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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放过我042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几天前才在灵觉山见到的陆秀峰。
上次他追到灵觉山就够齐洛格吃惊的了,这次他竟又夸过大洋追她到这里,可不是疯了吗?
“小格格!我等了你很久,终于见到你一个人了。”陆秀峰激动地。
“好像上次我已经和你清楚了,为什么你今天又来了?请你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否则我会很反感。”齐洛格表情冷冷的。
前几天乔宇石没什么,他信她。
可要是陆秀峰总这么莫名其妙地出现,她还怎么能让乔宇石信她?就连她自己也要怀疑,难道是她拒绝的力度不够,还让他存着些幻想吗?
“你别反感,我来找你,是想和你一句非常重要的话。上次我只对你愧疚,却没有告诉你,我喜欢你!真的,小格格,我其实从很早就开始喜欢你。只是那时候你年纪还小,我觉得喜欢你是一种罪过。我一直压抑着自己,就跟自己我喜欢的是宋文语。其实后来你出事以后,我已经领悟到了。我爱你!”憋了好几天了,他终于在她面前出了这三个字。bsp;ht<em></em>t</b>。et
从前的小格格要是听到他对她这三个字,会怎生的欢喜,只怕会跳起来抱住他的。
如今的小格格却皱紧了眉,其实对她来这三个字真的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以为是他没爱她,她才没答应跟他在一起,但在她,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陆秀峰,我上次已经跟你过了,我很幸福。也许你是真的喜欢我,可我早已经不喜欢你。你别再来找我,要是让宇石看见了,他会觉得你是在骚扰我。不管怎样,我都不希望看到你受伤害”齐洛格正到这里,就看到陆秀峰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往她身后看去。
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转回头,果然看见乔宇石站在那儿,脸阴沉沉的。
他就走开了一会儿,她竟能在这里私会陆秀峰。
这是他奶奶所在的疗养院门口啊,她也不忌讳着点儿吗?
亏他走了没多远就给爷爷打电话,费劲口舌解释,晚一点安排好齐洛格再来听他训诫。
他这么急急赶赶的是为谁,不就是怕她走丢了吗?
人家倒好,还有护花使者呢,怎么会丢,不知道有多希望他能一去不回吧?
听听她在什么吧,她不希望陆秀峰受伤害。前几天不是她自己的吗?对人家没有任何感觉,她一口回绝了他,他再也不会打扰他们的生活了。
现在呢?不打扰,难道他见到鬼了?
从m城到美国,坐多久的飞机啊,那混蛋要是没有强大的动力,又怎么会来?
“宇石!”齐洛格小声唤道,他凝重的神色让她心里有些慌乱。
“你没见爷爷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希望?”乔宇石反问道,语气颇为嘲讽。
“没有,怎么会不希望呢?既然你回来了,就带我去转转吧。”齐洛格着,过来想挽住乔宇石的手臂。
乔宇石却冷哼了一声,没理她。
他上前几步,猛地揪住了陆秀峰的领子。
一双冰冷的眼看定他,用气势震慑他。
“我警告你,她是我的女人。你再敢莫名其妙的出现,骚扰她,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完,突然地撒了手,陆秀峰被他甩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这要不是因为爷爷奶奶在里面疗养,不想在这里闹事,乔宇石非要一拳头上去,揍的他满地找牙。
陆秀峰本来是害怕的,不过想想那个女人告诉他的话。她乔宇石是最孝顺的,在爷爷奶奶在的地方他不会做出什么过火的事。
他揪住他的时候,他以为他会挨打,却只是被警告了一句就放开了。
这让他的胆子大了起来,也面色严肃地回道:“我并不是来骚扰她的,我是来告诉她,我爱她。她既然还没有结婚,我就有追求她的权力。何况,你是有妇之夫,你凭什么大言不惭地她是你的女人?”
