线衫。
雪儿这样,难道不怕伤着了孩子吗?齐洛格皱了皱眉,问道:“你都知道?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孩子”
“他们的孩子,早没了。”乔宇石淡然道,齐洛格再次意外地张了张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