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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董承神色肃然张利,赵季的身子竟也不禁下意识的一颤。
“国舅、两位将军,找我有事么?”
赵季看着三人,显然还没有彻底从自己的思绪中醒觉过来。三人却是相互对视一眼,最终还是由身为国舅的董承率先说了话。
“朝会遭此变故,却不知虎帅今番究竟作何打算?”
“这……”董承一语询问,却是将赵季问得蒙了。他沉吟少时,不觉摇了摇头,叹道:“今番这等事故,我也不曾料想。如今正为此事踌躇,不知作何办法。只见温侯愤愤而去,故而想去见见他有所劝慰。”
“对他有所劝慰?大司马大人,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董承满脸惊疑,震怒呵斥道:“你看那吕布愤愤如此,就要去劝慰。殊不知他当着百官的面丝毫不顾念陛下的体面,陛下那边又当怎么算的?”
“这……”
赵季一瞬间没了话说,一时间竟不知何去何从。
三人之中,就属刘备最有权谋。眼看董承听了赵季的话已经有了动怒的意思,急忙上前一把将他拉住。
“国舅,此时不是我们相互责难的时候。今日朝会,陛下当着百官的面遭了吕布的羞辱,如今只怕还在气头上。大司马初涉朝政,只恐并不精通此道。似如此,我等教他便是,何故一上来就非责难他不可的呢?”
董承点头,终究还是有些怒意难平。
眼看赵季也没了方寸,刘备竟是一声叹息的走上前来。
“我知道,虎帅是重感情的人。那吕布不管为人怎样,终究还是最早成就了你的人。但是你眼下的身份,已经是我大汉的大司马。你与吕布同朝为官,不管你们实际的关系到底怎样,然而名义上你已不再是他的部署了。”仟千仦哾
刘备一语言出,赵季此时也有醒悟。
是啊,自己目前的身份,或许的确已经不再是吕布的部署。而如今回想昨天吕布对于赵季的一番话,显然说话的语气也没有了曾经身为主公的高高在上。
自己一番心思,只顾着能从吕布那边了然神秘黑骑将身份和幕后黑手的线索,却始终没有关注吕布这边太多情绪的变化。
此番吕布动怒,不为别人,专为自己。
或许正如刘备所言的那样,从自己接受汉帝封官的那天开始,自己就已经和吕布没有了之前的主仆君臣关系。
如今吕布毅然决然的辞官而去,无疑也是性格使然。
试想他堂堂一个主公,居然到了要接受昔日部从恩惠的地步。这对于一向性格高傲的吕布来讲,岂非便是莫大的羞辱不成。
一瞬间,赵季仿佛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
诸如这般,自己一番的设计岂非完全背离了初衷。而自己在吕布这边,显然也已经被彻底的误会了。
“那眼下的情势,你们觉得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大司马大人,你不觉得相比于吕布,你现在更应该先去见陛下请罪的么?”董承眼看赵季一脸慌不择路的样子,竟是忍不住再度呵斥道:“天子蒙难,你我皆以辅汉的名义迎奉天子。如今大义如此,你却还在顾及你和吕布之间的主仆关系。我如今倒是想问问大司马,你是真心辅弼我汉朝的社稷,还是为了吕布有所权谋?”
“我……”
赵季一脸蒙相,此时竟是无言以对。
刘备浅叹一声,竟向身边的杨奉目光示意。杨奉了然,当即拉住了董承。董承纷纷难平,此时被杨奉拉住生着闷气不再说话。而刘备也平和了心态,再度劝慰起了赵季。
“国舅的说辞,虽然有些严厉,但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虎帅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了,不能不有所取舍。不管如今天下格局怎样,天子终究还是皇帝。吕布朝会无礼太甚,等同于惹了众怒。纵然他此番的辞官针对的不是天子,但你的立场却不能有所动摇。岂不知吕布坐镇后方,本来就没有勤王的功勋。天子也是碍于你这边的面子,这才加封了吕布。此番事故,难不成反成了天子的错。天威如此受损,却让他日后如何取信百官?”
“原来如此。”赵季点头,此时也有顿悟,言道:“诸如此论,此番倒是我少了计较。”
于是当即让开刘备,来到愤愤不平的董承面前躬身一礼。
“国舅不要动怒,今番却是我的过错。赵季认罪,愿意和三位一起去见天子,请求天子这边的责罚。”
“唉~”
董承扼腕叹息,此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他本意是要苛责赵季,但想到赵季毕竟也是初涉朝政,并不精通此道。如今又见赵季及时认错,而此番救驾自己若是没有他,试问又岂能成就擒杀二贼的天大功勋。
董承想到这里,也不觉自惭形秽。
毕竟赵季对于自己,还是有莫大的恩情的。而且赵季很重感情,习惯了什么事先去请命昔日身为自己主公的吕布。如今身份扭转不过来,无疑也是常理。
更何况吕布的官职虽然得益于赵季,但终究还是吕布个人的问题开罪了天子。
自己就算对吕布存有怨恨,却也实在不该将这笔账算到了赵季的身上。
“罢了罢了,虎帅知道此间事故就好。如今天子愤愤而去,只怕还在龙颜大怒着呢。为了防止他责难到你,此番我们三人不如随同你一并去见天子也好。”
“不错,我们三人一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杨奉看样子倒是决然,之前他一直不说话,也是因为不想和赵季闹得不愉快。如今眼看矛盾化解,竟是第一时间又选择站在了赵季这边。
赵季感念,拱手拜谢三人。
随同商定,四人一并前往献帝的后宫,一起去向献帝告罪。
却说献帝这边,也没想到驾临许都后的第一天朝会,就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就个人感情而言,献帝和吕布并没有什么彼此间的联系。之所以之前许官吕布,无疑也是看着赵季勤王辅弼的功勋。甚至为了避免他们二人的矛盾,献帝还特意以吕布前番诛杀董卓的功勋一并算上,让他的官位凌驾在赵季之上。
毕竟自己方脱危难,初到许昌。而许昌隶属兖州,怎么说也都是吕布的地盘。
考虑到朝政的百废待兴,献帝也不能不有所算计。
相比于和此时的吕布彻底闹翻,或许许官安抚下了他,才是目下的当务之急。只是万万没想到,吕布竟是如此的不识抬举。当着朝会群臣的面毅然决然拒绝了自己的封赏不说,居然未听诏命就这么大摇大摆的选择了离去。
自己就算再怎么年幼,却如何说也是大汉的天子。
臣子如此无礼,百官借此说事威逼。自己名誉为主,却手无缚鸡之力。更兼赵季身居大司马,竟在群臣面前不肯一言劝慰。
诸如此论,如何不让献帝为之愤然。
他甩袖而去,纵然以此立威。然而到了后殿,心中火气又岂能轻易熄灭。
一番摔杯砸碗般的惹闹之后,忽有近侍来报,竟有刘备、杨奉、董承以及赵季四人前来求见。
“告诉他们,不见!!!”
心想这帮股肱之臣,殿上出了事故没有一个人说话。如今竟是到了事后,这才肯前觐见。如此巧言令色,却和那公然叫板皇权的吕布有何两样。
眼看圣怒如此,近臣也不敢多说什么。
一番许诺退去之后,不多时竟是怯怯般的再度到来。
“陛下……”
“还有何事?”
“这……”
近臣被吓得战战栗栗,此时竟是不知所言。
献帝呵斥道:“有什么事就赶紧说,若是无事,便早早给朕滚了下去休要烦扰。”
近臣畏惧,急忙跪倒,回应道:“非为他事,还是为了那前来求见的四人。奴才将圣意告诉了他们,然而他们却说是来请罪的。”