“凭她承认,凭她愿意!”乔宇石挑了挑眉,每个字都掷地有声。
“小格格,你真愿意吗?你就没有任何苦衷?别怕他,他就算是有钱有势,也不该禁锢你的自由。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会给你很幸福的生活。即使是我没有他的条件好,但我会对你专心一意的。”陆秀峰又转过头对齐洛格道。
他总觉得齐洛格的性格不会容忍得了做妾,她一定是被乔宇石胁迫才会这样。
只要她愿意对他出实情,哪怕要跟乔宇石斗,他也豁出去了。
“我已经过了,我爱他。没有任何人强迫我和他在一起。请你回去吧,以后永远都别来找我,别来打扰我。”齐洛格异常坚决地道。
乔宇石的脸色总算好了一点儿,不过表情还是相当严肃的。
“听清楚了吧?滚!”乔宇石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他最讨厌这种死缠烂打的男人,小洛洛已经的这么清楚了,他还要来找,可真是没脸没皮了。
陆秀峰表情很尴尬,也很受伤。他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不就是期待着能通她吗?为什么她还是这么无动于衷,难道那个女人的话不能信吗?
“小格格,我不会放弃你的!”许是没面子了,也可能是发自内心的,陆秀峰了这句话才不慌不忙地转过身走了。
“宇石,爷爷刚刚什么了,是柳絮的事吗?”齐洛格找了个话题,想分散一下乔宇石的注意力。
乔宇石依然一副扑克脸,理也没理他,自己径自往前走。
“生气了?”齐洛格追上来,涎着脸问他。
“你呢?”他气哼哼的。
“他得有多大的动力,才会赶这么远来找你?而且他是怎么知道你在这里的?他怎么会连我爷爷奶奶的疗养院都找得到?你!”
乔宇石越想越觉得不对,刚才就该抓住那小子好好问个清楚的。
他的出现也太不同寻常了,怎么他们在哪里,他都有本事知道?
除了齐洛格自己告诉他,还能有别的理由吗?
她一副无辜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会随时对别的男人报告行踪的样子,偏偏事实摆在眼前,他想信她都难。
是啊,真是奇怪!齐洛格被他问住了,陆秀峰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她为什么都不记得问他呢?可乔宇石这一连串的问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她吗?
“你觉得是我告诉他的?”她不可置信地问他。
“难道是我告诉的?”乔宇石反问她,脸上的不信任更明显了。
“不是你告诉的,就是我告诉的吗?我没有告诉他,我有什么理由告诉他呢?”齐洛格有些激动,小嘴气的直打颤。
这什么跟什么啊,为什么他忽然就这么不信任她了,不是好了要永远都相互信任的吗?
“齐洛格,我只相信事实。他到这里,是来找你的。除了你,我想不到任何人会告诉他这些。你,我们去灵觉山旅游,就几乎没有人知道,到美国来又没有登报纸,更没有上电视。闲杂人等很容易知道吗?”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到底信不信我?我没,就是没!”齐洛格倔强地回答道。
“我们出来虽然知道的人少,也不代表所有人都不知道啊。比如你的林秘书,是她给我们订的酒店,订的机票吧?”
乔宇石沉默了一会儿,他对林秘书一向是信任的。
再就算是林秘书真有心要破坏,总该有理由。也许她是对他有点意思?从没听过她有男朋友什么的,难道真是喜欢他吗?
也不像,他们一起工作多少年了,她要是真喜欢他,总该多争取跟他单独相处什么的。但是她除了尽心尽力的工作,从未表现出对他私人生活多感兴趣。
退一万步讲,她就算真是喜欢他了,也不一定知道陆秀峰的存在。且,她告诉陆秀峰什么,他就会信什么,还真的会到处追着齐洛格跑?这都太不现实了,所以来去,还是齐洛格告诉他的。
“你觉得会是她吗?”齐洛格问,她从来对林秘书都没有什么好印象。总觉得她礼貌职业的笑容背后全是对乔宇石的觊觎之心。
第一次她去,林秘书就对她没有好眼色,虽然是极力掩饰的,女人的第六感不会骗人。
还有上次乔宇石和她生气了,正好就有那么巧,他就要跟林秘书一起吃饭。
“我很相信她,她没有理由这么做,而且也根本不认识陆秀峰。”乔宇石肯定地,脸色还是很不好看。
“这么,你是宁愿相信你的秘书,也不相信我,是吗?”齐洛格觉得心一阵痛,因被曲解的痛。
“我很想相信你”
“够了!我明白了,你很想相信,可是你不能相信。乔宇石,我不勉强你信任我。本来嘛,他的出现就是奇怪。别你不信,我也想不清楚他到底为什么会出现。他为什么会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我反正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这次来美国,我连我爸妈也没告诉过,连雪儿也没有告诉过。”
齐洛格雪儿两个字的时候,脑海中曾经有一瞬间的怀疑,会不会是她呢?
不会,她现在没有了阿欣,根本就没有理由破坏他们。
她为了这一会儿的不信任有点自责,看来上次她弄没了她的孩子,心里还是有些阴影的吧。
“你发誓,你的确没有告诉过陆秀峰,你从没有一次单独的跟他见面过!”乔宇石抓着她的肩膀,冷着脸道。
他的眼中明明就写满了猜疑,看来他对她的怀疑又重新抬头了。
她心中苦涩,他都不信任她了,发誓还有什么用呢?
“你已经不信我了,我觉得没有必要发誓了。放开我,我回国!”她甩动肩膀,不想让他碰触她。
两个人自从破戒以后,每一天都在床上恩爱至少一次,偶尔两次,三次。
那么多的结合,那么多的你侬我侬,互相融在一处,原来心和心还是不能完全在一起。
她觉得很悲哀,觉得那些恩爱都是那么可笑。
不想再继续这种悲哀,两人之间连信任也没了,就真的没必要继续了。
“什么意思?”乔宇石皱紧了眉。
“我叫你发个誓,你就回国?你心里要是没鬼,你怕什么发誓?嗯?”他气愤地捏住她的小下巴,迫她仰视着他。
她不是怕,她不是心里有鬼,她只是觉得悲哀,或许他不懂。假如他真懂她,又怎么会不相信她,又怎么会让她发誓。
“放开我,我不想和不信任我的人话。我想回国了,不想留在这里!”她坚持道。
从跟他在一起,她就知道她是卑微的,所以她从不任性。
他再怎么猜忌她,他再怎么不信任她,甚至是关她,她都原谅。可那些都是从前,是他们没有敞开心扉之前。
现在就不一样了,他已经给过她承诺,永远都信她,永远都要跟她在一起。
所以她再受不了他的不信任,她现在就执着地认为,宁缺毋滥。
“不想和我话,你是想和谁话?陆秀峰?那你刚刚为什么要你爱的是我,你你爱他多好啊。你跟他走多好啊!”他冷嘲热讽的态度让齐洛格更火了。
她开始都已经哄过他了,轻声细气的,凭什么总要她小心翼翼啊?
有道是,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我早知道你不信我,我就跟他走了!”她扬着脸,有恃无恐地对他道,语气很倔强。
乔宇石气的眼睛都绿了,小东西,她这是气话,还是真的?
他其实多少还是有些相信她和陆秀峰有勾搭,否则就是解释不通他的出现。
“去呀,给他打电话啊,现在他还没离开美国吧。反正你都把行程告诉他了,就是想跟他走,我也不拦着你!”
完,也不抓着她肩膀了,也不捏她下巴了。
他放手,假如她愿意让他放手的话,他倒要看看她会怎么做。
到现在他也没哄她一句,他还是她是私下里跟陆秀峰有联系,齐洛格觉得自己都要被他气炸了。
不光是气,还有委屈,她真想哭一顿。
可是她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丢人。他根本就不在乎她,她还要在他面前示弱吗?
再他已经赶她走了,难道她还能厚着脸皮赖着他?
“好!我现在就去找他,我立即去找他!你要是拦着我,你就不姓乔!”齐洛格狠狠地道,完就往前跑。
乔宇石很想拉住她,非常非常想。
但是他的自尊心,他的面子,他的气还是站了上峰。他就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会去找那个男人。
女人的心在你这里,就是你的。要是她心在别人那儿,你勉强留在身边也没意思。
他乔宇石也是个骄傲的男人,他怎么会一直愿意患得患失的担心着。不如给她个自由,看她如何选择。
脚定在原地没动,他想,要是她心里真有他,可能走不了几步她就会回头。
他站在这里等她,等她跟他一句抱歉,跟他是她错了,她不会走,她舍不得走。
她要是真爱他,她就会这么做的。再,她这是第一次来美国,量她也走不到哪里去,当然去找陆秀峰除外。
齐洛格也是的气话,她到哪里去找陆秀峰去?
她只是在用行动向他抗议,让他以后要相信她,不要动不动就误解她。
走出几步远,她就有些后悔了。她人生地不熟的,要去哪里,能去哪里?这不比在国内啊,她想到一个人上路心里慌慌的。
很想回头去跟他句软话,想想,还是算了,她现在软话,以后他还不更欺负她,更不信任她吗?
这样想着,就硬着头皮往前走,心里却在:“乔宇石,你快来追我啊。只要你来追我了,我也不在乎你刚才不信任我了,我就不生你的气了。”
走了有一百米远了,也没见乔宇石来追她。
她心里冰凉的,不禁在想,难道她在他心中就是这么没有地位吗?
也许他觉得她不会真走,她离开他不行,所以就要这么欺负她?明明是他不信任她在先,还要她回头跟他道歉不成?
她齐洛格也是很骄傲,有自尊的。
好吧,他既然不在乎,她就走给他看!
正好这时,一辆的士驶过来,齐洛格没有犹豫,招了招手,车停了下来。
她真走?乔宇石心中一惊,眉头皱的紧紧的,开口喊她。
“齐洛格,你不准走!”
只是旁边的车喇叭响,她没听见。以为他根本就不挽留她,她流着眼泪钻进了的士。
司机在用英文问她去哪里,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回国吧,她想,这是唯一的想法。
去机场,她也用英文对对方。
车启动驶离,她闭着眼流泪,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车后面乔宇石在奔跑。
该死的!她怎么就这么走了呢?他简直就是猝不及防,追了一会儿,车加速了,到底还是追不上了。
他赶紧掏出手机给齐洛格打电话,手机响了很久,却无人接听。
难道小东西气的连他电话也不接,真这么倔吗?
他哪里知道齐洛格的手机根本就没在她身上,她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
拜会乔家老爷子老太太之前,两人把行李都放在酒店里了,齐洛格这天穿的是裙子,身上也没有口袋。再到这里她想也不会有人找她,就连手机什么的也没带。总想着和他爷爷奶奶一会儿话就回酒店的,谁想到就这么出来了。
乔宇石拨了几次她的电话,才猛然想起,她的东西全在酒店里。
这下可糟了,她身上没有一分钱,上了的士以后怎么办?
他只顾着追了,也没看她坐的的士是什么牌照,要怎么找她?
她会去哪儿?乔宇石前所未有的恐惧,他长这么大都没这么恐惧过。
她这么小的个头,走到哪儿还不是被欺负吗?
就算她可以找警察求助,在这过程中,她身无分文,肯定要很害怕。
乔宇石不敢多想了,他立即拦了一辆的士,跳上车,让司机快开,想要追上她,把她追回来。
“怎么样?”乔思南在电话里问他的下属。
上次在灵觉山,乔宇石很坚定地选择相信了齐洛格,他很想知道这一次,他是不是还能那么相信。
以他对他大哥的了解,他是个多疑的人,恐怕这次齐洛格是要被他怀疑了。
“两人好像吵架了,二少爷,我这里离的远,看的也不是很清楚,刚才齐洛格坐这一辆的士走了。”
“跟上她,随时跟我报告!”
“是,二少爷!”疗养院门口不远处路边停着的一辆车启动,那人特意留意着,对齐洛格打的车看的是清清楚楚。
他追起来容易,这厢乔宇石追起来可是非常有难度的。
路上的的士那么多,他根本不知道哪一辆是齐洛格坐的。尤其是还有很多个岔路口,他也不知道她的目的地是哪里。
她她要回国,她会去机场吗?
她身上没带证件,她自己应该知道没带证件吧,所以可能兜一圈又会回来吧。
乔宇石一颗心都被她揪紧了,真是后悔莫及。他该死的为什么要怀疑她,尤其还在异国他乡。就算是生气,也该把她先押回酒店再啊!
她走时,他为什么不追呢?他怎么就忘记了小东西是多倔强的人,还试图等着她回来认错。乔宇石,你真是脑袋不清楚了。
他自责着,心里也在做着艰难的判断和抉择。
到底他该往机场的方向追,还是回原地等她?
万一她回来又找不到他该怎么办?没事,他想她只要记得疗养院的名字,回来是可以进去找他爷爷奶奶的。他们在这里,就相当于有了一个大本营。
他还是决定追她,就往机场的方向追。
却不知从这里去机场也有两条路,车开了一段时间就跟齐洛格分开了,根本没在同一条路上。
齐洛格在车上哭了一阵子,忽然想起自己身上什么都没带。
没有现金,也没有护照,身份证,手机,等等等等,她顿时慌了。
“先生,能不能请你把我送回开始上车的地方?我身上忘了带钱!”她对司机道,好在她还懂些英文,否则她此时更要害怕死了。
“**!”司机骂了句脏话,他不知道怎么今天就这么倒霉,一连两次遇到这样的事。
上次那个,是个醉鬼,拉回原来的地方就给钱的。结果拉过去一看,哪儿有个鬼给他钱,还白白跑了那么远。
这次他再也不上当了,把车往路边一停,黑着脸用英文道:“我认倒霉,你自己打其他车去!”
齐洛格想求求他的,奈何他停了车以后很不耐烦,见她不走,还弯身去把门给她打开了。
齐洛格没办法,只得下车了。
这里已经是城外了,不是荒无人烟,可也差不多了。
路上没有行人,只有飞驰而过的车辆,且根本就没有的士。就算有,她身无分文,人家肯载她吗?
“二少爷,追上她了,很奇怪,她下了车,一个人在路边左顾右盼!”手下通过电话再次跟乔思南报告道。
“你去问一下她是不是需要帮助,可能是她迷路了。如果她需要你帮助,或者让你载她回她住的酒店什么的,你就带着她兜圈子。我们改用信息联系,你去吧!”
“可是她万一不要我帮忙呢?”
“她是在哪里?”
“去机场的高速入口不远处!”
“那她一定会要你帮忙的,你去吧!”乔思南吩咐道,对方答应了一句是,把车往前开了一点在能拐弯的地方调头。
齐洛格见到车就挥手臂,手都挥酸了。她希望没有的士,有私家车载她一程也可以的。
酒店的包里有乔宇石给她兑换好了的一大摞美元,她不愁没钱付账的。
那人刚转了弯,乔思南又改了主意。
他再次给跟踪的手下打了电话,让他别开太快,还是按照原来的路线慢慢的走,别急。
要是见到齐洛格上了哪辆车,让他继续在后面跟着。他有些摸不清头脑,不过二少爷只喜欢听命行事的人,他也不敢多问。
齐洛格心急如焚,在这陌生的郊外,此时都已经是下午四五点钟了。
再晚,天就会黑的,她到时候该往哪里去?
她往回看了看,也不知道走多远才能走回市区。
她拦了有半个小时的车,也没有人肯给她停下。实在不行,她只有走回去,不管有多远,有多晚才能走到,她不可以坐以待毙。
她穿着一双高跟鞋,走久了,脚上全磨起了泡,钻心的疼。
每听到有车响,她就会停下来,带着一线希望拦一下,却始终也没有人肯为她停留。
天都快黑了,前路漫漫,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是尽头。
眼泪模糊了双眼,就在前一天,她还怀着对未来生活美好的憧憬呢。
她想,见了乔宇石的爷爷奶奶,他们的好姻缘就更有了一分保障。
谁能想到,她今天就一个人浪迹街头。假如等她回到酒店,乔宇石已经走了,她该怎么办?没有护照,她回国回不了,她没有居留证,签证一过期,她在这里也没有办法生活。
恐惧,无边的恐惧将她淹没了。
她很害怕,或许现在就算她死了,都没有人能知道。
也许此时乔宇石已经后悔了,也许他已经在找她了,但她跟他联系不上,根本就找不到。
如果路边能有个公用电话亭,或者是有个人经过也好,她要给乔宇石打个电话,告诉他,她在哪里。
只是举目四望,没有人,也没有什么公用电话亭,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和他取得联系。
走累了!
她蹲下身,抬起脚一看,脚已经被鞋子磨坏了,渗出丝丝的血。
这会儿,望着渐渐黑下来的天,她就在想,只要让她回国了,她再也不出国。
她还发誓,无论走到哪里,身上都一定要带手机,带现金。
乔宇石,你在哪里?你一定会找到我的,对吗?
我害怕,我累!她对着空气叫道,没有人回答她。
乔宇石这时已经到了机场,他把整个机场大厅都走遍了,没有齐洛格的影子。
天快黑了,他的心越来越沉,他到哪里去找她?
没有停下脚步,他没找到齐洛格就赶紧出了机场,坐上刚才载他来的那辆车。
“来机场还有其他的路吗?”他用英语问司机。
“有,有两条!”
“好,顺着另一条回程。”他嘱咐道。
希望齐洛格回去了,他握着手机丝毫不敢懈怠,生怕错过了爷爷那边打来的电话。
只要让他找到小东西,他发誓,这一辈子他都不会离开她半步。他再也不会让她陷于危险无助的境地,一定不会!
等着我,小洛洛,你一定要等着我,别害怕,我很快就会找到你的。
齐洛格真要走不动了,可她知道不能歇着,黑天在郊外太危险了。
她忍着脚上的剧痛,继续走,心越走越沉。她有多盼望她的男人出现,把她紧搂在怀里,对她别怕。
她一次次的盼望,一次次地回头,希望驶来的车是他坐的车,是接她回去的车。
一次次的,都是失望。直到后来,她相信乔宇石再也不会找她了,他既然那么笃定地认为她和陆秀峰有联系,他可能真的认为她会和他走吧。
就算他没那么想,他也未必会追她。要是她对他真的重要,他又怎么会看着她走,连挽留都没有挽留一句呢?
难道他不知道她身无分文,难道他不知道她身上没有手机没有证件吗?
她从酒店出发去他爷爷奶奶那里的时候曾经问过他,要不要带着那些东西。还是他对她,不用带,反正马上就回来的。
他记性那么好,不会忘记了没多久的话。
他都知道,他根本就不怕她冒险。
齐洛格,你这个傻女人,你还盼着他出现呢,他根本就不在乎你!
想着他的冷,他的怀疑,他的无情,齐洛格的心都碎了。
只是心碎也没办法阻止时间的流转,天,已经灰蒙蒙的了。
在一种绝望和极度的恐惧中,齐洛格不知所措。她麻木地活动着双腿,一步一步往市区的方向挪。
从小到大,她好像从没有这么累过,太累了。她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到底能撑得住多久这样的行走,她会没有体力吗?
她会饿死在路边吗?她会死于异乡再见不到自己的父母吗?
正在最绝望最难过的时候,她再次听到车声,回头扬了扬手。
奇迹出现了,车停了!
她激动极了,车真的停了!
她眨了眨眼,她没看错,真有一辆车,在黑夜彻底到来之前为她停了下来。
激动的热泪盈眶,她拖着痛的流血的脚,往车边奔跑。
车门开了,她看到一个男人从车上走下来。
她心里是多希望那个人是该死的乔宇石,可,她失望了。
那人,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一个人,正是这次矛盾的始作俑者——陆秀峰。
当那个女人通知陆秀峰齐洛格一个人在郊外迷路了,他还不相信呢。去灵觉山,他就是听了那女人的话,找到了齐洛格。来美国,又是听了她的指点,见到了齐洛格。
所以他想了想,还是觉得那女人应该不会骗她,就打了车按照她指点的路线走。
还真让他看见她了,他看到她时,她在一瘸一拐地走着。
他的小格格,从他认识她,就是个小公主,什么时候受过这个罪啊?
她还什么她爱乔宇石,乔宇石也爱她,真爱她,能舍得她受这样的苦吗?
“小格格,跟我上车,你看你,脚都走坏了。”他走上前,想弯身抱起她来,把她抱上车。
齐洛格却没动,她能跟他走吗?
她怪他,要不是他,她怎么会跟乔宇石闹矛盾,怎么会有这样的遭遇?
“快跟我走,你怎么会这样,上车我带你去医院!”陆秀峰急道。
齐洛格还是没动,冷着脸,对他道:“多谢你这么好心,我这样也是拜你所赐,不用你假好心来帮我。”
陆秀峰却不跟她多了,弯腰强行抱起她。她想挣脱,奈何现在也没多少力气,腿都走酸了,走软了。
“你放开我!放我下来!我不想见到你这种专门破坏别人感情的人!”她对他叫道,腿在踢着,却根本阻止不了他的脚步。
他此行来,不就是向她表白的吗?
她受伤了,还是一个人。他就算是陌生人,也不忍心看着一个柔弱的姑娘这么没有尽头的走下去啊。何况,他还觉得这是天赐良机,让他有机会关心她的。
近段时间,那个女人总在电话里告诉他齐洛格的近况。他不是没有怀疑的,也知道自己可能是被人利用。但如果让他有机会接近齐洛格,让他赎罪,让他能够照顾她后半生,他就算是被利用也心甘情愿了。
“我不会放开你的,难道我要看着你就这么跟自己过不去吗?再了,你今天吵架肯定是因为我。这是我的过错,我肯定要负责的。”他完,已经硬把齐洛格给塞上车了。
“不需要,你放我下去!”齐洛格要拉另一边的车门,却被陆秀峰紧紧抓住了手。
“你冷静点,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郊外,很快就会完全黑了。这里根本就拦不到的士,你要走到天亮吗?万一晚上遇到坏人什么的,或者野兽,你怎么办?”
一席话的齐洛格不吱声了,是啊,她刚刚不就担心这个吗?
陆秀峰再惹人厌,好歹也是个认识的人,总该不会害她的。
乔宇石没找到她,亦或者是根本没找她,陆秀峰却找到了。不奇怪吗?也许他真的没找吧,否则陆秀峰都找到了,他一定是有更多办法可以找到她的。
此时,她冷静下来了。
她既然坐上了车,就别吵着下去了,她该弄清楚到底他是怎么找到她的。
“我跟你走可以,你告诉我一件事。”她声音还是冷的。
就算是他帮了她,她也不会额外的感激他,因为这一切都那么像是预谋好了的。
“吧,什么事?”陆秀峰问道,随即先跟司机了一句,要他找最近的医院停下,要去给齐洛格包扎处理一下,她脚都出血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谁告诉你我要去灵觉山,又是谁告诉你我来了美国?还有现在,你为什么能够找到我。你别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巧合,我不会相信这是巧合!”
“的确不是巧合!”陆秀峰挑了挑眉头,承认了。
“是谁告诉你的?你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接近我?”
“谁告诉我的,不重要。那个人,我不会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我处心积虑地接近你就是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争取你,我要给你幸福。小格格,你跟乔宇石在一起不会幸福的,你知道吗?”陆秀峰一双桃花眼深情款款地看着她,他多希望自己能够再次感动她,让她重拾对他的热情。
此时,他就坐在她的身边。几年来,他从没有像现在离她这么近过,他真是高兴极了。
要是他能一辈子离她这么近,不,他还要离的更近。
多年来,他脑海中总是很奇怪地闪过齐洛格穿着薄如寒颤的睡衣的模样。
也许是人的劣根性吧,他对那段记忆太清楚了,他总想着,要是把那套睡衣给剥开他想着,如果那天晚上他拥有了她,她成了他的女人。凭着她喜欢他,或许两个人很快就可以谈婚论嫁。
他怎么就那么傻,她都穿成那样了,不就是希望成为他的女人吗?
他就没有把握住机会,愣是让她跑了,结果还阴差阳错地被别人强暴了。他嫉妒那个染指她的男人,他也嫉妒乔宇石。
他的小格格,本来只会属于他一个人的啊。
好在她现在又在他身边了,谢天谢地,乔宇石跟她的吵架倒是成全了他陆秀峰。
她现在孤苦无依的,就他在她身边,要对她怎样,还不是凭他所愿吗?
从前没有做的事,不定现在可以实现。
想到这里,他就不仅仅是高兴了,心里还涌起了狂喜,蠢蠢欲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